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离去的绯瑶,慕容锦然苦笑,不想说吗?不愿意坦白是吗?不愿意啊,他做不出任何逼迫的举动,他不是夏玉煌……
抬眸,望着月色,仿佛透过那盘冰月,望向久远久远的曾经,那可以说是他最快乐的时光,同时也是他痛苦的根源也不为过。
如果可以,他也曾经想过,就那样一直下去,也可以……
如果可以,他就这样与她一起一直这样下去,那该多好……
被涅槃火封印了所有的记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与自己喜爱的女人一起,活在一片世外桃源一般的境地里……他所有美好的时光都在那里,所有的痛苦根源也是。
他就在那里彻底迷失,迷失了一直以来坚定的信念……
慕容锦然静静地站着,一个人的身影在月色下显得更加寂寥和孤独,也不知道怀念了多久,想了多久……久到一直等着他回应的夏玉煌几个人同时等不下去,出来找他为止。
“看来你和公主的关系也并不是想我想象的那般牢固,真的难以相信前世我竟然败给了你!真是没出气!丢人!”夏玉煌走出,毫不客气的评判,捂着脸难以看下去。
慕容锦然一愣,随即恢复镇定,淡淡道:“原来你都听到了。不过,就算如此,那也是我和公主的事,你无权插足。”
“真的难以想象战事上无往不利的人,在情事上竟然是如此胆小怕事,你在某些方面还真的是有够极端的。”夏玉煌宛若没听到慕容锦然的话一般,接着讽刺,而且越发不客气,更加绝情起来。“你这个对手还真是令我提不起劲来啊……”
“你若真的要这样说。我也没办法,当然也不否认……”耸耸肩,慕容锦然也不生气。深呼吸,淡淡的反击道:“我只能说:在胆小鬼手里你依旧没有用你的所谓‘全部能力’赢得你想要的‘爱情’。身为曾经在你麾下的我,同样觉得不可思议,难以启齿。”
夏玉煌愣了愣,随即笑起,冷冷的弧度像是要将他冻结一般:“你真的变了,以前的你可不会这么跟我说话。”
“不,有一次的。”慕容锦然淡淡道,神思晃了晃。就在凤曦为他抵挡,死去的的下一刻,他失了全部的理智,发了疯。对着自己的君主,对着同等能力的魔王殇狂二人发动攻击,以最惨烈的方式自取灭亡——不过,他至今想来不后悔就是了。
被他这么一说,夏玉煌也想起来了,笑意又深了三分:“的确,那时候的你真的很难对付。没想到已经强攻之末,临死却还能发动攻击,反咬我们一口。”顿了顿。他又道:“不过,也多亏了你,让我同时有能力在杀了你之后,封印殇狂,统一蛮荒各族。”
慕容锦然一听,不由冷呲一声:“原来你才是最可悲的那一个!”
夏玉煌默认,的确,独自一个人过活,当真比下地狱还要难熬!但是他绝不会承认自己在披上胜利的华丽背后。是可悲!
淡淡转身,他转移话题:“公主回去了吧。”
“你不是看到了。也听到了,何必多此一问。我已经照你的吩咐办好事了。别忘了你欠我一个人情。”
“我只是还真没想到你竟然会用这个办法。”对此,夏玉煌沉默了一下,才道。“公主曾经对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给我制造了一个特殊的,独属于我的回忆罢了。”慕容锦然似笑非笑道,故意刺激夏玉煌,引得夏玉煌望着他的时候,眼底掠过一抹强烈到无法忽视的杀意,整个空间都冷了下来。
“我果然最想杀的人就是你。”如果可以的话!杀伐凌厉的话带着无尽的阴森,夏玉煌心里抑郁不已。但现实却是……不可能!
“真巧,我活了这么些年里,你也是我最痛恨的存在!”慕容锦然毫不退让道,或者说更加不客气:“如果不是因为公主,我真的很不想和你共处!”
两个男人对视着,眼底冰冷的却能擦出火花来。冰冷却又炙热的,噼里啪啦的炙热燃烧着,仿佛下一刻就能将彼此冻结,然后焚毁。
“我说钰煌……”二人身后,琴沐枫淡漠的声音传来:“你是来找人,然后带回去的吧?为什么到了最后连你也‘失踪’了?”
二人同时瞪向他,眼底“你真碍事”的眼神不加掩饰的裸、露出来,使得琴沐枫眼神冰冷,语气也更冷,毫不客气道:“二位,虽然很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的‘兴致’,可是现在的局势不等人,我们可不可以先解决了现在的正事,再来谈你们之间的‘小事’可以吗?”随即又是小声嘀咕:“不是我说啊,这都是多大的人了,还跟三岁小孩一样斗气,幼不幼稚,都不丢人,难不难看啊!”
“闭嘴!”二人齐齐咧嘴,出声威胁。
琴沐枫讽刺一声:“不愧是‘主仆’,反应真一致!”
夏玉煌与慕容锦然一听,立刻炸毛,黑着脸对着身旁人气势很足的吼道:“我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说完,又是互瞪一眼,低咒:“你别学我说话……该死的!”
琴沐枫耸耸肩,冷笑一声,转身离去,懒的理会这二人了。被留下的夏玉煌和慕容锦然互瞪一眼,不由同时在心底懊恼起来。
自己的自制力果然在遇上夏玉煌(慕容锦然)的时候变差了!
书房内,坐落在床头的夜流寒望着琴沐枫空空的身后,冷冷问道:“他们人呢?”
琴沐枫冷冷的说:“死了。”
“……”夜流寒困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