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噎语半响,夏门生心中急转,忽然双目黯然,一片伤心之色,悲怆道:“石帮主有所不知,夏某一向敬仰贵帮重孝信义,那日发生如此惨痛之事,夏某思来想去恐是其中大有误会,这才想叫了二位朋友一齐,早些问了贵帮缘由。若真是受了奸人所害,我三人自当以贵帮为尊。待得武林大会,再一齐为贵帮正名。”曹德听他一说,双目一亮瞧他一眼,显是十分赞赏。沈飞宇在一旁听得十分好笑,暗道:“果真花言巧语,若非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只怕还要信你了。”
石平之心想:“我岂会相信你,只怕还是唇亡齿寒,兔死狐悲罢了。”当下微微一笑,说道:“夏帮主说得是,这其中确有隐情,敝帮不幸遭人陷害。”夏门生露出果然如此的面目,喜道:“听得石帮主金口,夏某已信了大半。只是还请石帮主说得清楚些,夏门生才好在武林大会上说话。”石平之蹙眉道:“这其中缘由说来甚繁,还是待到武林大会再说不迟。”
曹景德三人听他这般说,已知是套不出话了。只是如此罢手那洛图经又岂能落在怀里。想到纵使武林大会说将出来,也不过是给他人做嫁衣。不由胆向恶边生。曹景德开口道:“石帮主,在下尚有问题请教。”石平之道:“曹帮主请讲。”曹景德瞧着他道:“石帮主,不知那晚琅琊山腰,那洛图经如何了?”石平之骤然一惊,暗道:“他怎晓得那洛图经?”当下道:“那洛图经已给‘千里飞雄’许少通夺走。”
三人听了心中皆一笑,心想是这般么?那许少通久居西域,岂能巧合夺走,不过是说来匡他三人罢了。方勇才冷笑道:“石帮主,贵帮为了抢夺洛图经,残害五大帮派。你以为我三人便不晓得么?如今你说来那洛图经给抢走,谁又信得。”石平之颇为奇怪,正欲讲话,夏门生抢先道:“不错,石帮主。似洛图经这般宝物,贵帮妄想私吞么?若我三人不晓得也就罢了,既然知道。石帮主自要聊表心意,将那洛图经拿出来大家瞧瞧罢。”石平之这才恍然,原来这三人假借质问,实则却是觊觎那洛图经。不由冷笑一声,道:“三位从何处听来这荒缪之话,那洛图经确不在敝帮手里,又如何拿给三位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