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识趣不敢再问,稍迟疑便挻直的微弓身子,透过窗户看向大厅一脸喜气的众人,心里忍不住开始寒气。
看这情景,内务府总管要倒霉了!
这位贾公子竟能想出如此绝妙的主意,真是不服不行!真是想不到,齐国竟还隐藏着如此厉害的家族,教出了如此的人才。
忠勇伯爵府的大小姐,竟是有幸拜了此家族的长老为师,这真是,真是,不错不错,当真不错!
旁边,钱帝师身子端正,粗布灰衣靠在椅背上,银发飘落到胸前,嘴上的胡须一扬一扬,“公子,这酒不管他吹的是天上有,地下无的,他这招确是妙的狠,五百两银子一坛起拍,啧啧!黄毛小儿,倒是敢想敢做。”佩服!
齐帝闻言,剑眉微蹙了蹙,冷笑一声,看了眼坐下首钱帝师,“是啊!财阀朝臣惯有攀比之心,这次的酒绝对不会底于三千两成交。”
钱帝师按下胸口狂涌的惊悸,“是,如此一来,公子您刚好可以看看,顺便探下世家的底。”
关锦兰要是在这里,肯定是想将自己卷成个球,有多远滚多远······
齐帝拂袖,强如傲立在风雪中的素竹,“确是如此,这个人心思灵巧,让人甚是喜欢,如能收为已用,那就再好不过了。”
钱帝师,抬手轻轻捊了下胡子,无意有心道:“这个竞卖看着简单,却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齐帝,狭长的瞳眸闪过一抹异色,唇角微挑一勾,淡淡一笑。
钱帝师见状,来了兴趣,坐直了身子,睁开了探究的眼神看着齐帝,“微臣,洗耳恭听。”
齐帝面露赞赏,掷地有声道:“此人洞悉人性的弱点所在,尤其对权贵之家的心理,算计的是滴水不漏。”
“公子,您说的不错,世人皆好名,掌握了人性的弱点,不管做什么,都能立于不败之地,您是否怀疑这位贾公子是授命于身后家族。”
“如此年轻,实难让我相信这是他一个人的主意,所以这必然是一个洞悉人心的高人所布属的!”语气肯定!
“是啊!公子,您分析的有道理。今儿这些人,绝对是不会空手出去的,就连微臣,也必须竞得一壶啊!”音落,苦笑一声。
齐帝听言,不由得一笑,“想不到,你竟也会卖面子给他!”
钱帝师老脸往下一拉,“臣也是寻常之人,更何况酷爱喝两杯。”音落,眯眸,不买行吗?肯定是不行了!
“你倒是实在,想着外面接到请柬之人,没有人愿意丢脸,也没人能丢得起,此人能想出这个办法,等于就是明着在各家族口袋里抢银子,而每个人却被抢得心甘情愿,唯恐被抢少了,会被别人看轻!用几万两银买个面子,这笔买卖是人都能算明白,这人,可是敛财高手啊!可惜了,不能见上一面。”两人闲谈间,又得出了第二个结论。
“公子,只要他不是其他两国的人,那他就是我们大齐国福星,我们可以派他去其他两国经商不是更好。”
“你真是深得我心,不过还是要再看看,要知道,现在各个行业,都已经给世家财阀们瓜分的差不多了。”
钱帝师垂眸,静坐,闻香茗。
“财阀氏族尾大不掉,地方势力盘踞,权力若没有完全集中在朕的手里,天下迟早会乱,到时免不了出现纷争。”
“公子,所言甚是!”
“哼,这也是我赞成这次竟卖会的初衷。要想保持长期的繁荣,我也想过很多的办法,但是都不尽如人意啊。财阀世家找借口随便升涨物价,搞的民不聊生,如果此人打破世家之间的平衡,又能做到不露痕迹,我甚置于愿意从国库里拿银子给他经商。”
钱帝师听到这里,也是非常的赞成。
李公公躬身,伸手,再次为齐帝倒了一杯香茗后,继续退一边,眼观鼻,鼻观鞋头,做木桩。
“现在,端木家、上官家、东方家、钟离家四家鼎立,以端木家和上官家势力最大,隐有超过皇室,可这位贾公子却只邀请了上官家和钟离家,却忽略了端木家和东方家。其他行业也是如此,这行业内为了利益本就不合,可以肯定通过今天这个竞卖会,整个行业内部盾将会激化!没有收到请柬的人,肯定会愤怒,觉得会被同行们看不起。”
现在各贵族和财阀世家齐聚一堂,此人一定会制造事端,唯有让局面混乱起来,他才能更好谋取银利,日后才能利用今日所得情报,为他日后经商铺路,想想此人的图谋······
齐帝握了握手中的茶杯,心道:如此人不为大齐皇室所用,必要杀之。可若此人,愿为朕所用······
钱帝师,“公子,此人虽然厉害,但如没鲁阳王府赵世和平等王府晟公子相肋,也搅不起这场风波。所以说,此人定和两位王府的继承人,有着深厚的交情,间接的说,他已然在为大齐国效力。”
当然,还有一句话,他不敢随意宣讲出口:混世魔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请得动的。
“你到是说在点子上,可是,正是这一点,才让我担心!”
“啊·····”一脸担忧啊!担忧!
齐帝呵呵笑了两声,“不管怎样,还是要再看看。本公子还是很有兴趣看着他们接下去怎么演的。”
他来的都来的,不发生点儿什么事吧?怎么对的起他!没乐子,他就帮他们整点,这一躺可不能白来了!
日头渐渐升起,邀请的权贵财阀世家都陆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