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啧嘴,他好想再进去修炼啊!
齐帝憋屈,太阳穴一跳一跳,头晕的厉害,他多大的年龄了,老祖宗竟还当着小辈的面打他。
齐老祖宗摇头,凝神,“烨儿,你先回府,圣旨明天就下。”
“嗯!”
“圣旨上就封小丫头,护国公,赐等同护国公的权力。”不赐这权力,护国那丫头也不会听你的。
“嗯!”
“他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不穿衣服,哼,你看他怎么出门。”
齐帝:······
唇角抽搐,好像瞬间似放破皮的气球,腿肚子一软,踢坐在椅子上。
“嗯!”
赵老祖宗斜眼,瞟了眼色厉内茬的齐帝,“嗯个屁!赶紧滚!”滚犊子这是什么态度?优哉优哉,这到底是为了谁的事?
齐帝满腔热血冲颅顶,忍不住抬手拍桌子,“朕不同意!这个事情根本就不可能!”
这可是他满怀期望的儿子啊——
“闭嘴!”齐老祖宗爆吼,“你有什么脸说不同意,你就当这是招报应。”
“···我···气死朕了!气死朕了!”他一定要把护国宣进宫来,好好教诲,什么是为妇之道。
他这皇位到底要传给谁?!
实在是太放肆了,痉挛,喉间发出咯咯不甘的响声,血管似爆出道道裂缝,转瞬就要pēn_shè出来。不行,不行,他必须宣护国进宫,必须好好做她的思想工作!
齐老祖宗,看着齐帝的样子,一张老脸像便秘一样的难受,抬手摸了摸鼻子,冤孽,真真是冤孽!
赵小王爷见状,煞寒的冷脸蹙眉间溢出一道不可思议的温软春风,可,现在的这个状况,他又能如何呢?眸沉,抿唇,起身,抬步就要走。
“你站住!”
赵小王爷:······
站住?站住又能改变的了什么?
“···你···你个不孝子······”
齐帝抓狂,内里烧得慌,看着脚底似烟,身躯快如闪电远逸而去的人,喉口一甜,一股热血蓄藏不住,霎时喷了赵老祖宗满脸。
赵老祖宗:······
他是冤孽的祖宗!
斜阳西落,鲁阳王府正厅。
厅里主位上坐着两人,转眸相觑,无语叹息一声,转眸,愣愣看着厅里浅黄色绒毛地毯。
陈嬷嬷屏气,耳鼓落针可闻,眸见风云就要疾变,而那疾变的小主子到现在都没有回府。这都是第六次回禀了,这可如何是好?
万金难求的紫檀木难道又要换过一披?呃,过路的神佛定是听到了她的祷告。
咄咄,疾变的罪魁祸首,啊,呸,小主子身着玄黑的锦袍,气势惊人的大步而来。
鲁阳老王爷面沉,鲁阳王妃心塞满满,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身后的奴婢们一个个头颅低垂,就怕一个不小心,被人拉出去打杀了。
赵小王爷狭长的瞳眸淡漠无波,修长的身躯霸气十足,悠然尊贵转身坐下,泰然自若端起奴婢刚端上来的香茗。
鲁阳老王爷见状,霎时吹胡子瞪眼,满脸的威严端不住,抬手‘拍’一声,扫落茶案上的茶杯,怒喝道:“你什么时候才知道规矩?进门竟不向父母亲行礼!”
鲁阳王妃挑眉,看着地毯上滴溜打滚的茶杯,再一听其言,刹那侧头颅,冷瞟一眼,抬手一挥,众奴婢心里适时松了一口气,立身恭敬行礼后,有条而不紊地退了出去。
鲁阳王妃收眸,静静地看着他这个儿子一息,脑子发肿,心尖直颤,七上八下起伏不定。
如果,如果,那件事,那件事是真的?
那烨儿,那烨儿就是她和齐帝的儿子,她要怎么办?要怎么办?各种骇人惊悚的思绪如海浪拍击岸边,层层卷卷不能停息。
无措——是,是因为这样吗?
所以这几个月以来,王爷才会宿在凉则妃的院子里,看都不来看她一眼,她,她无解,开始愤怒,妒忌,报复,心灰。
后面,她率众去潽济寺以求片刻的安宁,可,可最后的安宁没求到,却是得到一个更惊骇人伦的消息········
赵小王爷轻‘嗅’香茗,放杯,起身,“父亲,母亲安好!”
鲁阳老王爷见状听言,凝滞一息,听其称呼,面色顿时又是一冷,暴喝道:“这就是你的态度?”
“嗯!”应答简单,直砸到凌厉的鲁阳老王爷的老脸扭曲。
鲁阳王妃见状,面色又是一黑,当即侧身,嘲讽道:“王爷,你叫什么?你又有为父的样子?烨儿从来如期,你干嘛突然就斤斤计较起来。”
鲁阳王一个倒仰!
“你就惯着他,整天跟我这牙尖嘴利,鬼言巧辩,堪是不懂体恤为夫的心情。”
鲁阳王妃:······
哼,你又懂的体恤多少为妻的心情?
“谁牙尖嘴利了?谁鬼言巧辨了?这几个月来,我能见着你?”
鲁阳老王爷:······
年龄一大把,还学会沾风吃醋,嗯,他喜欢。可,是真心的吗?
眉宇急拧成川,皱的能夹死一只蚊子,眸底里亦是滑过一丝无奈之色,小祖宗还给他送了密信,不行,戏还得继续往下演。
面上透着阵阵凛然的寒意,“你,休得胡搅蛮缠!”
鲁阳王妃听言见状,顿露似笑非笑神色,腰板挺直,淡淡斜睨鲁阳老王爷一眼,淡淡冷冷道:“怎么?说不过,准备耍赖?还是,想着你的心肝宝贝,急着要走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