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不是红家村人,红家村却处处都是他的传说。洪
村长回到村子后,便立刻进屋去写信。
小黎被留在徐大娘家。徐
大娘知道了山上发生的事,非常惊恐,紧张的一直追问小黎当时的情况。小
黎跟她说了,徐大娘更担心,捂着头念叨:“这可怎么办是好,这些人,怎么会又跑到村子里来?”
小黎好奇的问:“大娘您也知道他们吗?他们是来找白太爷爷的?”徐
大娘点了点头,叹气:“白叔不是咱们西进县人,他刚来我们村时,我还很小,那时,就见过好几批不同的人来找他,有些来得礼数周全,有些来得穷凶极恶,直到多年前白叔离开,经久不归,这些人才渐渐没了声响,可哪知道现在又跑来了,还……还朝村人下杀手,这不是要人命吗。”
小黎更好奇了:“白太爷爷怎会认识那么多三教九流之人?”
徐大娘说:“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白叔啊,可是个大人物。”小
黎张大了嘴:“大人物?多大的人物?”
“我听我娘说,白叔是京里面的,他还连皇上都认识。”小
黎是真没想到,忙目瞪口呆的比着大拇指:“好厉害啊!”“
可不是。”徐大娘忍不住也有点与有荣焉:“我听说啊,白叔早年是当官的,后来致仕,便五湖四海的游山玩水,也不知什么契机,就让他留在了红家村,一呆就呆了许多年,直到五年前才离开。”小
黎又问:“那白太爷爷为什么离开呢?那些人又为什么来找他呢?”
“谁知道呢。”徐大娘又叹了口气:“白叔当初就走得突然,一走就走了多年,倒是回来了一趟,可也什么都没说,就是上回你遇到的时候,呆了三天,又走了。”
小黎跟着点点头:“我知道,洪村长还说我运气好,迷个路,还能撞见白太爷爷回村,其实上次离开后,我便一直想再回来探望白太爷爷,可县城里出了命案,事情太多,我娘又忙得焦头烂额,我得留在家里照顾妹妹,便没空回来,前个儿县里的事终于忙完了,我这才找了机会跑来,来前就想,也不知今个儿能不能见到白太爷爷,没成想,倒见了那群坏人。”“
那群坏人也不知会不会去而复返。”徐大娘又被牵起了愁丝,脸色一下就差了:“我们村里真的从未发生过这种事,以前来的那些人吵吵嚷嚷,可也从未见过动刀子的,哎,真是太让人挂心了,别是白叔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啊!”小
黎小脑瓜转了转,就道:“要不我回去的时候,替你们报官?我认识西进县的宋县令,我跟他提提,让他派人过来看看,不然这样太危险了,咱们村子安在怀山里头,中间又隔了沼泽地,要真出了什么事,岂不是叫天天不应?”
徐大娘一拍大腿,忙道:“报官好,报官好,报了官坏人就怕了,不过咱们村子有些特殊,得先跟村长说好,走,我们去找村长。”两
人一前一后,火急火燎的跑到村长家门口,刚好见着洪村长拿着写好的信要出去。徐
大娘将报官的事说了,村长想了想,便点头:“报官也好,加强防备,再跟其他村庄通个信,别让那些匪徒跑到别的村去祸害人。”那
些人到底是以什么目的来的,还说不准,但可以肯定的是,多半与白叔有关。
除了白叔也没其他可能了,这不是前阵子,白叔还回来了一趟?这些人怕就是这么跟来的!
小黎这回来红家村,纯粹是来探亲的,也没想到会遇到匪徒伤人的事情,插手将村人救下后,他心里却还是七上八下的,主要是红家村太偏僻了,他害怕他前脚一走,后脚那些人就又来,因此报官之事,变得迫在眉睫。原
本小黎还想从红家村离开后,再去黑水村走一圈,顺道再去柏三村,趁着今天有空,把西进县的朋友都见见,但现在这么一弄,他就不敢再瞎溜达了,趁着天没黑,就和洪村长一起回了城。回
城的路上,小黎还问洪村长:“村长爷爷给白太爷爷写了信?您知道白太爷爷住哪儿吗?”
洪村长摇头,道:“白叔上回走前给了我一个地址,说有事便让我寄信到那儿,可那个地址怪怪的。”他
说着,把写好的信拿出来,给小黎看。小
黎就看到,信封上写着歪歪扭扭的数个墨字——阜昌州桐平县八大里驿馆收。
“驿馆?”洪
村长点头,长叹了口气:“也不知白叔能不能收到。”
赶回城里后,小黎带着洪村长去县衙,因为是小黎出面,不看僧面看佛面,宋县令很认真的立了案,又亲自吩咐人前往调查。同时他脑子里也稍微溜达了一圈儿,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辖县里,还有一个叫红家村的地方。
红家村毕竟偷税漏税多年,洪村长也不敢太高调,看县令没问,忙以寄信为由,赶紧跑了。
小黎心事重重回到家,刚进屋,就被猛扑过来的李玉儿撞得差点摔倒。李
玉儿平时就这么蹦蹦跳跳的,但小黎都不会被她撞歪,今天却神不守舍的。
李玉儿也愣了,难得的不闹了,抓着小黎的手,盯着他看。
小黎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耷拉着两只耳朵去屋里找娘。
柳蔚被庄常奴役着,带了一大堆工作回家来做,对着满桌笔墨纸砚正奋笔疾书,小黎进去后,就拉拉她的衣袖,喊:“娘,我有事跟你说。”
柳蔚没空,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