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锦兰听言,朝事后诸葛亮狠甩了一个眸刀子,磨着牙笑道:“这还要你说,我们现在暗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先看看到底是那个混球,敢挡着本圣主发展鸿图大业。”
呃:······
“是!”
关锦兰这边继续逗弄着守阵之人。那边蓝老谷主火急火撩挑了两位姑娘抛了进去后,身躯急转,点足几纵,直到鸣春谷议事大厅才停。
蓝谷主一看,眸帘轻垂,恭敬从主位上起身躯,“见过老祖宗。”
“哼!你个混账东西,我怎么教育你的?眸见老三到现在也没回来,老二的玉牌刚刚又灭了,你还能坐在这里品香茗。”音落,抬腿就是一脚,踢了过去。
蓝谷主面沉黑似锅底,这老棺材瓢子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呢!侧头颅一眯,几个奴婢头颅低垂至腰间,黙黙地行礼倒退地出去。
蓝谷主转眸,嗯······等一下,老二的玉牌灭了?
巨浪拍岸,席卷心头,重如几千斤重的头颅,‘嗖’的一下子抬的老高,心头欢喜难抑,不,比欢喜更甚!刺在他心头上的万年老二总算是拔出来了!玉牌灭了?灭了好啊!早就该灭了!
“老祖宗,您先喝杯茶消消气,三弟自来就是个有主意的人,他想做什么,就没人能管得住。而且,他得主子欢喜,并且直接听主人的密令之行事,肯定出不了事。至于,老二,他可是比我强······”
“混账东西,你这怎么说话的?你们三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当然比你强,我的种子能差到哪里去。
“老祖宗教训的是!”
“哼!你别给我来这招,说说无忧又是个怎么回事?”音落,一把打落蓝谷主讨好递过来的香茗。
蓝谷主身躯本能一避,一听一惊,刚腾升的心肝脾胃,骤然回落原位颤了好几颤,后背也应景地探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这事确实是他办得不地道,可是怎么办呢?少主子喜欢哈哈哈!
“老祖宗,这事我也不瞒您。两位少主子都看中无忧,无忧先前是一直心悦明宇,可无忧之前应邀出使齐国一趟回来,这丫头就魂不守舍,怎么问也不愿意说。我虽然是她父亲,也不敢逼问于她。”
“呸,别给我来套!”音落,茶杯直接从蓝谷主一侧的耳边飞了过去。
蓝谷主抿唇笑意,他策划这么多年,算计了那么多,就是想拉着鸣春谷一块儿覆灭,不来这套来哪套啊?眸色相视,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是,老祖宗说的不错,可现在是非常时期······我该死学艺不精,只想着如何才能保住我们鸣春谷,无忧身为鸣春谷的小公主,能为鸣春谷奉献······”
‘噼哩叭啦’‘吱吱咔咔’茶盏似汤圆似的落地声,椅把被捏不甘的叫惨然叫声,从功打断蓝谷主的话语。
蓝老谷主面青面紫,额角青筋暴跳咆哮道:“你可真是个好父亲!无忧如果认了,那我就不说什么,但如果无忧和明宇有个三长两短,哼······”
蓝谷主瞪瞳眸愣怔一瞬,看着碎成渣渣茶盏,被捏成沙子的椅把,额角汗珠当即‘噗噗’似暴雨滚落击地,毫无形象的挪步子,惊骇似无了人色,抬手不知轻重一把抓住蓝老谷主手臂,呼天抢地的干嚎道:“老祖宗,我这可都是为了鸣春谷啊!”
蓝老谷主手臂陡然受疼,蹙眉垂头颅,手臂一抬,狠狠甩开粘在手臂上的脏爪子,似避毒蛇一样地坐到了右位上,静默,凝结无语。
眸色渐起深雾,看着毫无形象跪地的怂货,这到底怎么回事?三儿肯定出事了,不然不会到现在也不见人!到底出了何事?被抓又没被抓住的又是何人?
竟能找到鸣春谷,又能悄无声息的潜进来,将一众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搞得整谷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就连少主子都中了他的道。嗯,不对啊!四阴之女怎么会是一位公子?
砰!
一掌落下,茶桌四肢瘫软倒地。
起身,脚尖微点,愣怔,石雕似的身躯‘磅’一声巨响,摔埋入椅内,越想越糟心,又不能再去打搅少主子的好事。垂眸,掩帘色,据可靠消息,少主可是圣君啊!这都中了招?
蓝谷主瞳眸微眯,看着蓝老谷主摆着一张死人脸,故意呐呐求饶似收不往的轻声叫道:“······老祖宗!”
“跪好!”咆哮,真是气的狠了,张得下颌骨都要脱离上颌骨了。
呃:······
垂眸,阴测测勾唇一扬即收,真特么的凉薄!
蓝老谷主面沉,抬手揉揉发胀的额头,心中徒然吊起十七八个桶,这要是下个毒药,肯定不能对少主子起到任何作用,可竟下的是媚药······为何会算的这么准?
还是,其他家族亦通过密法,所以才······
心焦,忐忑,第一次生出无边的颓唐之色。
厅内空气窒息,若有似无的轻吸声,在此时竟也都能听的一清二楚,蓝谷主缓缓心情,看着板板六十四的蓝老谷主,侧眸瞄瞄厅外稀稀落落两三盏朦胧的灯晕光儿,眸光渐显亮色······他就要实现父亲的愿望了!
砰砰砰!
蓝老谷主惊骇收神思,刷的弹身躯,疾风骤雨般几纵足步,朝那坍塌的瓦砾地飞去。
蓝谷主见状,眸色深幽不可估测,懒懒缓缓起身躯,当即运气逼出刺入膝盖的茶盏和碎木的渣子,长长地出了口气,忍下胸腔的翻腾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