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听言一噎,霎时冷哼一声,抬手‘啪啪’拍椅背,“好!好!你是伯爵府的伯爷,自然要听你的。”转头,“玉笛,扶我回房。”
“是!”玉笛低头,唇形忍不住微微往上一扬。嚣张跋扈、作威作福的关二小姐也有今日,瞅瞅她面上已然升起细细密密的水泡,呃······会不会过头了?
——大小姐也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关跃海心鼓直跳,抵制不住血液里百般压抑和不满,当场变了脸,愤愤抬眸,“母亲,确要如此行事?”
老夫人听言,忍不住回首瞪了眼几步开外的关跃海,平时养尊处优的手,此刻钳子般有力,夹住玉笛的手臂,疼的玉笛面皮子直抖。
“好···好···真是好的很啦!伯爷真是威武,老身是不中用了,你自忙去吧!”音落,霎时转眸,“玉笛,咱们进去。”
“是!”
关锦秀闻言,暗里偷笑,只要不被赶出府去,什么都好说?什么都好说?
“还愣着做什么?你还不快点下去。”
呃:······
刚和缓的心绪骤然被这一记闷棍打醒,期期艾艾,委委楚楚可怜起身,“是!父亲!”
关跃海见状,唇角瞬时干涸几抿,看看这个,又看那个,愣是被激的一句话也说出口,为何自家母亲总是看不上他?为何他生的女儿都不能给他长脸呢?
视线渐起飘忽,身躯微晃,兰丫头要是不回来?众族亲今天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秀姐儿虽然不争气,但,他也不就这么放任不管。
“你去请夫人,让她一定要把老夫人给请过来。”
缩成布景般的红姨娘听言,身子怔了又怔,无奈抬头颅,侧首,斜睨了眼关跃海,娇柔轻嗔道:“老爷,夫人正闭门养胎,这,这个?婢妾,婢妾说话没人听啊!”
关跃海:······
怎么一个得用的也没有?
“你,你就跟夫人说,只要她能请动老夫人,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啊···”音落,眸圆,身躯微微一转,脚下步子连漾起伏,波纹涟涟,已然踱步至关跃海身边,手臂微抬,手指微伸,轻巧住关跃海小拇指,来回轻晃着娇声妖气道:“伯爷,那,婢妾就替伯爷跑一趟。”
关跃海见状,黑沉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暖意,瞳眸恍惚般的溢出丝丝的温柔的视色儿,“你哦,快去,事情办成,本伯爷自然不会忘记你的好处。”
“伯爷,那婢妾就去了!”
“嗯嗯,快,快去!”
红姨娘脚一点,轻声细语,“伯爷···奴家新得了些好东西···”
“快去啊!”
关跃海面抽,禁不住地变了脸,他是好色没有错,但也分场合,一个个臊货,怎么喂都喂不饱。
还是陈管家好——会喂他。
红姨娘骤然被吼,娇躯一怔,委屈道:“伯爷,您,您,婢妾,婢妾现在就去。”音落,摆出凝然欲泣的模样,行礼后步调踉跄般而去。
房内
老夫人耳鼓收音,面色铁青,唇角抽抽,沉吟片刻,心里暗恨:他到是会办救兵,秀姐儿没事待个疾,有什么不好?
——得名又得利,可是,看看现在这都算怎么回事?
罢!罢!这个人情、面子,她不是给他,她全都是为了伯爵府。
“玉笛。”
“是!”躬身,满脸恭敬之色。
老夫人见状,不禁抬手轻轻扶了下玉笛的手臂,眸露一丝慈爱之色,轻轻握上她的手腕,“走吧!”
“啊,是!”音落,垂眸,终于如释重负,不用担心老夫人突然而至的雷霆之火。
关跃海走神,心里七上八下的拿不定主意,左瞧右瞧,不由的呼吸开始急促,心率齐噪,他只是一个忍不住提高了声量,呃···咳咳···
“母亲,你······?”
“哼,走吧!”
“是!母亲说的是,您消气,消消气!”
“消消气?海哥儿,这人呐!就是要学会认命,既然已经这样,再纠结先前的想法不行,咱们可绝对不能一条路走到黑。”
关跃海:······
又借机耳提面命!
“母亲说的是!”
老夫人听言,眉头紧蹙,无奈叹息,“玉笛,让她们进来。”
“是!”玉笛听言,越发的恭敬躬身行礼,抬眸,迎线远送,门帘瞬间打开。
众奴才奴婢们噤若寒蝉,心弦绷的死紧,脸色‘唰’白,想到她们先前做的事,僵硬!
虽早有预感这样讨好二小姐不好,可,她们也是听信的外面的传言,才会这样行事?这能怪她们吧?
呜呜······心里头发紧,已二小姐的做派,将她们推出来做替死鬼······呜呜,是再正常不过的道理!
关跃海愕然,几个意思?
面色阴沉的厉害,现在还有时间跟几个奴婢奴才们叫劲?无解,霎时抬头颅,呃,面色红润的新夫人,陡然撞入眸帘,面色顿寒。
然,眸色微扫,落在微微耸起的腰间,到嘴的话儿骤然弯调,“夫人,你还怀着胎,先回去,好好养着!”
新夫人听言失神片刻,手中的帕微扭,“伯爷,说的事。母亲,你们谈,我这身子沉,还真是站不住。”
老夫人左眼疾跳,指尖凝杯,寂寥无声一息,微微点头道:“你自来都是个懂事的,好好将养着,一定要为咱们伯爵府生个哥儿出来。”
新夫人听言,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