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天先跟雍门震打了个招呼,随后说道:“我已经派手下去那条小路上查探了,相信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此外,我也让人去怀县打听一些消息了。”
“池兄果然睿智,这两个确实是最关键的。”雍门子狄说道。
“去小路上查踪迹,我可以派我的手下,去怀县,我可以让我江湖上的朋友出面,但是在京城之中要查点事情,我只能来求你了。”池中天诚恳地说道。
“哈哈哈,这话说的,其实我也很愧疚,没能把邵津给带出来,还是你面子大。”雍门子狄由衷地说道。
“什么面子不面子的,无非是博弈罢了,有得就有舍。”池中天说道。
“池将军,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老夫也可以帮你,虽说老夫现在已经致仕了,但好歹还有几分薄面。”
“那就多谢老太傅了!”池中天感激地说道。
“池兄,别兜圈子了,需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知道几件事,第一,温如平时花钱是不是大手大脚,前阵子有没有出过什么事,是不是急需一笔钱,第二,怀县的官员之中,有没有温如的亲戚朋友,或者是他哥哥的朋友,最后,我想知道温如的家里是什么样的。”
前两件事,雍门子狄倒是可以理解,唯独最后一件事,他有些不太明白。
“池兄,你打听他家,是要?”
“这你都不知道?池中天是要悄悄到他家去打探!”
随着声音传来,陆惜香端着一个盘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惜香,怎么每次你都在外面偷听我们说话。”雍门子狄说道。
“谁偷听了?我不过是刚好路过罢了。”
“哎呀,雍门夫人,多日不见,一向可好。”
池中天客气地说了一通,却遭来陆惜香的一阵白眼。
“池中天,不说我吧,你自己听了你自己的话,是不是觉得恶心啊?”
“惜香,不得无礼!”雍门子狄赶紧说道。
“哈哈,确实有点。”池中天笑着说道。
“这就是了,好好说人话不会说,非得说这些,有意思吗?看你大老远来了,特意煮一碗汤给你喝,来吧,消火的。”
把汤放下之后,陆惜香就坐在了一旁,没有要走的意思。
一般来说,家里有客人,除非客人也是带着女的来的,不然的话,家中的女子是不能出面陪客的。
但陆惜香从来不管这些,这些繁文缛节对她来说,跟没有是一样的。
“惜香还是了解我,确实,我打算让人到温家去看看。”
“为什么?”雍门子狄好奇地问道。
“我怀疑,那些失窃的税银,应该就在温家。”
“怎么,你怀疑是温如抢了税银?”
“就算不是他抢的,税银也一定在他手里。”池中天说道。
“池将军,你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很显然,用税银陷害邵津,是一箭双雕的妙计,既能栽赃邵津,又能把税银的罪名转移到邵津身上,我实在想不出除了这个理由之外,还有什么理由能让人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来陷害他。”
听完池中天的话,雍门子狄和雍门震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好半天之后,雍门子狄才说道:“池兄,你的话虽然有道理,可毕竟是猜测,而是,就算真是温如把税银弄走了,他也不会放在家里的。”
“不,他肯定会放在家里,因为这东西他不敢放在外面,他一定要放在一个自己随时能看到的地方,不是说他现在中东西放在家里,才最安全。”
“好吧,我说不过你,我帮你就是了,回头我找个常去温如家的人问问就行了。”
“明天,这三件事我都要知道。”
“第三件可以,前两件你多给我一点时间,毕竟我查这些事情,不能太过明显,所以会慢一些。”
“我只有五天的时间,我还得赶回去准备我的婚事。”
“我一定尽快,你放心!”
“好,那我就告辞了,明天我等你的消息。”
“池兄,留下来吃饭吧,我们也好久没见了。”雍门子狄挽留道。
“算了,等我成亲那天,咱们好好喝,我还得去一趟别的地方。”
“也罢,既然这样我就不留你了,我送送你。”
从雍门家出来之后,池中天的心情也好多了,他相信假的真不了,早晚都能抓到破绽。
第二天一大早,雍门子狄就派人给池中天送了一封信,里面是一张图纸,画得歪歪扭扭,但显然能看出来是一户人家的地图。
当然,肯定是温家的地图了。
中午时分,叶落回来了。
池中天派他去那条小路上查探,但叶落回来之后告诉池中天,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肯定是被人清理过了。
这条线索看来是找不到了,池中天很是沮丧,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个好消息。
先前,他请金驰派几个地头熟的人去怀县打听,打听出了一个让池中天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就是怀县巡防营的将军,竟然是温如的表弟。
说起来,也是巧合,烟云堂派去的这个人,在当地人头很熟,到了怀县就请朋友喝酒,席间,朋友就叫了一个人来坐陪,而这个人就是怀县巡防营的将军,姓张,和京城的安康侯是亲戚。
而安康侯,就是温锦温如兄弟的父亲。
这件事,池中天昨天还特意请雍门子狄代为打探,现在看来,倒是省事了。
只不过除了这件事之外,别的也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