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刚进门便看到老仆脸色不善第望着两人,“汝二人每日都不让先生放心,如今这么晚了才回来,莫非觉得自己是个清白的人?”
两人陡然被老仆说落一番,有些无奈,胡亥随即从袖中掏出一点碎金子,塞到了老仆手中,“老人家,该多休息才是,吾等定然不会打搅到先生,放心便是。”
老仆接过碎金,心中大喜,也不再多说,直接恭敬地送两人过去,倒也体贴,当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韩信则是有些鄙夷地看了一眼老仆。
“如此年段,何以如此不堪,半生操劳,只做仆人,亦是庸人尔,见财起意,日后莫要与他搭话。”韩信自顾自地说道。
“韩老兄,穷人爱财,况是我与他,无碍,只是我这手中的糕点如何送与芸儿啊。”胡亥抛却烦闷之心,颇为奉承的问道。
见到胡亥这么大方,韩信倒是还有点不相信,许久方才回答道:“汝心中不闷,何以被无能老者所驱使耶?”
“哎,韩兄这是什么话,若是和这老者一般见识,又何以执掌天下,况兄当年忍辱负重,何至于此等小事还萦绕心中?”胡亥颇为无奈地说道。
“算了,你且将糕点放在芸儿闺房外吧,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睡了,门扉暂且不关,快去快回。”韩信摆手道,心中好像有什么事情,想要说出来,只得全部咽下。
当初的韩信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那时候不忍受没有办法,毕竟是真的拿地痞流氓没办法,而如今力所能及,何故屈人之下,所以心中烦闷。
且说胡亥提着糕点便来到张芸儿的房钱,里面的烛火微亮,依稀可以见到张芸儿在临摹字体,颇为认真。
外面的胡亥心中也不好意思打搅,只得将糕点放在门外,但又怕张芸儿吃不到,随即轻轻扣门两声,转而向着闺房一侧躲去。
张芸儿颇为惊讶,毕竟这么晚很少有人来扣门,只得缓缓走到门前,“是兄长在外面吗?”见到无人搭话,张芸儿心中胡乱猜测,纠结着将门打开。
然而门外什么人都没有,仅仅一盒糕点摆在身前,张芸儿见状面带微笑,“何必躲在暗处,出来答话何妨?”
胡亥闻言,耳根微红,只得含羞地从一旁走去,张芸儿见状,颇为打趣道:“汝为君王,何至于犹如女孩家,雄姿英发才是。”
“初见姑娘,不敢如此,这是我刚买的糕点,姑娘可品尝,若无他事,我就先去了。”胡亥本来想好了许多说辞,没想到见到芸儿之后,言语颇为有些语无伦次。
见到胡亥跑走,张芸儿面色含笑,缓缓将糕点拿到房中,而在那案牍之上,张芸儿临摹字画下面正是胡亥的容貌,自是郎有情妾有意,然无人牵线而已。
韩信此刻正在屋内看着书法,胡亥却匆匆忙忙跑了进来,“韩老兄,为什么诸多说辞,见到她之后,却不能畅所欲言?”
“看来真的动情了。”韩信说着便递过去一杯温茶。
胡亥片刻方才回神,有些无奈地看着手中的杯子,随即转移话题道:“韩老兄,你墙上挂着的宝剑是干什么用的?”
韩信被胡亥这么一问,不自觉地看向了墙上的宝剑,丝毫不见生锈的迹象,“这把剑是父亲留给我的,我从小身子弱,用来锻炼身体的,伴我多年,不忍心丢弃。”
旁边的胡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或许你父亲希望你拿着剑上阵杀敌呢。”
“或许是这样的吧。”韩信说吧又看了一眼宝剑,便不再言语。
胡亥百无聊赖,从韩信床边拿了一本书看着便在韩信房中睡下了,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韩信就已经出门练剑,张良自是在屋内品茶读书,倒也惬意。
胡亥还想着有舍人将自己扶起来,穿衣吃饭呢,看来他是想多了,根本没有人管他,“当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呐。
穿好衣衫,胡亥有些懒散地走到窗外,“韩老兄,要不要出去喝点酒啊。”
未曾想韩信还没开口,只听到客厅张芸儿率先开口道:“早晨起来喝茶即可,酒伤身,难道公子不知吗?”
胡亥见状,也不再和韩信搭话,径直向着客厅走去,“张、、姑娘说的是,是我鲁莽了。”
“以后不必称呼我为姑娘,叫我芸儿即可。”张芸儿落落大方地说道,使得胡亥又生出几分怜爱之情。
倒是隔窗的张良看见此情此景,不觉有些无奈,怎么说张芸儿也是自己的亲妹妹,竟然和秦人这么熟络。
不过这也怪不得张芸儿,毕竟芸儿能够记起事情的时候,韩国已经灭亡了,因此芸儿对于复国的事情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韩信这会儿也从院内走来,“先生难道是不高兴?”
室内的张良随即合上书本,从客厅的侧室出来,“天晴云舒,哪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老仆摆好东西了,且在客厅吃点罢,我不喜酒,日后你们二人也少饮酒。”
张良看似是在和韩信说话,却时不时看向一旁的胡亥,胡亥自知理亏,只得低头站在一旁,默默吃起了东西。
吃到一半,胡亥抬头便与张芸儿对视了一眼,各自含羞低头,胡亥心中盘算着,转而高兴道:“芸儿,过会儿教我临摹如何?”
张良在旁当即放下手中的筷子,故作严肃道:“身为男子岂可学习些临摹书画,乱世何用,谋划策略,兵法武器当为男儿所学才是。”
“韩信兵法颇为了解,诸事可询问于他,若是想学礼仪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