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年轻,语声中更闻得一股慷慨之气,各自也经不住暗暗钦佩,对望一番,喝道:“动手。”分往四处袭来。
当日孤绝峰上,沈念卿双目暂时失明,却于心境大有帮助。至此临危之际,内心坦荡一片,反倒遁入空明之境,也算因祸得福。
耳中闻得四股呼啸之音逼近,当下双足撇开,身形一荡,疾往右面攻去。他此时内力全然激发,身法比之四人更为矫捷,抢在三人之前,先与右面敌人对了一招,但闻砰然一声,只觉对了一掌,将敌人击退数步,借着这反震之力,身躯一扭,使一招大风飞扬,双掌齐动,又接了敌人两招,跟着忽而变化掌法,使出一招分而合之,又击中中路敌人。
他变招奇快,竟同时逼退四人,一旁观战的赢公子大大咦了一声,显然没想到他如此厉害。
四位奴仆虽惊不乱,各使拳掌腿法攻上,沈念卿听风辨声,纵身一跃,反而跳出了合围之圈,跟着身形倒转,双掌压下,隐隐可闻破空之音。
奴一奴二察觉奋掌往上,对掌之间,只觉内力出奇强横,似源源不绝流入掌心,险些跪倒在地,奴二大喝道:“助我二人。”奴三奴四立时抢身上来,各出双掌便要贴在后背输送内力。
沈念卿忽而身形一转,引得奴一奴二跟着各转了一圈。奴三奴四见此情形,着实骇了一跳,决想不明白为何他二人跟着一转。临危之际,二人忙运功收掌,身形翻转卸力,然而内力迸发之时,突然收力已是武学大忌。经过这么一颠一转,二人已然受了内伤。
赢公子见二位仆从跟着转圈,也是大大出奇,眼见奴三奴四受伤,心底竟隐隐缓了一口气,暗道:“这沈小子不知学了甚么武功,原来凭四位奴仆之力,他是决抵挡不住的,偏偏关键之时,不知使了何法,竟引得两人转安为危。”
念头方落,只见沈念卿忽然收掌,凌空一转,攻往受伤二人。原来他早有打算,故意为之,只待二人受伤,再逐一击败。只是方才内力一吐一吸间,隐隐觉着寒气似有发作之相,再不敢多耽搁一分一秒,是以拼着内力倒流之虞,加强攻势,只盼先击败二人,方有几分胜算。
受伤二人见他转眼攻来,心中如何不明白。当下一兜一转,封住身前大穴,以免内伤更甚。奴三手疾,双掌迸出,与他对得一掌,只觉掌心内力强横,禁不住身子倒跌,便在此时,奴四横步折行,双掌叠于他后背,这才勉强抵住退势。
沈念卿陡然察觉身后两道劲风袭来,竟不闪不避,硬受两掌。此时他身处其间,前后四人一齐发功,饶是他自俟九幽绝学在身,也禁不住喉头一甜,身形一震。他心知自己已受了大伤,心中念道:“我若输了,不仅性命不保,只怕赢公子也不会轻易放过白昆长老二人,为今之计,唯有引出寒毒,拼命重伤他四人。”想到此处,忽然仰天长啸,体内内力尽数迸发,分往四人而去。这时丹田中寒毒再无压制,自任脉涌出,流向奇经八脉。
四人正觉胜算之时,忽觉掌心涌入一股寒气,不多时四人便觉周身奇寒无比,浑身轻颤,牙齿咯咯作响。沈念卿更是脸色发青,嘴唇发紫,正是寒毒发作的迹象。
赢公子只见五人一动不动,心底禁不住担忧,往前走近几步,才瞧清五人面孔,大为吃惊,高声道:“喂,沈小子,你怎样了?”跟着又望向四位仆从,叫道:“奴一奴二,你们怎样了?”
四人睁眼瞧他,却说不出话来。
这时沈念卿面色由青转紫,头发已凝结丝丝冰霜,但见他一动不动,像是死去一般。赢公子心头一颤,只觉这寒毒迹象极为眼熟,像是何时瞧见过,忙大叫道:“沈小子,你可别吓我,四位快快撤功停手。”
奴一牙齿咯咯作响,口齿不清道:“赢……赢公子,我四人被……被一股强横内力吸住,撤……撤不下来。”
赢公子大为惊奇,正待上前查探,奴四突然道:“公子……千万别……过来。这……这好像是主上的……神功寒毒。”话一说完,忽然垂下头颅。
赢公子心底骇然:“难道这寒毒竟是义父的神功所至,可是它究竟从何而来。”又走近一步,用手一探,方知奴四没了生机。
“喂,沈小子,沈念卿,你快快撤功,这次就算我认输了。”
沈念卿此刻六识已封,如何听得见他说话。赢公子将手往他鼻翼一探,竟如奴四一般,心底一颤,大声道:“沈念卿,我答应你放了白昆长老二人。”仍见他不闻不问,禁不住悲涌心头,运掌便要打落四人,方要击中手掌,陡觉一股内劲激发,将他震退数步。
赢公子忍不住面露欢喜,仍是高声道:“沈念卿,我知道你听得见,你快些住手,我便放了白昆二人,否则,我可要杀了他二人啦。”眼角瞥见沈念卿手掌微微一颤。
其时沈念卿浑然不知现在如何情况,他此刻六识封闭,为的便是压制体内寒毒,适才反击赢公子的内劲,却是九幽神掌自主护体。然而那寒毒已扩散奇经八脉之中,仍是九幽神掌如何厉害,也再无回天之法。心底禁不住悄然叹息,索性放开六识,便听见赢公子如此一说。
他自知命不久矣,最为关怀白昆二人性命,心中念想:“罢了,我只要救下二位丐帮长老,见了爹爹娘亲也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