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蒙虎、蒙豹离去后,蒙恬转动着脖子,打着呵欠,感受到了一股浓郁的困意。
亥时将尽未尽,夜色已深。在缺乏娱乐活动的古代,正是脱衣入榻,陷入沉睡的时候。
“神经紧绷了这么久,今晚应该可以睡个好觉了。”
率军翻越太行山,突袭井陉关,得手之后,马不停蹄的赶往石邑,蒙恬的神经,一直处于高度集中的状态。任何时候,领兵打仗,对于将领来说,既是脑力活,也是体力活。有不少名将,正是栽倒了身体素质上,留下千古遗憾。
“咚咚咚——”
这时,蒙恬歇息的卧室门,想起了亲兵敲击的声音:“将军,县府的奴婢端了洗脚水过来!”
“让她进来吧!”
蒙恬解下腰间的环首刀,放到左手边的榻上,顺势蹬掉了脚上的牛皮鞋子。劳累了一天,睡前泡个热水脚,也算是难得的享受。
“吱呀”一声,房门缓缓打开,一个奴婢端着柏木制成的脚盆,弯着腰,低着头,慢慢走了进来。木盆里热气腾腾,荡着水花。奴婢似乎有些气力不济,木盆不时的左右摇晃。
亲兵见奴婢进去之后,觉得没有什么异样,很知趣的关上了房门。
“请让奴婢服侍将军洗脚!”
一声细微的,清脆的声音传来,显得十分动听。
声音好听的女人,容貌一般都不会太差。奴婢紧紧的低着头,蒙恬没有看到她的容貌,不过,正因为如此,蒙恬反而有些想要见到庐山真面目的兴趣。
“你,把头抬起来!”
那奴婢的头缓缓抬了起来,头发用青色的布巾包着,遮住了额头,脸上沾染着乌黑的锅灰,似乎刚从柴房爬出来一般。她低垂着眼睑,飞快闪过的眼际,点着一丝空灵的目光。淡绿色的衣裳领子,扣在她的脖子上,随着脚下的步态,一高一低,脖颈上的白皙皮肤,时隐时现。
肌肤如白玉,发丝如飘雪。
蒙恬的瞳仁,闪过一丝诧异的目光。
奴婢挪动着脚步,缓缓走近,距离蒙恬所在的卧榻,只剩下了不到一步的距离。
“贼子,去死吧!”
突然,一声低喝传来,那奴婢的脸庞,紧紧的绷了起来,目露坚定之色。双手就着木盆水花的方向,奋力一抛,猛地砸向了卧榻上的蒙恬。
说时迟,那时快,蒙恬左手一把抓起环首刀,右手拉过被衾,以迅雷之势,罩在横飞过来的木盆之上。
这个时候,女子紧跟着,狠狠地撞了上来,她的手里,紧紧的攥着一把铁制匕首。昏黄的灯光照在上面,反射着冰冷的寒光。
靠,这女子的匕首是藏在哪里的?怎么守门的亲兵没有发现?
蒙恬的瞳孔猛地一缩,准备歇息之前,他的盔甲脱在了一边。以血肉之躯,撞上这样锋利的匕首,女子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蒙恬可不会认为自己能够安然无恙。
好在女子没有练过武艺,只是凭着一身力气,选择了最习惯的行刺方式。
落在蒙恬的眼里,女子的勇气可嘉,但她的动作,却显得有些笨拙。对付蒙恬这样常年习武的武将,可以出其不意的制造一点小麻烦,无伤大雅。
蒙恬的脚步一点,整个人轻巧的跳上了卧榻,右手一翻,顺势捏住女子的手腕,稍稍一用力。
只听见“嘤咛”的呻吟声响过,匕首就脱离了女子的手心。蒙恬的右脚,向前踢在匕首的握柄之上。
如折翅的大雁,匕首斜斜的飞过卧榻的边沿,掉到了地上。
随着惯性的力量,女子向前扑倒在了卧榻之上。卧榻上的席子有些光滑,连带着蒙恬的脚步有些不稳,整个人倒下来,压在了那女子的背上。
“阿——”
蒙恬感觉到,胯下的小球与女子的屁股,来了一个火星撞地球。
“将军,发生什么事了?”
听见卧室里的声响,门外的亲兵觉得有些不对。
“没事,奴婢笨手笨脚,打翻了脚盆而已。”
蒙恬的鼻子,贴在女子的脖颈之上。一股淡淡的体香传来,沁人心脾,这不是常年身为奴婢之人该有的味道。
“说吧,你为何会行刺于我?”
亲兵退去之后,蒙恬好奇的问道。只是他的双手,仍然死死的控制着女子,不让她有丝毫动弹。
女子的半边脸,紧紧地贴在卧席之上,眼睛紧闭着,面色决然,不发一言。
这女子倒挺硬气。
活这么大,蒙恬还是头一次遭遇到刺杀,而且是一个女子的刺杀。迎接嬴政的那一次,刺客的目标是嬴政,而不是蒙恬。
“快说,你是谁?”
女子没有回应,似乎认了命。
“好吧,你不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蒙恬眼珠子一转,脸上露出了坏笑:“既然你栽在我的手里,就是我的俘虏。我今晚就将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
口里一边说着,蒙恬的一只手,顺着女子衣裳的缝隙,就势摸了进去。
古人的衣裳,穿起来不便,可男人吃女人豆腐的时候,进军的路线却是很多。女子的肌肤很滑很细腻,蒙恬的手一接触女子腰间的肌肤,顿时有一股心神荡漾的感觉。
“流氓!”
女子猛地睁开了眼,口里骂道,涂抹了锅灰的脸,泛起了一股浓郁的红晕。
“一个女子,还是这么漂亮的女子,好好的不学,干嘛要去学刺客。”
蒙恬拉过沾了水的被衾,暂时当做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