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钟的,你要是敢欺负晴儿,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钟离薄野听言,微叹息一声,眸起迎风,语淡,“晴儿,我不能走。”
“为,为什么?”忍不住结巴、忐忑,他开始嫌弃她的吗?
“你的身分,注定我不能给你正妻的位置。你这样跟着我,势必会受苦,你师兄能给你的,我,我、给、不、起。”音落,轻推开晴儿扶在手臂上的纤纤玉手。
“羽源!”
“是!”音落,手臂微抬,一声突如其来的响声飚升高空,打破僵掉的气氛,一缕灿烂的绿色火花似箭矢,啪!炸开,瞬间分裂成无数小小的绿烟后,又瞬间重新恢复了平静。
晴儿微愣,收回限入无边苦海的心神,“阿野,你···你···到底是何意?”目光凄婉,声音悲切,说的好听,还不是开始嫌弃她曾经是花魁的身分。
郑天东听言,嘴角忍不住再次狂抽几下,该死的伪君主他定要把他砍成肉酱。
“晴儿,我死不要紧,但里面的人对我的家族来说不一样,他们绝对不能有事,我······”
晴儿一听,只觉全身因那句话而抽尽的力气又满满复活了,眸色深锁旁边的男人,忍不住又有一些哀怨涌上心头道:“为了里面的人,为了你的家族,所以,你,你再要舍弃我!”
切!还不是不想连累我,还不是心疼我!
“是,如果,你想杀我,我心甘情愿赴死。”钟离薄野说的果敢决绝。
郑天东无语举头望天,暗恨自己没有这三寸不烂之舌。
街尾一死角,谈玉存瞳眸明暗交替,心情复杂,谁能想到闻名三国的第一神医朝羽源,竟然是在大齐国,钟离氏的属下。
亦是无语,忍不住抬头望天确认日头,唉!绝对没有错,没有错,太阳确是从东边升起,应到点的时辰已然微有偏西。
怪不得只要有钟离薄野出现的地方,旁边或者隔壁临界,总会出现朝羽源的身影。
这事——想不参与,行!或是不行?
心智电闪,母亲病入膏肓,不参和、眸见是不行的,明着绝对不行,暗里搭伸手······或许,可能操作一下。
晴儿面色惨白一瞬,下一刻绯色的火烧云悄悄爬上满颊,张了张口,想把嗓子眼里的话吞下去,可愣是做不到,音起甜腻轻嗔发软,“阿野,你可真坏!别这样,我不想恨你,我为你背叛了主子,伤害了师兄,你现在这样对我,讨厌,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朝羽源见状,脚尖一点,以身挡在钟离薄野和花魁晴儿姑娘中间。
晴儿见状愣怔,紧缩的心弦又再次繃紧了,轻盈的身姿霎时重如柱石,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憋回眸起的雾气,抬几万斤头颅望天,似要极力再看一眼这刺眸的正阳,而后,手臂一抬,剑光一闪,搁劲。
钟离薄野大惊,顾不得身上的伤疼,推开挡在他们中间的朝羽源,飞速抬手上前抢下搁在玉劲上的剑,“晴儿,你怎么这么傻!”
郑天东惊得三魂不见七魄,可愣是不敢上前,只能咆哮着吼道:“姓钟的,晴儿要是有个三长二短,我要你整个家族陪葬。”
“师兄,不要。”努力维护,毫不示弱,身姿诡谲扭转,心口一甜,腥红的血丝盈唇角滑落,嘲讽道:“阿野,我喜欢你,睁眸闭眸心里全都是你,如果,我不求正妻的位置,只要,只要你心中亦有我,闲时来看我,护我周全,你可能做到?”
“晴儿!”
钟离薄野握拳,心知此事必须早做决断,不能藕断丝连,可,面对晴儿强行挣脱命脉,艳红的血丝撩动心底不愿正视的心弦,曾经缠绵的情意还是止不住的攀爬上头颅。
“或许,或许,我们,只要里面的人没事,我们就有希望在一起。”
“真的?”
嘲讽,如果真是这样,他就不会借机握着命脉。还不是想拿她威胁师兄,不,或许必要的时候,她还是一个不错的人质。
郑天东满面痛色,气得牙后糟咬的咯咯响,他放在心尖尖上疼都来不及的女人,竟然,悲哀乞求别人到如此的地步。
“姓钟的,你还是个男人吗?”
钟离薄野听言,面色凝滞,面色复杂难明,“我不是男人,你是,只要你把人撤了,我跟晴儿就有可能在一起。”
他做错的吗?不,他没做错。
“你!”他娘的真无耻啊!
“怎样?”自然已竟没脸,他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晴儿一听,一个踉跄,这就是她喜欢的男人?
“师兄,你不要管我,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怪只怪我自己眸瞎!”话音一砸地面,抬着绵软的步子反而越走越稳了。
“晴儿!”
郑天东满含柔情,看着一脸灿阳,步调果绝,向他走来的心尖尖,情不自地面红耳赤。
“师兄!”
“嗯!”音落,背后猛然受击,‘闷’哼响起,满眸难以想象地晕了过去。
“师兄,你不要怪我!”晴儿声含歉意轻轻喃语说道。
钟离薄野微愣,“羽源,就是拼尽所有,都要把战线稳定在街头和街尾,绝对不能让任何一个人冲过防线。”
“是!”
回眸:“晴儿,我会尽力娶你,给你正妻的位置。”
“不必了,从此相忘江湖,永远不见!”
呃:······
“······晴儿,那你,要带着他去哪里?”
“呵呵······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