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和护士看着小男孩，都十分紧张。
小男孩摸了摸红色的按钮，脸上又露出纯良无害的表情，“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看见红色按钮脏了，所以准备随便擦擦它，没吓到你们吧？”
医生：“……”
护士：“……”
没吓死他们……
医生的脸上又赔了一抹笑，“没有没有，您注意些就行了，我们先离开了。”
“嗯嗯。”
小男孩认真地点了点头。
医生和护士又转身离开了。
只是他们的离开不能太过顺利。
走了两步就要回头看一眼。
不过这次小男孩没有再吓他们，而是保持微笑目送他们离开，乖巧地没有再触碰按钮。
医生和护士离开病房后，小男孩依旧在床上随意地玩耍着。
一直过了很久，待到外面一丁点的动静都没有了，小男孩才从床上跳了下来。
小男孩打开门向外瞧了瞧，没有人在外屋。
确认之后，他将内屋的门锁上，看向柜子道：“行了，人都走了，现在你可以出来了。”
话音落，小男孩站在原地，再没有说些别的什么。
半晌之后，衣柜推开，顾绵绵从衣柜里走了出来。
病房里又剩下他们两个了。
小男孩没有看顾绵绵，而是背对着她在找东西，明显是准备将之前医生来的时候藏起来的东西再拿出来。
顾绵绵又多打量了小男孩几眼。
除了比别的孩子稍微成熟一点，身上还穿着病号服之外，这小男孩确实没什么不同的。
可是刚才……
“喂，大姐姐，我是看你老才勉强叫你一声姐姐，不过你可不可以不要磨磨唧唧的，我说的不是假话，五点钟之后我们就真的走不了了。”
“你到底是干嘛的？这个医院到底是做什么的？”
顾绵绵看着小男孩。
见识了小男孩折磨医生和护士的手段之后，顾绵绵觉得自己被耍了。
之前在脑袋里形成的假设全部被推翻。
什么可怜兮兮毫无人权被关在这里做试验品的小男孩，现在看起来全是扯淡。
就冲着刚才医生对小男孩的态度，没给小男孩跪下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还有……”
顾绵绵将小男孩放在一边的钥匙拿起来，问道：“这个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一连串的问题之后，顾绵绵的目光定定落在小男孩的身上。
小男孩依旧眨着那双大大的眼睛。
他鼓了鼓腮帮子，本保持着看向顾绵绵的表情，可眼眸之中骤然带了几点泪珠。
顾绵绵还没有反应过来，眼泪便大滴大滴从小男孩的眼睛里落了下来。
小男孩蹲在地上，没有闹，只是无声地哭泣着，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情绪变化太快，顾绵绵硬是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若是大人戏精也就罢了，偏眼前的还是个孩子。
顾绵绵没有时间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男孩没有说话，却又抽了抽鼻子，看上去比刚才更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