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要问了!”老夫人打断了他的话,“我也累了,把珍珠带回去吧,有什么事让珍珠跟你讲。”
“母亲!”关跃海腾的一下从座位站起来。
老夫人眼神一历,真是个不省心的,要是二儿一早就会想通其中的关键所在,语气急怒道:“坐下,这么沉不住气,朝堂上难怪未见寸功!”
关跃海讪讪,没法乖乖的坐下来。
老夫人看他服软,这才松软语气,“不是为娘的抓住不放,她是你的心尖尖,你想为她求情,这娘都可以理解!可你知道她都背着你做了什么事?禁几天足,也是让她好好反省,出来能更好的伺候你。再说她一个姨娘,难道比我们府上的嫡出大小姐还经贵?做事不能只看眼前,眼光你要放长远一些。”
关跃海有些不耐烦了,“母亲你不用跟我说这个,一个女人,我还不放在眼里,我担心的是,母亲说,兰姐儿入了王妃的眼,可那世子是个什么人?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她能看上兰姐儿?”
老夫人就道:“我不是说一切都等兰姐儿守完孝再说吗?”
关跃海急了:“若不然,再找个由头把兰姐儿送回庙里去寄住,过几年找个远一点的地方嫁了,不就没事了吗?有我们伯爵府照着,想对方也不敢欺侮兰姐儿,这左右也不得罪,一举两得,多好!”
老夫人气急,“你去找个由头给我看看!你能过了苏嬷嬷那关?你还想不想在前朝做事?你可别忘了,她可是伺候过太后的嬷嬷,皇帝见了她还要给几分面子,就怕别人说出什么闲话,你难道比那位还行?”
关跃海一噎,脸色一变,怒火中烧,负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出烦燥的不行,“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怎么跟圆圆交代。”
老夫人看着儿子,恨铁不成钢,“你一个堂堂伯爵府的伯爷,竟为了要跟一个姨娘交代愁成这样,你可真有出息!鲁阳王府你能得罪?”
关跃海一愣,愤愤道:“那就按你说的办,我什么时候是这个伯爵府真正的主人了?”抱怨!
老夫人气得生生忍住心口的这份怒气,“我不管你们还有什么事,但兰姐儿的婚事你们不准再插手!”
关跃海转身看着老夫人,“您??????您简直是???????不讲道理。”
老夫人不想伤了母子情分,硬是压低语气“我们再等等,看鲁阳王府那边到底怎么说,秀姐儿这边还是按规则办,从公中拿一千两银子给她做嫁妆,另外从我的嫁妆里边再拨一份给她,想来秀姐儿和林府那边也不敢说什么。”
关跃海一怔,没想道老夫人这么说,心里一愣。“那就按母亲意思再看看!”
“现在满意了!快下去,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要交代在这儿了。”
“母亲!那你好好休息,儿子晚上再过来陪您用膳。”
“嗯!”
老夫人看着关跃海退了出去,脸色就是一沉,她自己生的儿子,自己知道,这肯定是和二姨娘瞒着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要不然不会这么上心一个庶女的婚事。
这该死的下贱东西,敢挑唆伯爷做事,还离间她们母子情份,看来是不能留了。
“陈妈妈,珍珠跟伯爷去前院伺候了,你把玛瑙提上来做我贴身的丫环。”
“是!老夫人。”
“另外,二姨娘在外做错了事,挨了板子,现在在西苑养伤。我寻思怕人多影响了二姨娘养伤,就小红吧!隔两天也给伯爷送过去。”
老夫人你考虑的真是周到,这小红近身伺候二姨娘,那也是好多年了,对伯爷的性子也有一定的了解,一定能伺候的伯爷周身愉乐。”陈妈妈抿唇稳了下心神这才小心回完话。
老夫人沉声道:“可不就是这么个理,就不知道伯爷怎么想?”
“老夫人,您就放心吧!伯爷肯定是高兴的,再说伯爷这半年可没添新人,您这一下送给伯爷添两个,正合伯爷的心呢!”
“哎!希望他能明白我这个为娘的心。”
“老夫人,您就不要担心了,想当年二姨娘还不是您做主给伯爷的。开始,伯爷可是不乐意,可您看后来,伯爷可是一刻也离不开了呢!”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老夫人揉了揉额头,“二姨娘外伤感染了风寒,让小沁精心点伺候,过上一头半月的,就送她走吧!她这好不了,我看着就难受呀!”
陈妈妈道:“这事您就交给我去办吧,身为奴婢让主子为她操心就是她的罪过,这个事奴婢会给您办的妥妥贴贴,老夫人您就不要再操心了。”
“有你给我办事,我从没担心过,可这事我不希望传到伯爷的耳朵里。”老夫人说道。
“老夫人!奴婢办事,您放心,您这么操心打理这伯爵府,奴婢看着可心疼了,伯爷心里也是有数的。再说二姨娘是感染风寒走的,伯爷,他怪不上您。”
“是呀!可不就是这么回事!还有,这秀丫头的婚事我和伯爷会在这一个月给她办妥了,就让她安心养伤,嫁妆我和伯爷都商量好了,不会委屈了秀丫头,要让她明白。如给我整出什么蛾子,我可不保证秀丫头的婚事!”
“是!奴婢这就给您传话去。”
老夫人摆了摆手,好像累的不行了。
陈妈妈识趣赶紧的退了出去。
关锦兰站在门口看着老夫人和原身父亲的背影,都走过了长廊的转弯柱,身体还是没有办法动弹。心里酸楚,眼中的泪水想止都止不住,就象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