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慈和青雯虽然先回了府,但心系主子,两人便在门口守候,见三皇子将自家主子带了回来,赶忙迎了上去。
苏锦昭下了马,苏锦昭将身上的披风脱下还给宇文煜。
“多谢!”又淡淡道了声谢后,便同丫鬟回了府。
望着少女渐渐消失的背影,一旁的清风低声提醒道:“主子,天色已晚,该回去了。”
宇文煜随意“嗯”了一声,这才收了回来,转身骑马而去。
回到沐瑾院,看着屋里从芸璃那讨要来的海棠,苏锦昭想了想,便问道:“我晚归之事,母亲可派人过来问了?”
巧慈回道:“今日夫人早早便歇息了,并未差人过来问话。”
正当苏锦昭松口气时,巧慈又说道:“倒是二小姐中间来过一次,问起了大小姐。”
苏锦昭坐下端起青雯倒的茶,抿了两口,漫不经心的问道“奴婢说公主留大小姐在宫里说话,要晚些才能回来,二小姐见大小姐你迟迟未归也没久待,便回去了。”
苏锦昭听了,满意的点了点头:“想不到我身边的丫鬟也变机灵了,听上去倒是个不错的解释。”
出去了一天,苏锦昭也有些累了,便去歇息了。
只是夜里久久难眠,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一直到后半夜才睡下。
翌日,苏锦昭正在屋里梳洗更衣,苏锦铃一早便过来了。
“长姐平时一向起的早,怎的今日晚起了?”苏锦铃进屋说道,“可是与芸璃把话家常的,回来晚了?”
苏锦昭此刻坐在妆台,巧慈在给她梳妆,她透过镜子扫了一眼身后的苏锦铃,说道:“不知妹妹今日一早过来所为何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可不信苏锦铃只是单纯的过来看看她而已。
苏锦铃随即坐了下来,说道:“昨日本说好要等长姐一起回府的,只因丫鬟夏芙说她身子不适,这才没顾上长姐,还望长姐莫要生怪。”
说话间,巧慈已为苏锦昭梳好了发髻,她转身瞧了一眼侯在一旁的夏芙,分明好端端的一个人,怎就突然身子不适,这借口未免太过于敷衍了。
她牵起嘴角,不动声色的浮起一抹深意的笑:“这样啊,看来,二妹身边伺候的丫鬟竟是这般的弱不禁风,这样的人又如何能伺候你,不如我去和母亲说,让她重新给你安排别的丫鬟过来。”
听到这里,夏芙咬了咬嘴唇,她哪里是身子弱的缘故,分明是二小姐懒得等大小姐,自个先回了府,又怕大小姐事后找她追究此事,这才将过错推到自己身上,谎称自己身体不适。
二小姐落了体恤下人的美名,而她却害得二小姐不能“等”大小姐一起,想到这里,夏芙当真是哑巴吃黄连,心里有苦无处诉,只得自己担下这过错。
夏芙双腿一软,跪了下来,声音略带悲凉,低声道:“二小姐本是要等大小姐一起的,都怪奴婢不好,二小姐顾及主仆之情,这才带带奴婢回去,没有等大小姐一起。大小姐若是怪罪的话,就请罚奴婢吧一切都是奴婢的过错。”
苏锦昭脸上的笑意仍在,她语气不温不淡的说道:“二妹,瞧你这丫鬟说的这话,说的我有多小心眼似的。既是身子不适,我岂有理解之理,二妹如此为下人考虑,还真是难得,上次胭脂一事,我还以为二妹你对下人一向苛责严厉,想不到竟有例外的。”
这例外的,自然指的是夏芙。
苏锦昭故意在苏锦铃面前提及胭脂,果然,说到胭脂这个名字,苏锦铃面色微沉,瞬时变得不太好看。
苏锦铃扯了扯嘴角,说道:“长姐说笑了,夏芙伺候我多年,若是换成旁人,只怕一时用不惯,长姐一片好心,做妹妹的我心领了,就不劳烦母亲费心再安排别的丫鬟过来。”
苏锦昭淡笑道:“我就是这么一说,瞧把二妹你紧张的,若是你不愿意,我不去找母亲便是了。”说着,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夏芙,“你也起来的,若是让府里其他人瞧见了,还以为在我这里受了欺负。可别叫人把我当成了动不动就惩罚下人的主子。”
此话一出,苏锦铃嘴角一僵,这话言外之意是说她。
胭脂的事,看来苏锦昭还耿耿于怀。
那又如何,人都死了,一个下等的丫头,贱命一条,难道还要她偿命不成。再说了,一个背叛过的丫鬟,死了就死了,苏锦昭又有什么理由替她出气。
苏锦铃冲夏芙使了眼色,夏芙这才起来,退到一旁。而后,苏锦铃又表现出一副感激的模样,冲苏锦昭说道:“我就说长姐不是小气之人,方才过来的路上,我还在想着如何跟长姐解释昨晚的事,没想到长姐这般通情达理,如此,我倒也放心了。”
苏锦昭笑笑,没有做声。
苏锦铃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她目光落在巧慈的脸上,眸光闪过一抹诧异,于是探问道:“昨日花宴上,巧慈的脸肿的不成样子,没想到才一晚的时间,竟好的这般快,莫非是长姐提到的大夫?”
苏锦昭了然于心,恐怕为昨晚的事是其一,真正的目的远不及这些吧。
苏锦昭反问道:“那依二妹你之见,又是如何呢?”
被这么一问,苏锦铃反而不知该怎么往下接,想了一想,说道:“瞧长姐问的,巧慈毕竟是你的丫鬟,这当中的缘由,唯有长姐你清楚才是,我又如何知晓。”
说罢,一双眸子看着苏锦昭,似在等她回答。
苏锦昭懒懒的耸了耸肩,然后不紧不慢的凑到苏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