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皆知,魔宫历来“九天十地”之外,在秦楼手下,素来有三才、三义、四使、八门,俱非凡俗,却少有人知,紫阳国主亲送秦楼的密谍“阳钩”不说,在秦楼手下,自来有一条“暗河”,密布九国,流经天下,乃魔宫最为神秘强大的底蕴,势力之庞大,组织之严谨,行事风雷,无疑一黑暗帝国。
正是源于此故,在千幻棋府与少数源远势力,才有从蛛丝马迹的空穴来风,于秦楼管中窥豹的“秦楼一人,可比一国”。
天下暗河有无数,秦楼独以九流分,九流控九阙,天枢暗中游。
暗河于月照王朝分流,便正是金河流主金蛟统属,下辖九阙,分别为殇、瀚、云、澜、宛、中、越、宁、雷。其中殇阙主杀伐,瀚阙主渗透,云阙主情报,澜阙主谋划,宛阙主财源,中阙主暗杀、越阙主培养,宁阙主刑罚,雷阙肃清叛逆。井然有序,雷厉风行。
两年前,秦楼于云梦泽遇十面埋伏,一场血战,死伤自不待言,而在秦楼,最为讥讽,却是神殇弓一箭,无疑腐心蚀骨,冷到漠生的“痛”,是以在秦楼“起死回生”,养伤危园栖霞峰上,瑶池之外,第一道天枢令,便是于金河流主,诸事不论,七夜不活。
不想月照国灭,在秦楼一番苦心谋划,都不惜插手天下大势,结果竟还是跑了七夜,堂堂的月照三皇子,在秦楼即便知道七夜手下有一支暗阁,不比寻常,也不禁面色一冷,心下大怒,冷冷凝注着一手统领金河云阙的苏文宾,淡淡道:“办事不力,当然要罚,不用你请。”
一声冷哼,秦楼不无森冷道:“看来,这些年的确是安逸的太久,都快让你们忘了暗河行事的宗旨,很好,正好月照易主,既然你们学会了散漫松懈,我也不介意让‘阳钩’去接手这块摊子。回去告诉你们流主,最好在七夜到紫府之前,回到他原本该去的归宿,不然,我不介意让金河并流。”
斐然酒泉,闻达显贵,不说背后苏家酒动月照,自身也无愧一方人杰的苏文宾心头一凛,登时神色更见凝重,也不敢多言,对着秦楼又是一拜,应一声诺,起身离去。
向来环环相扣,最是出手不留余地的含晖目光一闪,看了眼苏文宾,不禁望着秦楼,轻笑道:“不然,就让勾魂与夜魅两个也去一趟?金蛟行事向来严谨,这次能让七夜逃脱,想来不只是七夜手下暗阁缘故,未免意外,多一重保险不是坏事。毕竟月照虽亡,余孽犹存,一时还不至于人心尽背,不说某些心怀叵测的家伙,只是朱家‘灯坊’,虽然为少主重创,却总是经营了数朝百年,不可小觑。”
方今天下,九国争霸,而能从五百年乱世春秋屹立至今,无可否认,若说哪个王朝没有几分自己的底蕴,就真是活该千秋万世了。即便月照,若非接连出了两任昏主,以致朝政淫靡,尽多趋炎附势之辈,也不致为紫阳、南越与新谷三大王朝所趁,即便如此,在三大王朝三路并进,近七十万大军,也是历时七月,方得攻破龙池。
而与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同江湖高手为决胜负而争的那一丝先机,强国之道,情报的通畅无疑更是首当其冲的重中之重,但凡有一丝野心的帝王,自来都不敢有丝毫轻视马虎。而与紫阳王朝的密谍“北斗”,西楚王朝的密谍“河图”,在月照王朝,从立国之初就有一支密谍,乃月照太祖花大心思构建的情报组织,不仅对外,更是对内,组织严密,人员更是精锐驳杂,尽多能手,可说蛛网密布似,无孔不入,于月照王朝四百年兴盛有着赫赫功劳,是为“灯坊”,素来为月照皇族执掌,隐于宗人府中。
只在国战将起,却为秦楼一番雷霆手段,与三大王朝的密谍勾连之下,死伤过半,已然半残。
秦楼眉头微挑,好笑看了眼含晖,淡淡道:“怎么?北林那家伙与你托请了?”
素来与金蛟情义匪浅的含晖讪讪一笑,点了点头道:“不错。金蛟来信说,七夜身边突然多了几个来历古怪的家伙,有些棘手。”
秦楼目光一闪,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轻笑道:“既如此,就让‘灵隐’去一趟吧,既然收尾,就收的干净些。”
含晖莞尔一笑,点了点头。
便在此时,年纪轻轻最是“顽劣”的玄玉神色古怪上前,望着秦楼道:“少主,碧水湖子衿园沈家的三小姐想要见你,不知少主见是不见?”
江湖水深,源远流长,与诸子百家的百花齐放,大多因缘际会,璀璨流星似,火花总是难以长久,在江湖武林,玄功武道,却无疑名符其实的百家争鸣,从来悠久而不曾断层过。那切切实实的江山代有才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总是还看今朝的各领风骚。或许,也正是这种从未沉寂过的沸腾,在少年的热血,对江湖,总是天生一种莫名向往,便如那风口浪尖的弄潮儿,哪怕只是带起一片浪花,那弄潮的豪情,已然万丈。
而与盛名天下的武林七大山庄,于武道各有千秋独树一帜,在江湖多娇,玄门宗派的峥嵘林立不说,同样为刀剑血浸过的九大世家,武学传承也从来不曾弱了多少,碧水湖子衿园沈家便是其一,不说其从不外传的秘技《知时雨》变幻莫测,极尽神妙,尤其一方为江湖久尊为天下暗器第一绝的恐怖杀器——风零落,更是为天下武人心觊更多心悸。
想想百十年前沈家那只“病猫”为蜀中唐门一点毒砂而鼓捣出的怪物,在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