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这只黑鸟方才那清清楚楚的金色瞳孔又是怎么回事?眼
花了?国
师有心试探,不管不顾的直接上手,想去捉那只黑鸟。
黑鸟却在此时凌空飞起,桀一声,想要离开。国
师大喊:“抓住它!”话
音刚落,张道人已扑伏而来,竟是想用身体直接压住那黑鸟。黑
鸟受惊,桌上的褐鹰倏地跳起,冲向张道人,张道人却不管不顾,甚至不避褐鹰利爪袭击,只发红了眼睛,冲着那黑鸟又是一扑。黑
鸟左跳又窜,却因动作太大,被那张道人抓住了翅膀一角,趁此机会,国师亲自上前,直逼黑鸟脖颈。
“珍珠!”
一声童音乍然惊起,然后便听风声逼近,国师本能的仰起头,便见一孩童模样的小娃儿从天而将,一脚将匍匐躬躯的张道人踹开,再眼神凶厉的瞪向他。
国师立即后退,险险的避开了小孩出手的掌风,还好那孩子也没追他,只反身,捞起被张道人扯掉几根羽毛的黑鸟,抱在怀里。
珍珠现在算回过神来了,它大声尖叫:“桀桀桀桀桀桀……”
小黎被他吼得耳朵都要聋了,忙按住它的嘴,道:“没掉没掉,毛没掉,你别喊了,吓死我了!”珍
珠咬住自己一根黑毛,竖着瞳孔,拿头去撞小黎的胸口。
小黎赶紧把它抱稳了,然后把那黑毛藏进袖子里,道:“一两根,就一两根,你毛还有很多,翅膀也没秃。”
珍珠不听,它绝望的嘶吼,说它没有毛了,说它毛被拔光了,说它秃了,说它不想活了。
小黎安慰不住,手忙脚乱,却在这时,那张道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因为咕咕的攻击,张道人半个身子都是血,肩胛已经快要穿了,他却管不了自己的身子,只盯着那只黑鸟,近乎癫狂的道:“金色的,又是金色的,又是金色的!”国
师也看到了,那黑鸟的瞳孔,又变了颜色,确凿什么,只低头看向怀里的珍珠,这一看,他也吓到了:“珍珠,你的眼睛……”
珍珠还在想自己的毛,它埋头看着自己的翅膀,悲伤逆流成河,它小心翼翼的用嘴去碰自己的毛,把一小块秃掉的缺,用其他毛盖住,可怎么盖也盖不全,它快哭了。小
黎却急忙捉住珍珠的头,让它看着自己,然后盯着它的眼睛,样子有点呆:“怎么是金色……”珍
珠叨了小黎的手一下,不让他掰着自己。小
黎撒了手,却一脸莫名,珍珠的眼睛为什么变成了金色?这
时,茶室外有役卫来报:“大人,门,门外……”
“何事!”国师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疑似伴月翼犬的黑鸟,顾不上任何人。
役卫支支吾吾的道:“殿,殿外,来了一队士兵……”
国师一愣,皱起眉来:“什么?”役
卫道:“殿外来了一队士兵,都穿着汝降王府的衣服,看起来是汝降王府的编兵,两百多名,把咱们国象监重重包围了。”国
师:“…………”等
柳蔚突破人潮重围,赶到国象监门口时,就看到云席站在那里等她,见了她,云席就道:“容兄带的人,已将国象监前后百名役卫、道士、奴仆,尽数控制,你们随我这边来。”说
着,就往前面带路,没一会儿,柳蔚就看到了容棱,他站在巍峨壮观的三清神像前,身影笔直,满面冷肃,周身似金光闪耀。
再仔细一看,那不是金光,只是金身神像倒映出的薄薄冷光。柳
蔚一瞬间竟有些看呆。
云想在旁瞧见了,偷笑一声:“姐夫的确俊朗不凡,且,魄力十足。”柳
蔚回过神来,指着容棱背后的三清法相,道:“我在想,那三座神像,是真的金子吗?”
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