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看出点什么来了?”老任嘴皮子几乎不动,以极低的声音向林铮问道。
林铮同样嘴皮子不动,聚精会神的注意着基谢廖夫中队长的动作的同时,同样以极低的声音回道:“是看出点东西来,这个基谢廖夫队长似乎是被人诓出来的。”
“我看着也像,可特种部队的调动不应该是很严格的么,怎么会……”老任的心里面有种荒谬到极点的感觉。
林铮点点头,他也觉得似乎很不对劲。
任何严格国家的特种部队的调动都是极其严格的事,乌克兰阿尔法特种部队的性质又尤其特殊,虽然隶属于内务部,但却直属总统管辖,没有总统亲自签发的命令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调动阿尔法特种部队的一兵一卒,但眼前的情况却处处透着诡异,基谢廖夫的表情很愤怒,就像是被人给狠狠地坑了一把、顺带着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似的,至于被基谢廖夫用看杀父仇人一般看着的那个自己觉得有些面熟的家伙,则一脸的无辜,可他眼底里的那一丝隐藏得极深的慌乱还是没有瞒过林铮的眼睛。
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果然很不对劲,下一刻,就在林铮和老任的眼皮子地下,基谢廖夫和那个林铮觉得有些眼熟的家伙吵起来,基谢廖夫的语气明显的发生了变化,挥舞着胳膊、语气又急又快,情绪很激动。
和老任飞快的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眼中都有些喜色:看来情况并没有特别糟糕。
趁着这个功夫,林铮飞快的小声向卢尔彻克问道:“这个基谢廖夫怎么样?是谁那边的?”
同样意识到事情出现了很大的转机、或许自己今天不用冒生命危险的卢尔彻克比林铮和老任还要激动的多,连声道:“基谢廖夫算是忠诚于总统阁下的人……”
“等一下,”林铮打断他的话。脸色很怪异:“你说‘算是’?”
卢尔彻克也意识到自己的回答有些问题,尴尬的一笑,压低声音道:“基谢廖夫……怎么说呢。是忠诚于总统阁下的人,不过不是最忠诚的……”
虽然卢尔彻克说的语焉不详。可里面的意思林铮已经明白了:这个基谢廖夫十有八九不是库奇马培养出来的嫡系,所以库奇马对这家伙心里多少有些防备。
是不是这样林铮不敢肯定,但就今天看到的情况而言,情况似乎没有糟糕到哪里去。
林铮则皱着眉头努力思索着这个自己觉得眼熟的家伙到底是谁,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可思索的结果让林铮相当失望,他确定自己一定在某个时候的某个地点见过这家伙,可具体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林铮却想不起来了。
和那个林铮有些眼熟的家伙争论了几句。基谢廖夫似乎没有争论出什么结果,气冲冲的来到卢尔彻克、林铮一行人的跟前,可还没等他走到林铮前面,小马手中的手枪一晃,示意他止步。
基谢廖夫也没有恼火,刚刚出了这样的事,对方有些防备也是正常的,在距离林铮和卢尔彻克大约三四米的地方站定,大声的向卢尔彻克问道:“卢尔彻克先生,这一切只是一个误会。我们今天是按照预定计划来进行演习的。”
“演习?”
基谢廖夫的这话一说出口,林铮、老任和卢尔彻克全都愣住了:还是预定计划的演习?
林铮最先反应了过来,就只剩下了苦笑了:如果不出意料。基谢廖夫是被人用演习给“诓”出来的,而在这场针对自己的阴谋当中,自己就是一个演习的幌子。
“没错,就是演习,演习的内容是突发情况下的紧急状态处置,演习内容是三天前确定的,这一点您可以向总统阁下证实。”基谢廖夫的表情也很郁闷,可在知道差点儿被自己“演习”掉的人是什么来头之后,心里就哇凉哇凉的……除了这个因素。不管是谁,别人当枪使了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不过这家伙的反应倒是挺快。虽然打击很大,可
尽管刚刚双方还是敌人。可这一刻,看着基谢廖夫,林铮对他充满了同情:这又是一个没做错什么事、但却不得不被人推出来当替罪羊的角色……哪怕最终的结果证明了他的无辜,这家伙在阿尔法的前途也到头了。
很无情,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卢尔彻克当然要向总统求证,除了求证之外,还要向库奇马问策:现在这个情况,老大我应该怎么办啊?
库奇马总统早就被阿尔法的“叛变”给吓的惶惶不可终日,尤其当他和阿尔法无论如何都无法联系上的时候,这种惶恐更是达到了顶峰:既然阿尔法敢违抗自己的命令擅自行动,谁敢保证这么一支战斗力强大的特种部队不会对付自己?
现在,知道阿尔法不过是在进行一场演习,松了一口气之余,庆幸不已的库奇马给基谢廖夫下了一道死命令:一定要将林铮安全的护送到共和国驻乌克兰大使馆。
为了保证护送过程的安全,外面停着的那辆btr-80装甲车就成了林铮的临时“专车”。
坐在林铮旁边的基谢廖夫似乎已经想到了自己暗淡的未来,神情很是沮丧。
老任轻轻捅了林铮一下,冲基谢廖夫努了努嘴,低声道:“老弟,这次你因祸得福啊,这家伙应该已经在阿尔法混不下去了吧,趁早下手,有这么一个保镖,以后你就再也不用担心你出行的安全了。”
阿尔法特种部队不同于各国军方用于作战的特种部队,阿尔法更侧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