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有什么要点的吗?这里有各种饮料,还有薯条、花生……”
服务员走了之后,催甫看着关上的门若有所思,入了神,杨婵突然又靠了过去:“怎么了?”
催甫倒是没有任何意外,而是道:“好像有些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杨婵刚说完,马上便反应过来,捂住自己的嘴小声道,“你是说那白光?”
催甫点了点头,杨婵顿时有些着急,拉着他的手道:“你还好吧?”
杨婵的反应让催甫意外,他笑了笑:“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先让我再好好感受感受。”
“如果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你一定要告诉我,不要吓我!”杨婵郑重其事。
催甫连连点头保证道:“放心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有事一定告诉你。”
说完之后催甫暗暗腹诽,杨婵一边让自己有事不能瞒她,一边让自己不能吓她,那要是真的有事了,是告诉她还是不告诉她?
这是个问题!
杨宁一走了,接下来自然没有人捣乱,几人真正唱起了歌,对刚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绝口不提,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催甫几次注意力都转移到张玲的身上,倒不是他注意到张玲有什么变化,事实上这样说也没错,但情况有些不同,与其说催甫是自发地注意到张玲的异状,倒不如说他是被张玲的异状吸引过去了。
张玲的样子,看起来还是没有什么不同,表面上没有什么特别引人注意的,该唱歌的时候唱歌,甚至还会在唱歌的时候手舞足蹈,跟着朋友们嬉闹玩乐,但是催甫总能够感觉到在张玲的身上存在着另外一种情绪,一种被她深深隐藏起来的情绪,这种情绪带着悲伤,带着恐惧,与这包厢里的热闹温情显得是那样格格不入,而其他人,对此却没有任何发现。
但催甫却是注意到,杨婵似乎也意识到张玲有些异样,不只一次打量着张玲,似有问题,欲言又止。
这种情况十分特别,就好像自己的五感被猛地放大了很多倍,很多平时注意不到的东西,都在这个时候直往脑袋里钻,催甫就像开了雷达,接收着大量的信息,而现在他被这些信息弄得有些手忙脚乱。
很显然,出现这种情况,肯定与冷香莲以及杨宁一变成白色光点钻入到他的体内一事脱不了关系,他一下子变得耳聪目明,就好像是一个凡夫俗子一下子变成了神仙,那种巨大的落差他还适应不了,尤其是方才杨宁一变成光点钻入他的体内之后,他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就好像是意识挣脱了某种束缚一样,然后一下子海阔天空,天青云白。
但是这种感觉也让他很不好受,一下子接受太多的信息,他很快便变得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很乏,直想睡觉。
直到杨婵摇晃着将他叫醒,催甫才觉得精神好些,这个时候包厢的时间已经到了,几个女生唱得过瘾,也没想着继续唱下去,李芳芳提议大家一起吃饭,催甫和杨婵倒是没有异议,陈雪也应和,但张玲看起来却没有什么心思,急急告了个别,然后就先走了。
她走得很匆忙,连自己的包都忘带了,看起来像是有什么急事,杨婵拿起她的包,道:“等散场的时候,我拿给她好了。”
接下来没有什么事,几人用过了晚餐,然后便分开了,杨婵带着包去还张玲,李芳芳和陈雪也各自回去,催甫带着书,也打了个车走了。
回到鬼书屋的时候,天差不多暗了下来,催甫将杨宁一的那本书放到东南边书架上,跟那些普通的书放在一块,回过头来的时候,看到了催长书。
催长书多看了催甫一眼,有些意外,挑着眉道:“这么快就突破了。”
突破了?果然!
“也就是说,现在我已经超脱了凡笔,到了黄笔境界?”
催长书却是摇摇头,道:“你的精气神是到了黄笔一段,不过你的那支笔,还是凡笔,得养。”
“怎么养?”催甫似乎有些急。
催长书一挑眉:“急什么急?你练字才多久?不积圭步无以至千里,要让你的精气神真正跟你的判官笔联合在一起,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那我还要练多久?”
“别问,好好练。”催长书认真地劝诫一番,想了想却又道,“你一下子吸收了冷香莲和杨宁一的灵魂精华,让你的精气神一下饱满,这个时候更要沉下心来,将你过于饱满的精气神过度到判官笔中,它就可以从凡笔晋升到黄笔,跟你的境界持平,那个时候,你才真正能够成为一名判官。”
得了催长书的提醒,催甫更加勤奋练字,要让自己的心沉下来,这个晚上他难得地晚睡,几乎都忘了时间,主要是此时他的精气神过于饱满,完全没有困意,直到凌晨三点的时候过来,这才收拾完东西睡下,而他没有发现,他的那支笔,带着淡淡的白光,在月光之下闪现,然后又淡去。
第二天早上,催甫很早便起来了,他起床的时候,催长书刚好准备要出门,虽然昨天晚上都没怎么睡,但是催甫的精神却很饱满,没有任何疲倦的感觉,睡三个小时比平时睡十个小时的效果还要好。
吃过了早餐,催甫继续练字,浑然忘我,手中笔时时闪过一道隐晦的白光,自他的手指闪出,流动到笔身,然后又陷入进去,如此情况周而复始,由那支笔写出来的字,显得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