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时,自广场外奔进来几个丐帮弟子,一人叫道:“郑长老,不好了,有人攻进来啦。”众人分开道皆往那边望去,此刻天已黑透,并看不太远。待得那几名弟子走进,才看清攻进来的人。为首一人年轻俊貌,双手后负,穿着黑衣白袖,胸口绣一朵金鱼儿。沈飞宇见得他心中暗喜,只道:这便好办了。那人身后自有十余人跟着,都是黑衣汉子。
那人踱步到众人身前,开口道:“郑长老,怎的还没办完事情?”郑其和见他一身装扮,心中一惊,喝道:“你是甚么人?吴某并不识得你。”那人轻轻一笑,抱拳道:“诸位英雄好汉,在下姓张,单名一个锦字,乃是奉天教十二坛主之一,也就是杨副教手下的人。”众人一听险些要奔上去杀了他,心中均想:便是你奉天教害得我丐帮如此,如何不恨。石平之瞧他一眼,心中困惑不已。郑其和把头一摇,说道:“甚么张锦坛主,郑某并不识得你。”张锦见众人弑杀的眼光,也不在意,只笑道:“郑长老,你不识得在下乃是常事,只是在下却识得你。”这人便是张莺莺化装而来,沈飞宇见她如此打扮必定有甚么妙计。张莺莺原本也不识得他,只是方才他亲口承认了,这便好办了。又瞧着他说道:“郑长老,敝教杨副教晓得贵帮八大长老武艺高强,那吴长老武功更是了得。担心你打不过坏了大事,这便命在下前来相助。”见得他扶着那人肩负九袋,双目一亮,叫道:“原来你已擒得石帮主,那真是再好不过了。”郑长老一怔,松开石平之,心中自想:杨不凡怎会蠢到如此,那人年纪尚轻,怎会做了坛主,定是假扮的。想罢哈哈一笑,说道:“你究竟是谁,为甚么要假扮奉天教人?”张锦亦笑道:“郑长老说笑了,我确是奉天教人无疑。”郑其和冷哼一声,道:“你便真是奉天教,那就再好不过了,奉天教勾结吴长老,企图分裂我丐帮,既然你送上门来,郑某岂能容得你放肆。来人,给我拿下他。”一干丐帮弟子围上来,张莺莺秀眉微蹙,喝道:“且慢,郑长老,莫非你想过河拆桥不成?就算你杀得我,杨副教定然不会放过你。难道你不怕杨副教么?”郑长老嘿嘿一笑,说道:“甚么杨副教?郑某难道还会怕他不成,就算他在此处,郑某便一刀杀之。”张莺莺拍掌笑道:“好哇,郑长老,你竟然韩如此说杨副教的坏话,在下又怎敢放过你?”说罢向后叫道:“杨副教,那郑其和妄图背叛您,您还不现身么?”众人听她这一叫唤,觉得十分奇怪,沈飞宇也蹙眉凝思,不知她唱的哪一出。白虚长与施为山见着她皆作一惊,却也不开口戳破她。
张莺莺话声刚落,身后十余人分开两旁,只见得三人自那边缓缓而来。郑其和见得那三人,当真心神俱惊,面色苍白。张莺莺待那人行到跟前,拜一拜道:“杨副教。”那人“嗯”了一声,立在那里,说道:“郑长老,没想到你竟然敢背叛杨某,哼。”沈飞宇见着那三人,心中一紧,果真是杨不凡与风云二使。这下他更加疑惑:怎的莺莺与他三人为伍了?郑其和怒道:“你是何人?”杨不凡冷笑道:“好哇,郑长老,你现今居然装作不认识杨某了?”眼神里闪过一丝阴毒。郑其和见了那眼神,与杨不凡决无二异,当下信了九分。心中自想:杨不凡的武功神出鬼没,我如何敌得他,只是倘若我开口了,岂不就是承认是我背叛丐帮了?那丐帮将再无我容身之所,这下倒真难办了。杨不凡又道:“郑长老,是你通信于我,杨某这才能轻易劫走贵帮少帮主,难道你忘了?若非杨某在西北那间小屋子将少帮主交于你,你又怎能轻易取信于他。待他毫无察觉,再一刀杀之,如此这丐帮帮主便非你莫属了,是也不是?而后丐帮与杨某设计杀掉这天下武林同道,将武林平分于你,你当时答允了,可是现在你竟然敢反叛杨某,杨某岂能饶你?”郑其和听他一一说出,当真脸色苍白,想抢上去杀了他,可是又忌惮他的武功,只好叫道:“你胡说八道,郑某岂能与你同流合污。”石平之陡然听他一说,想起那小屋子除却郑长老与那奉天教人,却是谁也不知,当下退开几步,骇然道:“郑长老,是你……”郑其和面容狰狞,连声道:“少帮主,不是我,不是我。”石平之见了他脸色,心底已信了七八分,凄惨摇头道:“郑长老,想不到是你。”
张莺莺瞧了一阵,觉得时机成熟,使个眼神,只听得杨不凡喝道:“风云二使,郑长老竟然敢背叛杨某,速速拿下他。”郑其和心中大惊,知晓自己万万敌不过,只好先走为之,逃离奉天教的威胁。只要死不承认,便还有回到丐帮的机会。当下双足用力一点,纵身而去。众丐帮弟子见他竟然逃走,亦觉奇怪。张莺莺对沈飞宇眨眨眼,沈飞宇心中了然,急忙使出轻功追去。郑其和骤闻背后劲风渐至,心中如何不惊,回身与他对了一掌,蹭蹭后退几步。沈飞宇当下施展九幽神掌,内劲浑然,左掌骤然发至,郑其和闪身避过,另一掌又忽得上来,当下双手齐动,心知打他不过,也不敢对掌,往他少阳经抓去。沈飞宇心念一动,等他离得手掌不过一寸,倏忽变掌为爪,手一抖擒住他手腕。郑其和心中大惊,接着感觉身子腾空而起,他双足齐蹬,却给他一手托住,后背中了一掌,往众人那里扑去。郑其和刚一落地,立马闪身一手抓住了一旁的石平之,倏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