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
云婧目光锐利地望向赵氏,赵氏怎么可能知道?若是她知道,怎么会等到现在才来说?这个消息,若是赵氏之前来说,绝对能换取不少的好处。
“我不知道,但是,我有信物!”
赵氏瞪眼望向云婧,“你娘当初送你来的时候,在你的衣服里压着一块玉,那东西,现在我手里。只要你帮大郎,我就把东西给你!”
“放肆,竟然敢威胁县主!”
翡翠再次逼近赵氏。
赵氏却是梗着脖子,道:“三丫儿,你要不想知道你娘的消息,你就尽管打!还有,你不光光要救大郎,这个臭丫头,也得狠狠教训一顿。不然的话,你一辈子都别想找到你娘留给你的东西!”
“赵氏!”
云婧望向赵氏,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你该知道,我也在那个家里住了十几年。若真的有这块玉,那么,东西一定在你身上!”
“没有,没有,我没带在身上!”
赵氏听到云婧的话,吓得直哆嗦,双手捂着胸口,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翡翠当即给翠柳和茵竹使了个眼色,三人一齐上前,两人扭住赵氏的胳膊,翡翠则从赵氏的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布包,交到云婧的手上。
“不能啊,不能啊,三丫儿,你救救大郎吧,他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赵氏眼见最后的依仗被拿走,彻底瘫在了地上。
云婧淡淡地瞥了赵氏一眼,道:“如果他真是冤枉的,贾大人自然会放了他。”
赵氏哭天喊地,却不敢大声张扬。
如今浅水镇上,百姓们对癞子盗可是深恶痛绝的。若是传出云守忠跟癞子盗有牵连,他就别想再在浅水镇立足。
“你这妇人,赶紧走,不然的话,送你见官!”
翡翠看赵氏在门口哭哭啼啼,就上前赶人。
赵氏哪里敢走?云婧现在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救命稻草,能不能救云守忠,就看云婧是不是肯帮忙。
“关门吧!”
云婧望了一眼还在那里哭个不停的赵氏,果断地转身进门。
翡翠和翠柳、茵竹赶紧跟上,自然是不忘警告赵氏一番。
进了院子,翡翠就追上云婧,一脸激动地看着云婧:“县主,你怎么知道东西会在她身上带着呢?”
“因为云家那老太太,管的很严。又是儿没事儿就会去各个屋里转一转,翻一翻。若是你们摊上了这样的婆婆,你们有重要的东西,会放哪儿呢?”
“当然随身带着……”
翡翠瞬间明白了。
云婧则是笑笑,没继续开口。
虽然说云家已经分了家,但是十几年养成的习惯,赵氏怎么会一下就改过来呢?所以,她才百分百确定,东西就在赵氏的身上。
进了房内,云婧小心地打开这包了一层又一层的布包,映入眼帘的是一方玉玦。
玉玦的材质居然是一等一级品的帝王绿翡翠!
云婧也曾在玉石店打过工,对玉石翡翠的常识,略有了解。这帝王绿翡翠,是翡翠中的极品,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极为难得的。
玉玦不同于玉珏。
玉珏一般是成对的,而玉玦多数是男人所佩戴,象征着佩戴者凡事决断,有君子之气。
大胤朝,玉玦更是如此。
赵氏不认识玉玦,但云婧认识。
也就是说,这一枚玉玦应该是属于她的生父。而能拥有如此玉玦的男人,非富即贵。这样的人家,怎么会将自己的女儿送人抚养?
云婧望着玉玦,隐隐猜到自己该从哪些方面着手调查云三丫儿的身世。不管如何,她总是要给三丫儿一个交待。
小心地将玉玦收好,云婧四下望了望,最终将玉玦藏在了房间墙角的老鼠洞下。
虽然房内已经没有老鼠存在,老鼠洞也被钻石塞上,但只要稍稍用力,砖石就能被掰下来。云婧将那一块移动的砖石挪开,又找了工具,在转世下方小心地挖了个洞,将布包用油纸包好,重新埋了下去。
玉玦跟三丫儿的身世有关,而这玉玦太贵重,说不好就能惹来杀身之祸。
云婧只能将这秘密藏在自己的心底。
从房间走出,云婧让翡翠找了一个家丁过来,写了一封书信,令他送往县城。
云守忠的确不是个东西,但是让他去跟癞子盗勾结?再给他一副雄心豹子胆,估计还差不多!
贾章把云守忠丢进大牢,其实也就是吓唬吓唬他。云守忠跟云婧的关系,贾章是很清楚的。自然的,云守忠一家子对云婧不好,贾县令更是门儿清,他收拾云守忠,纯粹就是在向云婧表忠心。
接到云婧的书信,贾章就让人放了云守忠,不忘告诉他一声,这是县主替你说话了。你要不好好敬着县主,这事儿可没完。
云守忠经了一趟大牢,可是真正被吓惨了。
尤其是看着耿小六那一群人被人弄死,没疯掉,他已经是精神足够强大。
也是在这时候,云守忠才明白,他爹为什么那么害怕县衙大牢。
云守忠形容憔悴地回了云家村,从此老老实实耕田,真的安分守己,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而云富贵,被云玉栋开了宗祠,虽然没有除族,但却被打的几乎瘸掉。
这一家子的天本该是要塌了的,云守忠的忽然洗心革面,倒是让云家二房的日子慢慢过了起来。
临近年节,云富贵家忽然就杀鸡买肉,着实让云老太太和云老大、云老三诧异了一番。
云富平悄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