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涟骤然被吼,瞬间哑了音,瞳眸忍不住闪过一道极快的阴霾,握茶杯的手不自收了收紧后,忍不住阴阳怪气道:“母妃,如此看重二哥,到时可别后悔!”
宫侧妃:······
“好,好,你说,你父王为什么这么器重你二哥。”音落,扶胸口,面色暗沉,愤怒,涟儿这个熊孩子,居然会威胁她!
“那,母妃,自然你想听,那就怪不得孩儿。”
“好,好,你到是说来听听!”气急,血热上涌,满面赤红,微喘。
赵涟见状,不觉心软,想着殊无欢颜的母妃,抬手摸了摸鼻尖,顺水赔笑道:“母妃,你可千万不要生气,儿也是无意中听到,二哥向父王献计,说无论怎么困难,都会把蝶梦谷给父王弄过来,花魁睛儿,明面上也是二哥帮父王包养着的,私下里······。”
话音越说越小,最后似蚊蚋命垂一线,低不可闻也。
赵凝玉闻言,瞬间转头颅,睁圆了瞳眸道:“三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会,不可能是真的!父王,父王······”
赵涟听言,似受不得被置疑,上下嘴巴子一碰,字咬的是越发的铿锵,越发的抑扬顿锉。
“我也不信啦!还把乱碎嘴的小厮打了一顿;不过,后面想想,我觉着二哥也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于是,我偷偷地跟着父王和二哥几次,瞧得可是真真的!”
宫侧妃听言,身子一软,双手瞬间抓紧椅把,满额汗珠随势滚了下来,一颗心似被人丢进油锅,炸的个油亮焦脆。
“简直胡说八道,蝶梦谷可是天下第一庄的产业,你二哥又不傻子,怎么会帮父王做这种事情。”
赵涟看着差点要从椅子上滑下来的母妃,仍言辞灼灼护赵慎,止不住笑出声道:“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是谁?和前面那位又是什么关系?母妃,难道这中间你还没回过味来。”
“休要胡言!”
“行,二哥是娘的心肝肝!”
“······你,涟儿,他是你哥!”
赵凝玉眸深,接着赵涟的眸色,干咽一下口水,适时起头颅,喃喃道:“难道真是挂羊头卖狗肉,啊······”话不说完,急抬手捂唇,一脸绯红道:“母妃,也许,是以讹传讹,当不得真的。”
“涟儿,你看看,你妹妹都比你懂事!”
赵涟听言,怒极懊恼,轻‘唉’一声,“母妃,母妃,您还真是我最精明的母妃。”
宫侧妃见状,哆嗦着抬手拍茶案,“好了!母妃累了,你们俩都回去歇着吧!”
赵涟听言,满满讥讽,“母妃,真、慈、心!”
赵凝玉眸看就要扛出事来,忙插科打诨,拐话题,面色惨白撒娇道:“母妃,母妃女儿不走,你不是说让小厨房给我们做糕点吗?”
“乖,你们先回去,一会做好,母妃就让人给你们送过去。”
“······哦!”音落,行礼退出,拔腿追上前面刚出的身影。
宫侧妃脸上的神情再也维持不住,男人逛花街自来有之,她从不放在心上。哪有男人不偷腥的,府上后侧院不是还养着一群嘛!
再说,她对平等王根本就没什么情爱!
当年,她也只是眼红嫡姐在府里受宠;所以,但凡是嫡姐的东西她都要抢过来,这抢啊,抢啊!终于一切都是她的了。
可是嫡姐棋高一筹啊!
临终,都要狠狠地摆了她一道,她身怀六甲,却必须终身为妾,才准她入平等王府,呵呵······
她谋的是嫡姐的性命!
嫡姐谋的是她终身为妾,连着她的孩子一辈子都只能是庶出。可这样又有什么关系,一个死人还能跟她争什么?
她遇神杀神,一连又生了一儿一女,可正因为这样,平等王赵致远这个色痞子,竟然嫌弃她,却再也不愿入她的房。
呵呵······没关系,山不就路她就山,终有一日,她的孩子都会是嫡子呀!
可为什么呀?
她的孩子就是不如嫡姐生的孩子优秀?
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心里的内火,找不着缺口宣泄,眸中再苦再累再难,亦也已流不出一滴泪珠,只能挥舞双手啊!
哗啦啦!
哈哈哈······真好!还有一地愿意帮她哭的青花瓷啊!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儿子呀!他这是往她心口插刀子啊!父子同用一个女人,这事要传出去······
“娘娘,你这是做什么?传出去,平白让后院那一群蹄子发笑。”
嬷嬷心疼,瞳眸忍不住地开始模糊,上前扶住宫侧妃的手臂,颤抖着越来拉起瘫坐在地上的宫侧妃,小心劝道:“娘娘,一切都会过去的,以后的日子只会更加的好!”
宫侧妃听言,仰头哈哈大笑,更加的好?涟儿都来探得的消息,前面那位会不知道?他为何隐忍不发······
“娘娘!”
“嬷嬷,我生的都是好孩子啊!一个个眼里只有俗物的好孩子啊。”
“·······娘娘!”
嬷嬷泪哽,她听不懂啊,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慰她从小奶大的庶小姐,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虽说,一辈子只能是侧妃,但是,王爷不是已经同意入宫,为慎公子就封世子爵位了嘛!还有什么比天还大的好事,不高兴?
赵凝玉听着身后,‘叭,叭’不断发出的青花瓷声音,撇了撇嘴,库房又要入货了!
“三哥,你也太狠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