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莲平淡的面色微抽,亦是觉着头皮开始发麻,呀,原来圣主用灵气和药材精心调养出来的蚂蚁大军,竟是这样的厉害!
皮肉被不停的啃咬——感觉甚是怪异,闵欣瞳从迷离,沉昏的恍忽之中骤然醒了过来。
“啊!啊!啊!”
又是几声惨骇,悚人的尖叫后,浑身软成一摊烂泥,惊的一动也不敢动弹,眸色终于出露出更重的绝望之色。
她输了!
不仅输了名誉!还被毁了容颜!
现在看来,命也保不住了!
她是真的中计了?
“拔真,拔真,你害苦了我呀!”音落,双眼翻白,奔流的泪珠从伤痕斑斑,惨不忍堵的脸部沟渠滑过,无法言语的刺疼,唇畔微张,伸舌,欲要直接咬舌自尽。
关锦兰闻言,挑的老高的眉梢掉了下来,莹白如青葱般的纤细玉手一抬,一道劲气划过,闵欣瞳的舌头刚好咬在牙间,却是退不得,咬不得,一时间口水横流······
“主子!”
“拓真,是谁?”
清莲:······
“北延国的温太子!”
关锦兰抬手捂唇,轻咳两声,怎么哪都有这个搅屎棍!
思绪百转,疑问涌上心头,心亦一点点的沉了下去,以前她还拿他当个人物,现在看来还真是上不了台面。
“清莲,回府!”
清莲怔,嘛玩意儿?
怎么就走了呢!不敢提问,麻溜转身紧追,走人!
咦!
主子人呢?
“你先回去!”
“主子!”清莲好奇之极,刚想跟过去搭把手,可刚生出此念头,大脑就如针刺,疼得浑身直冒冷汗。
关锦兰没空搭理清莲,她手里有银子,却没过上整天在家数银子奢靡的日子,想想真是悲催!
她被人算计、恶心到了,要是就这么回去了,还不把自己憋屈死。意念微动,瞬闪遁隐,催动万能的保险柜,又了无痕迹般闪身进了国公府。
——便宜皇家,不如便宜自个儿!
她定然能揪出凉国府和拔真的合谋的罪证,以及账策······呵呵,三日后去宫里回门,这就是见面礼。
齐帝还会满面烦躁,眯着和臭混球一样的狭长瞳眸斜睨着她?哼哼,她不但要拿,她还要彻底消除齐帝看她那股眸色儿。
嗯嗯,麻麻滴,这个想法真是太‘正’了!
闵国公拖着发烫的身躯,浑身的冷汗止不住地往外直冒,紧握着双手发出细微的碎裂之声。
真是欺人太盛!
“父亲!”
“闭嘴,扶我回去!”
闵子行刹那被噎,只能将絮絮不休的不满咽回,但是,关锦兰那个妖女,欣姐儿的哭嚎声似还在耳边啜泣,“父亲,欣姐儿······”
“放肆,如果,你一早听我的话,欣姐儿会落到如此的境地?”话没说完,闵国公再一次咆哮着给打断了。
闵子行:······
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他还算是个人?
“父亲,儿子不服!”眸红,胸口起伏。
闵国公张了张嘴,眉头皱的直接能夹死一只蚊子,最后还是语气竖定的劝慰道:“行儿,形势比人强,不忍你亦得忍!”
闵子行听言,静默半晌。最后,嘶哑还是咬唇炸出这么一句话来,“父亲,我真的好不甘心,姓关的也太目中无人了,她最好祈祷千万别落到我的手里。不然,我定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闵国公瞳眸深邃,目中无人?
哼哼——他要是有这样的能力,他倒比她做得还要狠,转眸看着自己眼高手低的儿子,心里的怒火止不住的往外冒。
“让你媳妇儿,送去她娘家,以后是死是活,她和闵国公府都没有任何关系!”
闵文行:······
杀人不过头点地,为何还要如此苛刻虐待他媳妇还e欣儿?
“父亲!”歇期底里,十指刚硬似铁扣上了闵国公的手臂,死死地拽住。
闵国公霍然被擒,身躯一晃,“蠢货,难道你还想妇人之仁!”
闵文行:······
父亲阴鸷如豺狼般凶恶,想把谁送进火坑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不敢,儿这就她去办。”愤懑、不情不愿、不甘心,那可是他养了十几年的珍宝啊,竟然就这样给毁了,被人欺负到如此的地步······
闵国公看着闵文行口头答应,但立着木头桩子的身躯,一个没忍住,怒吼道:“你还不快点滚去把事给办了!”
闵文行闻言,挺的笔直的身躯霎时一软,耳鼓收音,声震欲聋,势如鼓槌,重重击在他的心上。
抬头一副不可思议地看着闵国公,斗鸡眼似的瞳眸一下子灰败,垂首,暗咒:该死的老货,怎么就病不死你,底气儿这么足,一准能活到他死,他都没死。
“父亲,你别急,儿这就去。”
“哼!”
闵文行:······
七尺男儿,为父为夫的自尊还是忍不住出言讽讥出一句戳人的‘安慰’话语,“父亲大人定能长命百岁!”
闵国公:······
愣怔,看着音落,甩袖率步走人,心中隐隐,有股子道不出来的不安。
闵文行不服气的继续愤懑,真正是笑死人了!
堂堂的闵国公府竟被人欺上门来羞辱至止。越想越气,越想越按捺不住性子,转头颅,帘前还是父亲那不容置疑的神情。
狼狈郁闷的心性霎时暴发,嘶吼道:“关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