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惠之离开没多久,紧接着王芝芝便从外头回来了,当时我正在客厅内和大厅内的丫鬟们玩笑着,本来气氛还算轻松,可谁知道,丫鬟们在瞧见王芝芝从外头走进来时,便下意识全都从我身旁低着头退了过去。
王芝芝气冲冲来到我身边,我自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而生气,刚才我当着穆镜迟的面如此不给她面子,她会是这样一副神情到家,自然是一点无须意外。
我坐在沙发上,假装一副看不懂的模样,笑着睨向王芝芝问:“姐姐这是怎的?如此神色。”
她被我气得全身都在抖动,如果不是客厅内的丫鬟在那瞧着,我真怀疑她是否会呼我一巴掌,不过,她忍住了。
只是拳头握得嘎吱嘎吱作响,好半晌,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几乎是从嘴角挤出一丝笑说:“没什么,刚才是我不对,不应该有那样的行为,还请妹妹不要在意。”
我笑着说:“姐姐千万别如此说,以前那种事情我也是时长干,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是姐姐要是下次再在墙角偷听,别被人发现就好了。”
退去一旁的丫鬟,听到我这句话后,都同一时间看向王芝芝。
王芝芝的脸愈发的通红了,我瞧见她握住拳头的手在青筋暴起,我没有再继续挑衅下去,而是对一旁唤了句:“春儿。”
春儿听到我的呼唤声后,便立马走了出来,到达我身边后,我便对她说:“有点累,扶我上楼。”
春儿立马哎了一声,然后扶住了我,我便没有再看王芝芝的脸色,目光直视着前方朝着楼上走去。
墨白在一旁见王芝芝被气成这副模样,便赶忙小心谨慎的从她身边经过,快速的跟在我身后,等我到达楼上后,春儿很是不解的问:“小姐,您以前对夫人态度还算不错的,怎的这次回来,竟然会如此?”
我没有理会春儿,而是坐在梳妆镜前,拆着头发上的首饰。
这个时候,那个叫墨白的丫鬟,似乎是想要讨好我,所以见我坐下后,便立马起身替我倒了一杯茶水过来,她端到我身边时,便在那低头唤了句:“小姐,您喝杯水,解解渴。”
我从镜子内扫了她一眼,一眼过后,我停下了手上的梳子,然后又瞧向那墨白,她一感知到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后,她便立马低下头,有些不敢看我。
我盯着她良久,一直盯到她端住那杯水的手在摇摇晃晃,我这才低笑了一声,从她手上接过那杯茶,饮了一口笑着问:“我有这么可怕吗?”
墨白结结巴巴的想说话,可似乎怕自己说错话,又立马朝我摇着头,低着头。
我也没有为难,只是又说:“不知道为何有点饿了,桂嫂厨房内可做了红豆饼?”
春儿刚想开口回答,不过墨白先她一步,抢先回答说:“桂嫂做了,小姐。”
我笑着看向她说:“帮我端一小碟上来吧。”
墨白急于巴结我,立马说了声好,接着,便立马朝着头走了去。
等她一离开,我又看向春儿问:“我听下人们说,她以前是在他书房伺候?”
春儿立马说:“是的,墨白以前确实在先生书房伺候。”
我嗯了一声,放下手上那杯水,又重新看向镜子内的自己问:“那为何会调到我身边来伺候。”
春儿没敢回答,在后头小心翼翼瞧了我一眼,这才慢吞吞的说:“如萍被调走了,墨白正好顶了萍儿空缺。”
我说:“这丫鬟跟我姐姐有几分相似,倒是倍觉亲切。”
春儿立在我身后,不敢说话,瞧她这副样子,我只是在那似笑非笑的继续解着头发上的发钗。
我和王芝芝现在还仅仅是个开始,之后那几天,小摩擦不断,不过表面都算是相安无事的,可这相安无事维持到了差不多五天左右,终于来了一次大爆发。
那次爆发是由风儿引起的,本来那天早上我起来时,如平常一般去楼下转了转,可转了三圈后,我觉得有些累,便带着春儿她们回房,不过从楼下大厅经过才走到我房门口时,我屋内竟然进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竟然是风儿?
他听见我们的脚步声后,竟然有些慌乱的回头,一瞧见是我们,便快速的把手上东西往后一藏,然后警惕的盯着我们,往后退着。
我起先并没有多么在意,只是问旁边的春儿风儿怎会在我里头。
春儿也是一头雾水的站在那,她以为是风儿误闯进来的,走到风儿身边后,便弯下身看向风儿问:“风儿少爷,您怎会在这里头?您的奶妈呢?”
风儿一见春儿的靠近,他忽然慌忙逃窜的就想走,可还没走上几步,他后背忽然掉落了一样东西下来,我和春儿定睛一看,风儿脚下是一把剪子。
还没等我从那把剪子上回国神来时,春儿忽然从床上拽下来一样东西,是一件被剪得稀巴烂的裙子,那件裙子是我的裙子。
春儿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风儿,风儿一瞧见被发现了,当即便在那使劲推着拽住他的春儿,春儿完全没有料到风儿会做这样的事情,在抬眸看向我的时候,风儿一个不注意便从她手上挣脱了出来,他直接朝着外头狂奔,可还没狂奔多远,被我直接从后头拎住了衣领,他在那激烈挣扎着,一边挣扎,一边还抬眸看向我,对我叫嚣着说:“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让你放开我!”
可我只是冷冷的看向他,并不理会他,他急了,甚至还带了些害怕,就在这急于挣扎的一瞬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