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宇文煜亲口说出那样的话来,严雪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从宇文煜府上狼狈离开的,她一心向对方示好,好话都说尽了,甚至放下女子所谓的矜持,谁知却在最后被人狠狠的泼了冷水。这犹如被人当场打了一个耳光,她心气高傲,哪里受到过这般的屈辱。
严雪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居然是他主动请指赐婚的……”
言语之间,听着有些不甘,又有些悲凉。
也难怪,喜欢了多年的男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人,怎么会不难受。
玉俏暗自叹了一声,本以为自家姑娘今日能说服三皇子打消娶苏锦昭的决定,哪层想到竟是这般结果,这样的结果,还真叫人难接受。事已至此,玉俏只好劝她看开:“既然三皇子铁了心要娶苏锦昭,那便由他去吧,大小姐你堂堂的阁老孙女,又是出了名的才女,奴婢不信还找不到比三皇子好十倍百倍的人。大小姐,你可别灰心才是。”
严雪冷笑了一声:“好十倍百倍又如何,世间再好的男子,都不及宇文煜的一分一毫。”
这话听得,略带了几分无奈之意。
玉俏听了,心中暗自叹气,这一路上听得最多的就是三皇子主动向圣上请旨赐婚。
玉俏深知主子对三皇子的情意,只可惜已成了定局,改变不了了。玉俏再次出声说:“大小姐,你且看开吧。今日你不惜放下自尊去找三皇子表明心意,可他又是如何对待你的,当着你的面说那样的话,亏得你对他一往情深,甚至当初为了他得罪如妃娘娘,这些年,你对三皇子的心意,旁人都能看明白,奴婢不信三皇子心里不知,如此的情意,连奴婢看了都感动。可三皇子倒好,丝毫无动于衷不说,还这般伤你的心。再说苏锦昭,她现在的情况,只怕没男子会娶她,偏偏这个节骨眼上,三皇子站了出来,他既然要娶一个丑陋不堪的女子,就让他娶好了,迟早有他后悔的。以大小姐你的条件,还怕日后找不到比三皇子更出众的人。”
严雪没有做声,心中虽然不甘心,也委屈,就像玉俏说的,这件事除非宇文煜亲自出面,而那个苏锦昭,只怕她现在巴不得嫁给宇文煜。
以她现在的样子,有人娶她就不错了,现在圣上亲自下旨赐婚,对方还是个十分出众的男子,只怕苏锦昭知道这个消息时,早就在心里偷着乐了,哪里会想着退了这门亲事。
本来抱着一丝的幻想过来找宇文煜,希望尽她可能说服宇文煜打消娶苏锦昭的决定,谁知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因着心中的不甘心,她还想试着再劝劝的,只是目光落在他那张无动于衷的脸时,瞬时便打消了念头。
她今日放心自尊,甚至不惜表明心意,却换来这样令人心碎的回答,叫他如何能甘心。
多说无益的道理,她自然再明白不过。对方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娶苏锦昭,想来不会因为她的一番说辞就轻易动摇,以她这些年对宇文煜的了解,是不会被别人的想法左右的。
他一向都是如此的干脆、果断,犹豫不决,可不像他的作风。
终究是喜欢了多年的男子,如今却要看着他娶别的女子,此刻,严雪心情十分复杂。
她实在想不通,宇文煜宁愿娶一个样貌丑陋的人,也不愿接受她的心意,她堂堂的阁老孙女,论出身和才气,哪里比不上苏锦昭了。这样的结果,她实在是无法接受。
严雪为了此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苏锦昭这边,作为当事人的她,反倒是显得较为冷静些。
巧慈和青雯在屋里陪着锦昭说话,自打圣上下了圣旨,将苏锦昭指婚给三皇子,这些天,府里的人对沐瑾院的人无不客气有礼,连青雯这等小丫鬟都跟着沾了光。从前那些对她指手画脚,随便使唤的人,如今见了她,都免不了一番恭维。
青雯同巧慈一样,自然不喜欢这些,她们觉得身为奴婢就该守好自己的本分,不能逾越了规矩,索性两个人把手里的事情做完就待在沐瑾院陪着锦昭说说话,也好过出去听旁人说些口是心非的话。
这时,青雯突然想起了什么来,对锦昭说道:“对了,奴婢这几日见佟妈妈带着丫鬟总是进出府的,也不知在忙什么。”
巧慈听了,笑了笑说:“还能忙什么,自然是为大小姐了,你在府上这么久了,佟妈妈除了对夫人的事上心之外,就数对大小姐了,你说她最近进进出出的,想必是为了大小姐的亲事。”说到这里,巧慈眸光一闪,抬了抬眼,看了锦昭一下,说,“依奴婢看来,八成是夫人的意思,佟妈妈一向是只听夫人的话,从不会擅自做主的。”
锦昭眉心一动,心想,母亲还是还是心酸的。想起前些日子为了傅叶的事情,差点和她闹僵,幸好都过去了。要是关系再像前世那样闹的不可开交,可如何是好。两个人都是一样的倔脾气,都不肯服软的话,那只能是谁也不会退让的。
见锦昭没有做声,若有所思起来,两个丫鬟交换了一下神色,青雯在一旁附和说:“奴婢觉着,夫人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很疼大小姐的,眼看大小姐要嫁人,免不了要一番张罗。奴婢猜测,夫人吩咐佟妈妈事先准备着,看来是想让大小姐风风光光的出嫁。”
话音刚落,巧慈便出声说:“巧了,你和我竟想到一块去了。”
听着这两个丫头一唱一和的,锦昭无奈笑了笑,摇头说:“瞧把你们给能的,你们是母亲肚子里的蛔虫吗,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