阿南面色,忍不住一黑,那个气呀!阿东这二愣子,就是好命!一想,他可能在主公那连汤都喝不着,再也忍不住了冲过去,抢下阿东的筷子,挟起阿东碗内的肉卷,就往嘴里送。
娘啊!真香啊,肉香四溢,软烂入味,锅内酿香的鲜味儿随风到处乱窜,勾的他肚子里的馋虫全都跑出来的,忍不住舌头就伸出舔了下嘴唇。
这边,阿东被抢了筷子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梅儿不干了,“喂!说你呢,怎么回事?讲卫生不?那有你这样的吗?”
阿南听着梅儿的责问,赶忙伸筷子从阿东碗里又抢了一卷,腮帮子忙的一鼓一鼓又一鼓。
如意转头翻白眼,真是狼吞虎咽,怎么没把你噎死!
“呀!是弟妹啊,兄弟你真有福儿,这就有人护上了,哎!还是兄弟我苦命啊!”
如意一听,刚转过来的身子又转的过去,轻‘卒’哼,没想到竟还是个话搭捞!
阿东一听火了,敢沾梅儿的便宜,“阿南,你怎么回事?吃还堵不上你的嘴,什么弟妹,应该叫嫂子。”
阿南不管,只要不抢他的筷子就行,趁主母还没回来,赶紧吃多几口,边吃边低头,研究火锅桌子。
梅儿羞躁,小脸瞬间通红,只觉自己如同置身在云里雾里······
周妈妈面皮发紧,悄悄放下手中的筷子,侧眸偷瞄了苏嬷嬷一眼后,皱眉一秒,放在桌面上的筷子拿起,动作麻溜地挥舞起来。
梅儿含羞带怯的偷看阿东一眼,面色烫得可以煎鸡蛋了,“你个呆子!怎么,就不会把筷子抢回来啊!”吃到肚子里,再是自己的!傻样!
阿东心情好,看着梅娇羞轻嗔他的样子,竟连心神都恍忽了,一个劲地傻笑!
阿南瞪眼,抬腿一脚踢阿东的脚肚子,“阿东,你还是我兄弟,一起睡觉一起去茅房的家伙?”怀疑啊!怀疑!
“阿南,你别再胡说,主母要过来了,快点把筷子给我。”
“兄弟,你这句话说的不地道,饱汉不知饿汉饥,再说主母现在还没有出来,兄弟风餐露宿的,你就不心疼?”说完忙又挟起醋溜白菜,往嘴巴里送。
感叹!主母,真是神人啊!连个大白菜都能炒的这么开胃,他要是也能跟在主母身边就好了!
如意皱眉撇嘴,嘴馋,话捞,娘炮,嗯,还不分场合,真是不上道。
恶寒,一股炙热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不由停下了筷子,抬起头来一看,哼!没空搭理,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还是赶紧继续开吃更实际。
阿东嘴笨成功被阿南噎住,无话好回,他们是一起出来的,确实他现在是比阿南他们生活的要好,算了,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吃上主母做的菜,罢了!
梅儿翻白眼,她是不是选错人的?怎么可以傻成这样?大小姐做的菜多好吃儿,吃了这顿,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默默低头片刻:手中的筷子飞起,飞快的往自己的碗里挟着,她得帮阿东留一点,没看到陈家母子吃的头都没空抬起来吗。
吉祥个死妮子,吃的头都没时间抬起来!
***
“阿南,你小子可算是回来了,这是去北延国了?”
阿南闻言,身子一僵,看了眼主公那一张脸,冷酷如冰,杀气腾腾的,阿南的心里就跟着腾地跳了好几下!忙说道:“主母,主母亲自动手为您装的食盒,所以就慢了点儿。”
“你主母亲自装的?”
“嗯!主母一早就把主公那份做好了,说是,就主公您不派人去,她也会让暗九给您送过来的。”
赵世子‘哼,哼’的两声,脸色神情微缓。再一看阿南,瞳眸一眯,“你敢嫌你们主母动作慢了?”
阿南面皮抖呀抖呀,心道:主公,你到底想怎样啊?好吧,他是个下人,主子怎么说怎么对,忙恭敬地回道:“属下不敢,想来主母是为了更精心的为主公准备。”
赵世子的不悦总算是少了一分,可怎么看阿南今天就是不爽呢?心中很有一种把阿南踹倒地上的冲动呀!但终还是忍住了,还是赶紧享受小东西,不,小兰儿的美食,这可是他第一次吃。
小兰儿蔵的真深啊!哼哼!以后小兰儿要是做错事,要不要用这个作为处罚她?
阿南摸了摸下巴,总算是躲过去了······现在算是没他什么事了。没办法,他现在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啊!想想阿东过的日子,叹了口气!得了,还是识趣赶紧闪人吧。
***
清早,天空一碧如洗,就如同洗过的蓝宝石一样清澈,团团带着霞光的白云如上好的油画,慢慢地悬浮飘逸着。本来心情超好正在用早膳的众府大员财阀们,都受到了鲁阳王府的请柬,而变得不一样了。这往年鲁阳王府除了赏花宴的请柬,就没因其他的发过请柬,可今年竟收到·······
整个大齐国算是——彻底的沸腾了!
但凡是有点身份和家底的人,三口两口用完早膳,都拉着小队伍去书房,叨叨咕咕,都在讨论着,这赵世子和晟公子,到底是想做什么?如此的狂妄!还有那贾公子跟在后面添什么乱!
牙疼!想不理又不行,没见太子都吃瘪了嘛,那天大街不是三四回,呼啦啦的来,又呼啦啦去。忙得五城兵马司和京兆尹那群孙子们,都快吐哈啦子的。
憋屈拿起,嗯,这请柬上搞的什么图印,哼,一朵盛开的莲花,没见过,细看,哦,竟然是由纯金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