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锦兰一听,握成拳头的手一松一扫,额角飘落的少许留海,插腰道:“那,这可说好的啊,中途可不许变卦,不然,哼哼······”
关裕仁:······
瞧着这打了鸡血的样子!
“变卦有用?”
关锦兰瞥嘴,秀眉霎时扭成麻花,抬手一挥,关裕仁‘痛’的直龇牙,“姐姐!”
“再叫,嫩死你!”
关裕仁:······
怪谁?怪谁啊!谁让你找六位姐夫,一个个还都那么厉害,实在憋屈得厉害,眯眸,上下扫视关锦兰,呃,感觉到关锦兰的魔爪又要伸过来,身子‘腾’一下跳下了车驾。
忠勇伯爵
关跃海刚迈出大门腿肚子一抽,一个踉跄抓住守门的门童,瞳孔适时紧缩,背后腾地升起一股冰寒之气,像有千万斤的大山,直直重压到他的脊背,沉得他一时喘不上气来。
竟然是仁哥儿!
这到底出了何事?为什么,为什么仁哥儿,竟然能活着回来了?
还是,兰姐儿这个死丫头竟有手段从那帮人的手里救出仁哥儿?
现在两个人都平安无恙地回来了,是不是从另一方面说明那些人已经遭了不测?
这死丫头入了混世活阎王的眼,到是越发的有能耐了!还是,她自己身后就藏了什么了不得的势力?
关裕仁一身黑衣,在这下了一夜的大雪之下,显得十分的抢眼,不容忽视的是他神色之间找不到一丝见家长的欣喜之情,反而,身上多了一股子冷气慑人的气魄,厚重的威压。
“你,你,你真的是仁哥儿!”音落,伯爷身后的陈管家莫名双膝发软,‘啪’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关裕仁眸角一抽,不用问,肯定是他那好姐姐做的好事!
“见过父亲!”懒懒散散,不咸不淡,略略拱手,便是见礼了。
关跃海:······
眯眸,紧紧地盯着他面前的这个儿子,眸里有藏不住的厌恶,头皮一阵阵的发麻,拼命死劲往下强压心里的怒气。
“回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谙影轩内一切照旧,奴才也还是那些人,你如果用的不称心,就跟陈管家说。”
“父亲,您,还是一、向、的、体、贴!”人力在府门中央,语气透着丝丝嘲讽。
关跃海:······
死崽子,活着回来,只能说你侥幸、好运一次而止。
“好了,好了,难得回来,天寒地冻,回府,兰姐儿,你也赶紧下来!”
关裕仁:······
“是,父亲。”
语气锋利如刀,眸露鄙视之色斜睨关跃海一眼,悠然挑眉转身,洁傲的背景在新升的旭阳中,骤然拉长,高远超然。
这就是他的好父亲?
在他生命垂危之际,是他的姐姐·······一次如此,两次如此,第三次还是如此。
虽不想承认,可事实就是这样直直摊在他帘前。
关跃海举眸,重重拂袖负手,挑眉,喝骂道:“没用的东西,趴在地上做什么,还不快点起来,请小姐和少爷回府。”
陈管家浑身发抖,匍匐卑微地趴在地上直发抖,完全没有了平时作威作福的样子,“伯爷,奴才可能伤了腰肢,一时竟起不来,奴才有罪!”
关跃海听言一愣,眸子里闪过一道幽光,心里惊骇,心思百转千回,胸闷道:“春红,柳绿,还不请大小姐下车驾。”
春红,柳绿应声挪步子,躬身行礼应是后,这才抬步直直走到马车旁,弯下了腰肢。
关锦兰勾唇浅笑,透过帘缝,抬手捶捶纤细的小腰肢,人肉板凳竟然上场了,这待遇还真是酸爽。
“仁哥儿!”
关裕仁听言回神。虽然,他不懂宅斗,但姐姐这时叫他,他过去,准没错。抬步走到马车旁,“起开!”音落,伸手掀帘。
关跃海脸上神情扭曲,嘴角直抽搐,心口紧缩,握拳,好一对碍眼的姐弟情深!
压抑转化为怒气,戾气渐起掩不住,愤怒显而易见,“兰丫头,你快看看陈管家这是怎么回事?”
关锦兰垂眸,淡淡瞟了一眼关跃海,无声地叹了口气,“父亲,我是皇上亲封的护国公主,确定让我去看他······”
关跃海:······
这死丫头还不如直接拒绝,这笑眯眯的贼样子······他是捏不住她,不过,这不是还有仁哥儿在嘛!
——他还真不信,他就收拾不了!
“哎呀······老奴给公主请安!”昌总管急了满头大汗,这忠勇伯爵府真正是越来越上不了台面。
他这差事要从早要办到晚黑不成?
——天可怜见,他还要给皇上复旨呢呢呢······
直接想跪下道一声:姑奶奶,您是我的祖宗!您总算出现了!
“昌总管?”挑眉,莞尔一笑。
昌公公:······
护国公主生的真好,就这么一挑眉,樱桃粉唇这么微微一勾,娘呀,他整个身子都软了,呃,呸···呸···想的什么鬼?
“老奴给公主请安!”音完,鞠礼的同时,忙里偷闲悄悄剜了眼关跃海。
关跃海愣怔,脸色越发的紧绷,不好的预感顿升,晕头了!忙道:“昌总管,您请!”
昌总管皮笑肉不笑起身,踱步,“公主,您请!”
关跃海:······
合眸,将似鹰嘴的坚硬之势隐藏。
关锦兰看着关跃海面色乍红后变的乍青,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