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玲好似未听明白这话的言外之意:“怎么没有,妹妹我觉得长姐就是比那个严雪厉害,就算长姐容貌不似曾经,照样能嫁入天家,嫁给三皇子,倒是那个严雪,任她如何示好,还不是照样输给了你,可惜了长姐当时不在场。”
听罢,锦昭脸色一下子微沉了下来,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过了一会,她对苏锦玲道:“你把我叫来,就是同我说这事?”
暗自得意的苏锦玲闻声,当即愣了一下,当初那个严雪多么目中无人,她当场处她难堪,冲着这一点,难道苏锦昭不该感谢她吗?
半句谢意不曾说就罢了,语气还这般冷淡,苏锦玲心中不由得冒了些火。想到今日的苏锦昭不同于往日,便又情不甘心不愿的忍下了这口气,想了想,说道:“长姐莫不是忘了,当初那个严雪是怎么对你的,又是如何纵容她的丫鬟欺负你身边的人?”
当初苏锦昭为了丫鬟的事还亲自出面理论,可见她对这件事的不满,如今再拿出来说,倒也正好提个醒,激一激她。
苏锦玲打的什么心思,锦昭又岂会不知。无非是想借严雪一事,好让她感激罢了。
只是苏锦玲的做法未免有些不妥。
见锦昭没有做声,苏锦玲又继续说:“我就是看不惯她平日里的做派,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机会,我总要替长姐出一出这一气,也该让她知道咱们苏家的女儿不是好欺负的,长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见苏锦玲还不肯死心,锦昭便道:“你为我着想,我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是一盒胭脂水粉而已,你屋里那么多,让给她又有何妨,何必跟她起了争执。”
即便她没有去,锦昭能想象到当时的场面。
苏锦玲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长姐说这话就要伤了妹妹的心,我好心帮你教训那个严雪,长姐不说句谢也就罢了,现在还要反过来说我的不是,我做这些还不都是为了长姐你,可是长姐你呢?”
苏锦玲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像是是受了什么委屈一样。
苏锦玲平日里就喜欢装模作样,她最会演戏了,眼泪是说来就来,她不知领教了多少回。要不是看清了她的面目,只怕又要相信了。
锦昭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误会了,我这么说都是为了你罢了。”
听到这里,苏锦玲有些懵,不明白她苏锦昭说这话是何意。
“为了我好?长姐这话是什么意思?”苏锦玲试探性的问道,不感谢她就罢了,还说是为了她好,她倒要听听苏锦昭怎么说。
苏锦昭瞧着对方一脸疑惑的样子,她慢慢说道:“严雪平日里来往的都是一些官家小姐,若是她对你心怀记恨,故意在人前诋毁你,万一再传到了二皇子耳中,那岂不是有损你的名声,落了不好的印象。父亲常嘱咐我们要做人低调,行事不可太张扬,你怎么一句都没记住,没事招惹那个严雪作甚。”
苏锦玲听后,整个人都愣住了,细细一想,觉得的确是这么回事,若是真被苏锦昭说中了,严雪真的在背后中伤她,毁她名声的话,可如何是好。
苏锦玲越想越怕,此刻竟有些后悔了,在没有赢得二皇子对她的好感之前,反倒先坏了自己的名声,惹他厌恶了。那她做皇妃的梦岂不是要泡汤可不成?
当时只顾逞一时之快,却没想到后果。她当时说了不少难听的话,她记得严雪昨日气的可是不轻,要不是碍于人前,顾及颜面,只怕早就与她撕破脸了,她是断定对方不会这么做,才敢处她难堪。
想到这里,苏锦玲一时心慌,拉着锦昭的胳膊说:“长姐,这可怎么办?要是二皇子私下里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话,他会怎么看我,会不会我觉得不够端庄,不够大家闺秀,或者对我留了不好的印象可如何是好?长姐,你要替我想想办法,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严雪毁了名声?”
苏锦玲心想,都替自己的丫鬟出了头,总不能置她这个妹妹于不顾吧。
苏锦昭看着苏锦玲神色慌乱,想起方才还一副颇为得意的样子,这样不计后果行事,她脑海里不知出现了多少回,她方才不过是随口一说,谁知道竟这般不经吓。
锦昭安慰道:“我就是这么一说,你也不必太担心,兴许是我猜错了。以后说话行事多注意一些,莫要祸从口出。”说话间,锦昭将手不留痕迹的抽了回来想起前世的往事,总觉得多少有些不自在。
苏锦玲连连点头应和:“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多注意的。”
被苏锦昭这么一说,苏锦玲自然会顾及一些,免得无端惹了祸。
锦昭看时辰也不早了,正要起身准备走时,苏锦玲像是想起了什么紧要的事情,便出声说道:“长姐如今是皇妃了,平日里难免要常去宫里走动,倘若下次再去的话,可要记得叫上妹妹,上次去皇宫实在是匆忙,妹妹我还想着若是还有机会去的话,一定要将宫里的各处风光都瞧上一瞧,长姐总不会拒绝我吧?”
去皇宫看风光?
只怕看的不是风光,而是另有其人罢了。
苏锦玲心中打的什么主意,锦昭再清楚不过了。方才故意说起严雪的事情,无非想让她觉得是自己替她打抱不平,好感激好罢了。
日后她若是有事的话,想到这件事,她也不好推辞。
这算盘打的倒是精明,只可惜她不再是从前的苏锦昭,也不会再被人牵着鼻子走。
锦昭说道:“妹妹说笑了,你为我不惜得罪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