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用膳时,柳蔚才知道岳单笙也在。
柳蔚的目光中带着打量,将岳单笙这人上上下下都看了一圈儿,对方倒也没避,更无半点不悦,只是目光,却看向首席那位白须白眉的老者。
一餐过后,众人落筷,老者最先起身,想了想,突然叫了三个徒弟,同他回房说事。
芳鹊、玉染屁颠屁颠就跟了上去。
容棱看了岳单笙一眼,又看了柳蔚一眼,才后半步跟去。
等其他人都离开,餐桌上只剩柳蔚与岳单笙两人。
四目相对,柳蔚没话找话的道:“都说你我长得像,这么看来,的确很像,那我们是什么关系?表亲吗?出五服了吗?”
岳单笙抬起眉眼,瞧了她一下:“出了。”
柳蔚略微讶异:“出了五服容貌还如此相似,当真不易,那你是纪家哪一支?”
岳单笙没由来的冷笑一声:“我不姓纪。”
柳蔚不解,看着他。
岳单笙似不想说了,端起手边酒杯,温吞饮下,又夹了块菜,慢慢咀嚼。
柳蔚听出此人言语内对纪家的不喜,她后面的话就不知该如何接了,犹豫半晌,她才咳了一声,重新找了个话题:“我知道你前阵子去了青州,真是不巧,若你晚几日走,还能见着纪冰,你应当挺想他的吧。”
提到纪冰,岳单笙果然又有了反应,他放下酒杯,表情有些慎重:“你见了他?”
柳蔚笑着点头:“他很好,很聪明,也很乖顺。”
岳单笙不知是放心还是不放心,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柳蔚又说:“他在医毒之术上的确很有天分,辅之本身的五感之术,只要好好培养,将来前途,必不可限量。”
岳单笙垂了垂眸,半晌,“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