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熙五年秋,日本名古屋港,举国的精英汇聚一堂。
今天是日本名古屋开港的日子,也是衙门自己生产的瑞禾号战舰下水的日子,从国主德川家纲到所有重要大臣全部来到名古屋港。
和华朝短暂的友好期还没有过去,日本损失了大量的金银矿产,但是也并非没有收获。
他们的国内精英大多数都到过金陵和华朝几个大的城市学习,华商也给他们带去了各种先进的机器,因为取消了彼此的关税,在日本开设纺织厂的华商大有人在。
此地有廉价的棉花和劳动力,而且有很多港口可以出海,是非常理想的建厂区。
这些纺织厂的蒸汽机系统,并不难仿制,而且华朝也知道这种事根本禁止不了,干脆放开了让你学。
不得不说,日本人的学习能力是真的很强,他们近水楼台先得月,和华朝关系密切,学的也格外起劲。
作为侯玄演的两个御用打手,朝鲜和日本获得的留学名额是最多的,也是和华人接触最多的。
在华朝的朝鲜的公子哥,整日里就知道吃喝玩乐,但是日本人就扎实刻苦许多。
今天下水的瑞禾号,有两层甲板,配备有火炮六十九门,射的火炮都是实心弹丸,重量高达48磅,远同等时代荷兰的水平。
更重要的是,这艘战舰上配备有完整的蒸汽系统,不用风帆也能快航行。
战船下水,轰隆声响起,在场的诸人如闻仙音,脸上紧张地表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自内心的欢喜。在他们脸上的笑容,或许是整个日本最真实也是最耐人追忆的欢喜。
名古屋港一片欢腾,日本在这一刻拥有了自己的战舰,而且是一艘十分强悍的战舰。
尽管数量只有可怜的一艘,但是第一艘的意义十分重大,当年松江水师下水第一艘蒸汽机船的时候,侯玄演和满朝文武也是这个心情。
德川家纲已经泪流满面,他的父亲郁郁而终,临死前犹不忘叮嘱他学习、学习再学习!
日本强国的梦想,终于开始迈出第一步,他们的水师也不需要再乘坐别的国家的战船,为别人流血拼命了。
而原本水师力量不错的朝鲜,则彻底放弃了治疗,李德久父子醉心于华朝的商业繁荣,尤其是青睐那些财富惊人的豪商巨贾。
金陵吴家、苏州顾家、扬州的叶家都是可以比得上朝鲜整个国家富有的商人。
李德久经历过两次倭人入侵,在满清大营前亲眼看到清兵屠杀朝鲜人、奸淫朝鲜妇女,他对朝鲜兵的战斗力早已绝望。
“唯有依附大华,才是朝鲜的出路!”
李德久在朝堂上断言,紧接着他就上表请求华朝派兵驻守朝鲜,朝鲜愿意每年拿出大笔金钱,换来华朝兵马的守护。
金陵紫禁城,春和殿。
侯玄演捏着李德久的奏章哑然失笑,这个奇葩国都永远是这么识时务,依附强者是他们的本性。
或许有一天华朝衰败,这个朝鲜就会另投主人,但是现在他们确实恭顺的有些过分了。
“陛下,要派兵么?”
灵药在一旁拧着脖子问道,日渐成熟迷人的俏颊上一脸的呆萌,好像一个胸大无脑的小少妇。
侯玄演在她的脑袋上轻轻一敲,笑骂道:“再装傻,小心朕把你吊起来打。”
灵药脸一红,眉目间春意满满,可见这个“吊起来打”可不是言之无物。
侯玄演当然不信她不知道该不该派兵,事实上派兵朝鲜有百利而无一害,这个东北角上的一陲,胜似当年的安南。
华朝已经统一了北境,朝鲜也不再是华朝边上的国家,反倒成了华朝中间的一小块赘肉。
若是侯玄演心一狠,将他们收入国土,朝鲜根本无力反抗。
灵药几次三番点明,这个小国家可以吃掉,但是侯玄演都摇头拒绝。
“鸡肋、鸡肋,食之无肉,弃之有味。”拿下朝鲜没有半点好处,现在他们作为一个番邦,可以为华朝提供很多的原料和劳动力还有市场。
大华的达官贵人,上到皇帝下到富商,府上都有许多吃苦耐劳性子温驯的朝鲜侍女。
一旦归了华朝,他们将彻底没有各种壁垒,享受到华朝子民的待遇,关键依照他们的民族性,可能还会得了便宜卖乖,天天叫唤。
侯玄演并不想便宜他们,就让他们永远沉浸在自己的小国家里就挺好的。
而且派兵驻扎之后,这个小国就像是彻底被抽去筋骨,沦为自己的附庸。
侯玄演和李德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准备在天熙五年签订这份没有期限的驻兵盟约。
侯玄演也算是比较宽厚,并没有提出什么过分的条件,反倒是捏着下巴说道:“朝鲜说的每年二十万的饷银,对于他们来说却是多了一些,不如改成十万即可。”
灵药满脸诧异,抬头星眸注视着侯玄演,显然是有些转不过弯来。
侯玄演佯怒道:“这么看朕做什么,朕就不能宽厚一回啊。”
灵药扑哧一笑,说道:“陛下当然可以,就是奴有些不习惯。”
侯玄演气的手掌痒痒,很想给她来上几巴掌,笑骂道:“少在这里找打,朕是有长远打算的,一年二十万已经掏空了朝鲜的财政,那么点弹丸之地一年能有多少收入。朕要的不是竭泽而渔,而是细水长流,我们要把朝鲜的压力降低,这个民族极其容易习惯,等到他们习惯于依赖我们,又没有那个志气去展自己,就会永远成为我们的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