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傲霜雪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丫环乖巧地点点头,然后还用眼神示意了她一下。
傲霜雪也笑了笑,然后便走过去敲了敲门。
“滚!都给我滚!”傲霜雪就敲了两下,里面就传来一阵暴怒地声音。
“伯父,我是霜雪。”傲霜雪低声说道。
这一次,里面没有传来承齐侯的骂声,于是傲霜雪便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傲霜雪登时就惊呆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平素里和蔼可亲的承齐侯,此刻犹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散落着满头白发,无力地坐在桌旁的一张小凳上,一只胳膊,支撑在桌子上,身体摇摇晃晃地发抖,仿佛像是风中摇摆的柳絮一般。
“伯父!”傲霜雪叫了一声,心疼地走了过去。
“您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这么大的气。”她一边轻轻地揉捏着承齐侯的肩膀,一边低声问道。
承齐侯看到傲霜雪,才算慢慢地缓过神来,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老了,不中用了。”
“伯父,到底是怎么了?”傲霜雪接着问道。
承齐侯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没事没事,被人家羞辱了。”
“什么?被别人羞辱?谁!您告诉我!”傲霜雪一听,火气马上就上来了,在他心里,承齐侯不仅仅是池远山老朋友,同时也是一位她很敬重的长者,乍一听到他受委屈了,那马上就不干了。
“唉,你去把门关上。”承齐侯挥挥手说道。
等到傲霜雪把门关上之后,他便开口说道:“孩子,那梁鸿太狂妄了,根本不卖我这张脸。”
“伯父,没事没事,咱当初不就说好了吗?您就是去探探他的虚实。”
傲霜雪这话刚说完,门外忽然有人说道:“侯爷!县令大人来了。”
一听胡传海来了,承齐侯无力地摆摆手道:“让他进来吧。”
傲霜雪这时候赶紧走过去,想帮承齐侯把头发整理一下,但是却被承齐侯给拒绝了。
“侯爷,我来看您了!”人还没到,声音就先传了过来。
胡传海很快就走了进来,看到承齐侯的样子之后,他比傲霜雪还惊讶。
“侯爷,您这是怎么了?哦,傲姑娘也在。”胡传海看到了傲霜雪,便打了个招呼。
傲霜雪礼貌地点点头,然后问道:“胡县令,我听说昨天侯爷晚上出去了一趟,回来就不高兴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胡传海一听,马上就说道:“我当然知道!哼,都是那个叫梁鸿的人,我说侯爷,你也是,你犯不着为那个人生这么大的气。”
“哦?梁鸿?他怎么了?”傲霜雪追问道。
承齐侯一听,正要阻止胡传海说下去,谁料到胡传海一口气就说了出来。
“侯爷说让他不要打你主意,结果梁鸿说是不是侯爷看上你了。”
“老胡!”承齐侯埋怨地看了他一眼。
这时候,傲霜雪楞了一下,马上就满面怒容,那句话不止是羞辱了承齐侯,连带着她,一并也带上了。
“侯爷!我觉得这事最简单,傲姑娘,你不是会武功吗,你去教训那小子一顿,只要打不死就行,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样!”胡传海仿佛唯恐天下不乱一般。
“他在哪?”傲霜雪忽然冷冷地问道。
“就在县衙,我出来的时候,他正在后院看那个刘公子画画。”胡传海说道。
话音刚落,傲霜雪“嗖”地一声,就没了人影。
等到承齐侯反应过来,哪还来得及。
“老胡,你真是,你这不是让她闯祸吗?快去把她找回来!”承齐侯站起来说道。
“侯爷!今天这事儿,你听我的,让她去,您就踏踏实实在家里等着!”胡传海心里对那个梁鸿也是嫉恨在心,有人教训他一顿,那是再好不过。
“唉!胡闹!”承齐侯无力地坐下,哀叹了一声。
这边傲霜雪出了侯府之后,也没骑马,直接就往县衙跑。
到了县衙门口,门口的衙役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阵风就带了过去。
进了县衙之后,傲霜雪四下张望了一番,然后便驻足暴喝一声:“梁鸿!你给我滚出来!”
她这一声,是运足了内力的,整个县衙,没人听不到。
很快,十几个衙役便从各个地方冲了过来,尤其是门外那几个衙役,猛地看到一个陌生女子站在这里,都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
“你是什么人!敢在衙门里大呼小叫!”一个衙役指着傲霜雪喝道。
傲霜雪连理都没理他,依旧喝道:“梁鸿!滚出来!”
这时候,几个衙役才听清她喊的什么,要说这里,谁不知道梁鸿的大名,听到傲霜雪骂他,一时都有些恍惚。
“放肆!给我拿下!”等到那个衙役反应过来之后,便高呼一声,准备冲上去。
就在此时,忽然间,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不得无礼!”
听到这个声音,众衙役便停下了脚步。
傲霜雪朝着声音的方向扭头一看,嘿!真是巧,这梁鸿此刻大摇大摆地正往这边走来。
“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我朝思暮想的傲姑娘,胡县令还真是办事牢靠,这么快就把你给请来了!”梁鸿一边笑着,一边往前走来。
傲霜雪看到他这幅模样,脑子里马上出现了两幅画面,一幅,是那个惨死的老妇人躺在乱葬岗的样子,另一幅,就是刚才精神颓废的承齐侯,坐在凳子上委屈的样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