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皇贵妃听言,抬头颅,仰望高空,温柔的视色里是说不出的阴狠,“毕嬷嬷,你说大哥他现在过得幸福吗?”
毕嬷嬷听言一怔,满面瞬间似被火烤熟,瞪起铜铃般的眸珠,冷笑着说道:“娘娘,您处处为他握旋,他过的自然是逍遥自在了。”
朝皇贵妃收回远眺的眸色,谆谆善诱道:“嬷嬷,从小我们就没有生母,在府里过得是什么日子,你是最清楚的,我要是不多想一点,哪里还有我们的活路?”
毕嬷嬷一听,顿时对朝皇贵妃不上进感到甚为心疼,急切地希望她能醒悟过来,“娘娘自是最心慈的,可那一府的人,又有哪个有资格享受娘娘的庇护。”
朝皇贵妃听言,不禁苦笑一扭,摇头辩论道:“奶娘,你就别说了!”
长公主面无人色,眸见两主仆有商有量踱步似蜗牛般往前移,顿时,动凶猛地冲了上来,“哟!我当是谁呢?”挑眉,斜眸,轻哼一声,这才继续道:“千珍万贵的皇贵妃,这是出来帮忙啦?还是,忍不住跑来看笑话的?”
音落,磨牙咔咔直响,恨不能瞬息一个人变成两个人,整个皇宫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帮忙的。
朝皇贵妃听言,轻轻扬了扬手中的绵帕,懒懒无力道:“本宫现在泥菩萨过河,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思看你们的笑话啊?”
长公主:······
什么鬼?
转眸,桑田变沧海了!凄凉哈······呃,哄鬼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
朝皇贵妃苦涩不语。
毕嬷嬷眸光一闪,她此刻心里烈火熊熊,最想咬死这四方天地的众人,当即躬身行礼上前道:“回长公主,我们娘娘办事不力,皇上亲赐萃云阁养病,”就不陪长公主您老在这里吹风救人了。
长公主听言一愣一怔,“你···个···老···”抬手条件反射就要掌刮,可抬着手愣是摆在半空,她这是出现耳聋了,“你,刚刚说的什么话?”
毕嬷嬷牙恨的直痒痒,皇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鸟!
“禀长公主,老奴说什么,都还是那个意思。”
长公主闻言,身躯一晃,她久不发威,一个个都当她是病猫啊!
“你一个宫婢,主子问你话,你这是什么态度?”音落,不过,但凡谁此刻倒霉,她都十二万分的乐意加高兴,“皇贵妃,你就是这样放任你身边的奴婢这样做事了?”
朝皇贵妃听言,微微一笑,眯起了瞳眸,不咸不淡道:“长公主,自重。本宫的嬷嬷怎样做事?还轮不到你来说教。”音落,侧头颅,“嬷嬷,我们走!”
“是,娘娘!”
长公主拂袖子,见状似揪了毛的春猫儿,眸泛绿光似剑刃般追着朝皇贵妃背景刺了过去,怎么可以这样?
自父皇过世,一个二个的就这样看不起她们?
“你,道歉?”
朝皇贵妃挑眉,瞳眸带着好奇之色地将长公主上下扫视一遍,眨着长公主现在是图穷匕见了。
长公主:······
心口窒闷,一个被禁锢的皇贵妃而已,也敢这样的眸色看她,抬手一挥,呃,悚人的气流瞬间将她笼罩,“啊······”
脚环子一歪,整个直接退到身后的廊柱子上,眸迎朝皇贵妃笑的眸光流转,不!不不,朝皇贵妃什么时候有了这样骇人的气势?
她不是一向最是贤良淑德,温文尔雅的吗?她怎么可以有这样霸气冷傲的视色,不,不!
“你,你,你不是朝天香,你到底是谁?啊······”惊悚嘶吼半途被堵在嗓子眼里,成功咽回肚子里去了。
朝皇贵妃眯眸,环佩轻摇,叮当直响袭人上前,“本宫是不是,就不劳长公主费心了,你还是抓紧时间把你、好、弟、弟、给、捞、上、来、吧!”
“······你!”
“嬷嬷,咱们走,费时有人等的来不及了!”
“是!”
长公主眸露层层的黑,瞬间涣散,失了正阳之光,看着悠悠绕绕而去的朝皇贵妃,身后跟着长长的奴才宫婢鱼贯而去,面色气的白里泛了青。
——这是禁锢圈养?
“公主,朝皇贵妃这个贼人,仗着二皇子的军功,越来越目中无人的!”
长公主听言,强迫自己扭头,侧眸一看,“来人,掌嘴!”
“是!”音落,廊后移步走出一奴婢,面无表情,眸色透着深渊般的凉气,“奴婢见过长公主,请问掌嘴几下?”
长公主听言轻嘶一声,垂首,呃,她精心保养的上好指甲,竟然掐进了掌心断了一截,戳的她生疼,掌几下吗?
“本宫不说停就不要停了!”
“是!”
呃:······
“公主!”这怎么可以,“长公主,长公主,奴婢句句可是为您抱不平啊···啪···啊···”
长公主听言,眸中毒剑‘嗖嗖’不绝往外冒,“牙尖嘴利的,刚才怎么不站出来啊?”
“啊!啊!啊!长公主,奴婢刚才糊涂了,奴婢就是想跟在公主身边效忠啊······”音落,脸红成猪头,嘴角丝丝腥血控制不住地溢了出来。
长公主心浮气噪,听不得耳鼓边声声的‘啪啪’掌刮声,“拉远点,别碍着本宫救符弟。”
“是!”身后两个太监忙应声,走过拉着人就往外走。
长公主脑中光影波光粼粼,想着从繁尊贵走向落寞的自己,又想起妖袅而去的朝皇贵妃,眸里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