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众人瞧见教主受了重伤,四**王便要迎上去。张无姬却喝退了众人,说道:“念卿孩儿,你且过来。”沈念卿知他有话要讲,心中更奇怪他为何会九幽窍门,便即踏步上前,走到他跟前。说道:“张教主,在下替你压住伤势罢。”
这时苏盈也已奔上去,扶住噶尔笑笑,担忧道:“义父。”噶尔笑笑摇了摇头,示意无妨,闭上双目一面加紧运功疗伤。鞑子众高手皆围拢上来,预防中原武林有高手突袭。
张无姬摇了摇头,说道:“念卿,噶尔笑笑已中我圣阳真气,正是克制他所练毒掌,此番他一时半会不能运功发力。”便即低声道:“你且记住,鞑子高手众多,他必不会束手就擒,待会你须得协助八大门派,一举歼灭他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人。”
沈念卿张目去瞧,正瞧见苏盈冰冷的神态,他不知如何作答,便说道:“张教主,我先替你压制伤势罢。”张无姬忽得抓住他手掌,盯着他双目,道:“答应我。”沈念卿仍有些踌躇,说道:“张教主,我……”张无姬问道:“你还牵挂那位苏姑娘是不是?”沈念卿道:“张教主,鞑子虽然可恨,但一切都有罪魁祸首,又何必赶尽杀绝?”张无姬叹息一声,说道:“念卿,噶尔笑笑谋备数十年,未必没有后手。那位苏姑娘是他义女,也是端一般的诡计多端,你怎能妇人之仁?”
沈念卿摇头道:“张教主,她再厉害,也不过一位女子,有甚么可怕?你要我杀其他人,我尚可答应。可你要我杀她,我……我实在恕难从命。”说完挣脱了他手掌。张无姬见他执拗脸色,便知他心意已决,轻轻叹息一声,放下了手掌。
沈念卿道:“张教主,你受伤太重,我先替你压制伤势罢。”张无姬道:“噶尔笑笑定有后手,你万万不能先损耗了功力,我尚且撑得住。”
这时候,悟念高僧忽然道:“噶尔笑笑,你与明教张教主两败俱伤,你是如何也敌不过了,可否认输?”噶尔笑笑睁开眼来,哈哈一笑,道:“老和尚,老夫稍有数十高手,又岂会轻易认输?”说完缓缓站起身来。
众人眼见他面色恢复了常态,不由大吃了一惊。张无姬更是瞧得又急又气,登时心脉大乱,呕出了一口鲜血。沈念卿认认真真瞧了一眼,劝道:“张教主无须动怒,噶尔笑笑虽极力掩盖伤势,但我瞧得出,他已是强弩之末。”
张无姬这才渐放宽心,沈念卿悄然将手掌递在他后背,暗渡了一口真气过去。一面听悟念高僧道:“噶尔笑笑,你何苦执着?此番武林八派齐聚,尔等听老衲一句劝,放下屠刀者,可保不死。”
这时霍都青云站出来,叫道:“老和尚,你是少林派得道高僧,我来向你讨教下少林绝技龙爪手。”噶尔笑笑道:“青云退下。”霍都道:“主上,我还能再战。”噶尔笑笑叹道:“退下罢。”
悟念高僧道:“诸位何必执迷不悟,阿弥陀佛。”噶尔笑笑道:“请四位助老夫一臂之力。”话音方落,忽得从鞑子高手中翻出来四道身影,横在场中。众人皆是疑惑,仔细看时,只见这四人横眉冷眼,都是五十来岁的老者,身着红色袈裟,留着秃头,竟是和尚。
悟念高僧微一惊愕,说道:“四位可是西域得道番僧?”四人中一人斜睨他一眼,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却不答话。一旁的天涯子奇道:“悟念高僧,这是怎样一回事?”悟念回道:“中原少林与西域番僧本是同源,但从不来往,这牵扯到本派一件隐秘大事。”天涯子微微点头,不再问话。
噶尔笑笑道:“老夫既受了伤,便让这四位番僧代我出战,倘若中原武林各大门派有谁能胜得这四位,老夫甘愿血溅此地,从此蒙古人再不染指中原。”
群雄见他神色极是认真,一时说不准是真是假。多有人想:“噶尔笑笑向来自负武功高强,又岂会轻易将性命托付他人手中,只怕还是拖延时间的缓兵之计。”另有人想:“噶尔笑笑既敢夸下海口,说不得这四人都是一等一的但高手。”
天涯子突然道:“噶尔笑笑,怎样比试?难道他四人当真能替你的性命做主么?”忽见得四位番僧中走出一位,神色淡淡道:“自然做得。我四人合力一体,同时为战,你们尽可派十人、百人围攻,我四位皆可接下。”言辞中颇有骄傲之气。
当即有一人哈哈大笑,叫道:“那要是千人又怎样?”番僧淡淡看他一眼,说道:“尽可一试。”
群雄听闻此言,均觉古怪离奇,心想他四人武功再高,能打的过十人,还能打的过百人么?至于千人更是闻所未闻。何况在场皆无弱手,若是大家伙齐拥而上,任他武功绝顶,也决难以抵挡。
天涯子低声道:“高僧怎样看?”悟念皱眉苦思,摇了摇头。张无姬仔仔细细看了四人一回,问道:“念卿,你怎样看?”沈念卿老老实实道:“这四位中气充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至于是真是假,难以言明。”张无姬点一点头,微笑道:“是真是假,一试便知。”说完陡喝道:“明教四法王何在?”
“明教法王在此!”便有四道身形翻到了场中,离四位番僧不过三丈之距。张无姬道:“四法王,你四人常年相伴,对彼此知根知底,齐心协力,便去试上一试。”四人齐声道:“遵教主之令。”便即走前几步。
四人交换神色,关谦说道:“他们四位,我们也是四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