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这样的疑问,燕凌寒就走了过去,看着赫云舒写字。
赫云舒的字不似寻常女子那般的蝇头小楷,却显得舒朗大气,一笔一划都力透纸背。
只不过,奇怪的是,赫云舒所写下的东西,是他闻所未闻的,却又如此朗朗上口。
“天对地,雨对风,大6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看着看着,燕凌寒情不自禁地朗读了起来。
赫云舒转身看着燕凌寒,道:“还不错吧?”
燕凌寒点了点头,道:“不错,不过,这应该是个蒙学的读物吧。”
“对啊。”
“这书不错,你从哪里看来的?”
赫云舒想了想,道:“好像是小时候家里的藏书吧,不过,现在找不到了,我也就只能把它默写出来了。”
她随口想了个理由,遮掩了过去。
对于这个问题,燕凌寒并未深究。自己这娘子的身上,有着太多太多的谜团,他若每一个都要深究,只怕要累死了。
这一晚,燕凌寒研墨,赫云舒写字,写的时间有些久了,手腕就有些酸痛。之后的字,就由赫云舒口述,燕凌寒来代笔。
写到最后,是厚厚的一摞。
赫云舒在燕凌寒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道:“夫君辛苦了。明天就劳烦你把这些东西给表哥送去吧。”
燕凌寒回吻了一下,笑道:“娘子,为夫不介意更辛苦一些。”
说着,他的眼神悠悠地看向了床榻的位置。
赫云舒没好气地捶了他一下,道:“燕凌寒,你可真是越来越不规矩了。”
燕凌寒笑着抱起赫云舒,道:“在自己的娘子面前规矩,那才是不规矩呢。”
说着,他抱着赫云舒朝着床榻走去。
蜡烛熄灭了,屋内一片黑暗,掩去了无边的旖旎。
隔日醒来,赫云舒精神抖擞。
每一日,都有新的事情要做。这样的日子,很充实。
现在,赫云舒的目标就是一步步击垮凤天九的生意,断了她的财路,只要断了她的财路,以后她想要笼络人心,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立春的宫宴上,虽然生了一些小插曲,但却丝毫没有阻碍达官贵人们争相定制玻璃灯罩的兴致。
为了成为第一个宫外有玻璃灯罩的人家,他们几乎挤破了脑袋。
如此一来,想要定制的人达到了上百家,他们谁也不肯让谁,几乎要打起来。
玻璃铺子的老板找到了何叔,何叔又找到了赫云舒,请她出个主意。
毕竟,那些人都是有官职在身的人,得罪了哪一个都不好,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赫云舒只回复了四个字:“价高者得。”
这和现代的拍卖如出一辙,所有人都想要同一件东西,那么就只有看谁出的价钱高了。如此,赢者有名头,输的人心里也服气。
赫云舒只负责出主意,至于实施的事情,自然由何叔负责。她不必事必躬亲,不过,她也嘱咐过何叔,第一个得了这定制玻璃灯罩的人,要让她知道名字。
这一日,赫云舒没有出府,安心等着这拍卖的消息。
过午之后,有消息送进来,得了这第一个定制玻璃灯罩的人,是刑部尚书乔青山,他出了一万两白银。
刑部是由凤天九掌控的,这乔青山,也是凤天九的人。
俗话说,出头的椽子先烂。赫云舒决定验证这个俗语,把这乔青山拉下台。
只是,还没等赫云舒找乔青山的麻烦,乔青山倒是先找了她的麻烦。
是在下午的时候,凤星辰就急匆匆找了来,说有一位姓何的先生等着见她。
姓何的先生,也只有何叔了。
“快请!”赫云舒起身去迎,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何叔是个稳重的人,若不是出了紧要的事情,是不会急匆匆找到这里来的。
在院门口,赫云舒碰上了何叔。
此时,何叔一脸着急,看到赫云舒之后忙说道:“东家,大事不好了。”
“别急,慢慢说。”何叔抚了抚心口,道:“东家,是这样的。今天接连有数十人来我们铺子,说书印错了,让我们按着一个字千两黄金来兑换。可我看过,那不是我们铺子里出去的书,是造假的。我如此一说,他们倒来了劲
,说我们铺子不守信誉,坑人。他们埃说要烧了铺子。不知怎的,这事儿还惊动了刑部的人……”
这时,凤星辰插嘴道:“这和刑部有什么关系?”赫云舒缓缓道:“有人去报案了呗。看书的都是要赶考的读书人,书中出了错,耽误的是他们的前程,这是件大事。再者说,铺子之前放出话,错一字便赔偿千两黄金,现在有了错字而不兑换,便是欺诈。
如此,刑部插手并没有什么不对。”
“东家,全让您说中了。那刑部的官差说了,若我们不能兑换承诺,就要封了我们的铺子。”说着,何叔忍不住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赫云舒嘴角轻扬,道:“何叔,莫急,你先回去等着,我一会儿就到。”
“东家,您有应对之法?”
赫云舒莞尔一笑,道:“何叔,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办法嘛,总会有的。”
看到赫云舒如此淡然,何叔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又匆匆离开。
凤星辰却是皱着眉说道:“这件事,只怕是不好办吧。”
赫云舒点了点头,道:“是。”
这件事的确是不好办,因为背后出手的人,是凤天九。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