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锦兰柳眉儿倒竖,心苦,嘴巴亦苦,“你,停停,我要去前苑看看。”默默,暗抹一把辛酸泪啊!
赵世子嘴唇一勾,“有什么好看的,伤筋动骨一百天,你父亲正好歇歇,省得他蹦哒得这么欢快。”声线低沉,磁性十足。
关锦兰一愣,情不自禁脱口而出,“什么意思?你派人下的手。”
赵世子挑剑眉,微‘睨’了下关锦兰,随手轻拉两下小带子,“嗯!这东西怎么做出来的?”
“上次,也是你让人打的?”关锦兰听言,选择性忽略后面大句,怎么办?她都快喜极而泣的!
佯怒,“他将来是你的泰山!”
“你认,他才是!”信口雌黄的小东西。
赵世子其实本意想说:你父亲今儿在跟太子密谋捣鬼,想挑爷的墙角挖你。爷,可是好心帮他在伯爵府,养养神。
要不然爷我可是有的忙,妨碍到爷来找小兰儿的时间,都是不对的。
只不过,他现在忙,还真是第一次进这样诱人的小内衣。想到这里,免了不了气息低层,上两次怎么没穿来给他看。
还是欠——收拾!
“两条腿都断了?”欢喜,粗心,嗲嗲来句娃娃音,问一下。
赵世子闻言身子一紧,心里有团火被煽的更旺更烈,连着刚升起的郁闷之都少了。忍不住还是冷哼一声。看关锦兰小脸兴奋的仿佛熟了的红苹果,“你很高兴!”音色微冷,却又高了几个分贝。
关锦兰唇角弧度上翘的厉害,坦然道:“切,是又如何?讲话这么大声,嫌我现在不够丢人啊!”言语娓娓清越。
赵世子狭长的瞳眸眯成一条直线,“怎么,跟爷在一起丢人了?”
关锦兰一听,心咯噔一跳,刚讲的话好像是有些不妥,撒娇,“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们现在可还没成亲呢,你就这样忽冷忽热,是不烦我,逼我走啊?”音落,抬头,‘吧唧’一口,轻碰即退。
赵世子见状,冷‘哼’一声,胡搅蛮缠的本事倒是不小!还有,这哄人的本事?不到家。
“这样就算了,还不···嗯···”
关锦兰一听一看,头大如斗,思绪急转,在某妖孽的脸上端详片刻,“赵烨,你看你长的可真是好看。”
“嗯!继续!”小东西又拐题,准备忽悠人的。果然是只奸滑的小狐狸!闹心!
呃:·······
关锦兰内里,忍不住抓狂:急啊!想去埋汰人!
“呵呵······我的男人,不仅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鼻柱擎天,薄唇衔贵,耳阔财满,腹蔵乾坤,而且,体贴可心······”语停,还有什么词来着?
“继续!”
呃:······
“起来,帮我穿衣。你自然点的火,我必须赶紧去帮你浇点油。”没空磨牙,时间紧,看戏这点很重要的好不好!
赵世子闻言面黑,耍赖:“爷只会脱,可不会穿。”音落,双手下滑······
关锦兰浑身僵硬,酥麻难忍,随即急滚,拉过棉被,裹在自己的身上,咬牙嗔怒道:“你给我蔵被子内,我叫梅儿进来帮我。”
赵世子嘴角微微一挑,没有阻拦。只因,后面那句话彻底的愉悦的他,前面的,纯扯蛋!
梅儿一早听见吉祥和关锦兰的对话,停等片刻,再听到大小姐叫她,急时兴奋的跟打了鸡血似地,麻溜从床上一滚,披了件外衣就冲了过来,“大小姐!”
关锦兰一见,直如喜从天降,身子微微一扭,盈盈立于床塌这下,“梅儿,你快点帮我穿衣服。”
“哦,大小姐,我听说伯爷又给人打,是真的不?啊,是真的不?是去看伯爷吗?奴婢伺候你去好不好······”巴巴不停,如竹筒子倒水,哗哗,流畅啊!
关锦兰听言,面色故意往下一拉,小妮子再高兴,也不能表露在脸上,知道不?
“到底是什么事,暂时还不清楚,看了再说。”
梅儿讪讪,吐了叶舌头,把又冒到嗓子眼话,压了回去。
赵世子瞳眸沉沉,透过纱幔,看着眼前的这对主仆,微松的唇线儿再次繃紧,思绪忍不住飘远······
东南西北苦笑,抓狂:他们——绝对要躺箭了!不要回炉!不要回炉!
关锦兰高兴,晚饭前还在蹉跎伤感,晚饭后就能优哉优哉地去看戏了。随手拿起放在床底下的酒壶,打开,猛灌一口,轻吐,深吸,“顶你个肺!爽,走!”
梅儿一见,接过酒壶,直接放在床头柜,脚下生风似地跟着,跨着四方步的关锦兰身后而去。
赵世子面黑了!
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酒壶,抬臂伸手拿了进去。
***
关锦兰好看的丹凤眼,洒出一环一环的清锐泽光。雄纠纠,气昂昂,带着梅儿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主院。
脚步微顿,抬眸看牌匾后,眉眼弯弯成的月牙儿,‘飞羽阁’,呵呵······肩膀上下抖动之下,满意之极,抬脚踏步,跨入!
守夜的从奴才和婆子们,自动脑补:还是大小姐有孝心啊!看把大小姐给气的,那气势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伯爷,这次没白被人打。瞧,刚才大小姐的样子,肯定会往鲁阳王府递话儿。赵世子那么喜欢他们大小姐,肯定会为伯爷出头的!
关锦兰进门一看,好家伙!人够齐的啊!
在场的人一看关锦兰,面色各异,“兰姐儿,你来的,快快看看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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