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陶楚军安排诸事期间,胡亥也是将英布、彭越等人召集在大梁宫内,不过气氛却比定陶王宫和蔼了很多,毕竟不是鱼龙混杂之军。
胡亥坐在殿内,气色甚佳,思量片刻方才说道:“事情你们也都清楚了,楚联军五万余人,虽是七军,然有楚贼项羽坐阵,攻之不易啊。”
“陛下不必担忧,楚贼虽强,终究是乌合之众,今定陶乃是轻易与之,并非其夺之,如此骄兵,何能长久,况吾军不动,粮草军队无患,可谓动则军乱,移则粮缺,以一城不动可守千军万马!”
英布信誓旦旦地说道,众人都觉得有理,但胡亥的意思并非如此,他想的是进攻,而不是一味地防守,毕竟诸多士卒需要粮草啊,一月解决不了,恐怕就要挨饿,军心不稳,最易失败。
“几位爱卿觉得英布所言如何?行否?”胡亥面色淡然道。冯正和蒙文乃是小将,自然不敢在李迈和彭越面前多说,自然也不敢顶撞英布。
殿内的气氛陡然沉寂下来,许久英布再次摆手道:“陛下问你们话呢,好歹言语一声,某之计策如何啊!”
彭越稍微抿口温茶,方才躬身道:“事情有些麻烦啊,吾等按兵不动,只会使得敌军养精蓄锐,且楚军内不乏谋士,项羽精通兵法,以逸待劳并非上策。”
“彭将军,你的意思是我这法子不行了,那你说些计策我听听,难不成还要绕道攻打彭城啊!那曾经也是你的老家!”英布见自己的意见被驳回,有些不悦地说道。
本来彭越就不想回答他的,因为他早就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只得无奈答道:“某不言,汝张狂,某言之,汝不敬,为之奈何?”
两句话说的英布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某只是觉得,吾之法甚妙,根本没有质疑的理由而已。”
胡亥见状,当即摆手道:“依朕之见,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我们可以先发制人,进攻定陶,粮食的事情诸位不要担心,朕相信王离会处理好的。”
“良将自有良计,只是你们两个有什么意见吗?”胡亥说话间看向了蒙文和冯正,两人站在一旁本在认真倾听,听到胡亥发问,立马上前行礼。
两人相视一眼,蒙文率先开口道:“启禀陛下,吾等初次行军,诸事不知,还请指教,两位将军所做便是吾等小将之事。”
“蒙兄所言极是,吾等初入军营,诸事还需学习。”冯正亦是缓缓说道。
胡亥面色微笑,看来来的时候冯劫交代的事情不少啊,说话都这么圆滑谨慎,不过细细想来确实有道理啊。
“既然如此,明日彭越带领两位小将攻打定陶,至于李迈英布,你们二人各自回曲遇、陈留,听候差遣,也好与大梁形成掎角之势。”
“诸位一定要清楚秦国现在的局势,荥阳、函谷关、巴蜀之地乃是重中之重,此次诸军来犯,函谷关巴蜀安逸,故而朕心中所忧,便是那楚贼项羽素有谋略,进攻的同时应该好好防范。”
众将皆是颔首,哪知道这时一名侍从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面色有些慌张,丝毫不顾大秦礼仪,使得胡亥脸色颇为不悦。
“身为将士,非上阵杀敌,何以这般急切!”英布先斥责道。
胡亥欲要开口,没想到却被英布抢先,不过如果没有什么要事的话,他也不会这般仓促才是。
想到这里,胡亥火气消了许多,颇为认真地问道:“难道是定陶的楚贼有了动静?速速禀报,莫要害怕。”
这时那侍从才认真躬身道:“启禀陛下,楚楚、、、楚贼发兵了,并未大梁,而是曲遇!”
“什么!曲遇乃是荥阳必经之地,没想到项羽这厮真有能耐啊!速去派兵拦截,不留余力!”胡亥有些慌张地说道。
“只是大梁该如何?”彭越低声地问道。
胡亥来回踱步,现在士卒虽多,但无多少骑兵,几乎都是士卒,总的算来不过有七八万左右。彭越说的也有道理,大梁必须守住。
沉吟良久,胡亥方才说道:“彭越,此处大梁由你把守,英布带两万士卒趁今夜攻打定陶,朕亲自带领三万士卒攻打项羽军队!”
“曲遇失守,定陶亦是楚军,这样一来,两城形成掎角之势,大梁不攻自破,陈留难得,如此一举三得之计,也只有项羽方能想出,事情暂且如此安排,李迈、蒙文、冯正,尔三人愿随哪路,还是留在此地?”
李迈与英布配合默契,蒙文和冯正乃是为了保护胡亥而来,至于彭越本来就有信任之人,所以情况不言而喻。
诸事商议完毕,彭越心中颇为担忧,趁胡亥未下殿之前,当即行礼道:“启禀陛下,微臣尚觉得不妥。”
英布等人皆是止步,胡亥颇为疑惑道:“有何不妥?”
“陛下乃是万乘之躯,黎民所属,离开咸阳已是大事,若是带兵前往前线,稍有差池,吾等难以负责啊,并非臣等贪生怕死,而是担忧陛下安危啊。”
“臣觉得救援曲遇,臣尚能前往,陛下不必亲自前往,守住大梁即可,且大梁距离武侯、李由等人迫近,稍有疏忽,亦可救援,岂不比前往曲遇安全的多。”
彭越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担忧胡亥的生命安全,毕竟是胡亥九五之尊,想必此次出兵也是一意孤行的结果。
英布等人被彭越这么一点拨,也是瞬间明白,眼前要求带兵救援的可是大秦帝国的君主啊,出了事情就是十个脑袋也挽不回啊。
因此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