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的眼睛有些红。
“别拿我和你比！”
烟头怼在烟灰缸里，很用力。
陆维赢也很激动，“怎么不能比，我承认我当初做错了事情，但是你是我的亲儿子，为什么要揪着当初的事情不放，你不是一样管不住自己？
我已经和你解释了很多遍，那个时候的我们都忙于工作，聚少离多，感情变淡，所以我一不小心有了其他的孩子，但是……”
“你滚吧。”
最后的隐忍，最后的话语。
陆泽睿不想听他的感情变淡，也不想听他的但是。
他的拳头攥紧，额间青筋暴起。
如果陆维赢现在不出去，他觉得自己马上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
陆维赢看着这样的陆泽睿，忍不住咽了咽唾沫，语气也平缓了些，“泽睿，我是为了你好，你妈妈应该也想看到我们团聚……”
“滚！”
这一次，只有一个字。
陆维赢摇了摇头。
他自己的儿子他终究还是了解一些。
脾气太轴，还需要时间和金钱来教他做人。
既然现在没有成功，陆维赢就只好再等一等。
他向后退了一步，和陆泽睿保持好安全距离，又道：“我只希望，你找个正常的大家千金，对我们陆氏的生意也有好处……”
陆泽睿向前走了一步。
陆维赢下意识地向后缩。
陆泽睿根本没有要打他的意思。
陆泽睿上前，将衣服从陆维赢的手中夺了过来，冷声开口道：“别碰我女人的衣服。”
“你……”
陆维赢还想说些什么，可看着陆泽睿的脸色，终是没有说出口。
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手掌放在胸口，狠狠地咳嗽了两声。
一边走，陆维赢一边叹息道：“家门不幸。”
“啪！”
屋门又被关上了。
陆泽睿的呼吸有些急促，拳头依旧没有松开。
每次涉及到有关妈妈的问题，他就不能和陆维赢正常地沟通。
让他觉得扭曲和恶心的三观。
陆维赢觉得感情变淡了，可妈妈从未觉得。
陆泽睿还记得妈妈小时候将他抱在怀里，一页页给他讲着童话书上的故事。
陆维赢不经常回家，妈妈就说，爸爸就像是童话书中的超人一样，爸爸要拯救世界，要为他们撑起一片天，所以不能经常回家。
可等到最后，他却带着别人撑起了另外一片天。
门关上了很久，陆泽睿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他将衣服放在沙发上，冷声道：“出来。”
在卫生间里听了好久戏的顾绵绵心里咯噔一声响。
她犹疑半晌，终是乖乖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陆泽睿转过身。
顾绵绵将头垂的很低。
她开口道：“医院有个聚餐，我回来拿一身衣服。”
陆泽睿没有说话，屋内寂静得可怕。
顾绵绵抿了抿嘴角，转身准备上楼。
脚步踩在地上。
刚走了三步，顾绵绵骤然顿住脚步。
犹豫了几秒之后，她又转过身跑到了陆泽睿的面前，一把抱住了陆泽睿。
陆泽睿站在原地，瞳孔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