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人说话时,我不小心踢到了一个东西,屏风后面的人,说话动作当即一顿,同一时间朝我这方看了过来,好在隔着一道屏障,基本看不见彼此的脸。
我脚下不小心踢到了一处桌角,门口站着的保镖也看向我,我立马朝他们敬了一礼,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我端住托盘的手出了细细的汗,托盘是瓷质的,险些有些没端稳,好在那些黑衣保镖盯了我一会儿,便未在多说什么,我缓慢的朝着屏风那一端,一步一步靠近,当我跟那屏风仅一臂之远时,我停了下来,因为屏风后面走出看一个丫鬟,从我手上来接过果盘,大约是我脸陌生的很,她盯着我看了良久。我尽量低着头,将果盘递到那丫鬟手上。
好在那丫鬟也没有声张,从我手上拿过后,便转身去了屏风里头,将果盘端上了茶桌上。
我站在那立了几秒,想了想,还是不动声色从房间内缓慢退了出去。
正要走到门口时,后面忽然传来屏风后面那丫鬟一句:“等等。”
我动作一僵,却没有立即回头,而是在那站着。
很快,我感觉那人朝我靠近了过来,她在我身边说了句:“你跟我出来。”
起先我还并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不过她比我先出去,她出去后,我便立马跟在她后头,等出了这间屋子后,她带着我一直顺着长廊走去。
等到达一处僻静的地方,她停了下来,然后看向我问:“我怎么没见过你,秋葵呢。”
她的目光非常的锐利,落在我脸上,倒让人略有些不安,因为我不知道她是否已经认出了我的身份,不过我依旧摁住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显得有丝毫慌张,我对她说:“秋葵刚才在假山那我头受伤了,我是后厨的,来暂替秋葵的。”
那丫鬟满是怀疑的打量着我问:“是吗?”
我低着头,维持丫鬟的姿势任由她打量着,也不知道过了了多久,她便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她说:“既然如此,便继续去后厨当值吧,这边不用你了。”
我说了声:“是。”
便在他的视线下,缓慢退离了下去,那丫鬟一直在后面盯着我,可走了一段路,她忽然又唤住了我问:“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又停了下来,对她回了句:“我叫小眉。”
这话一出,她却朝着我一步一步靠近,冷笑凝视着我问:“是吗?”
我不知道我这句话有哪些地方不对,她一步一步靠近我后,立马伸出手一把抓住我手腕说:“我们这个茶庄从来没有小字开头的丫鬟!说!你到底是谁?”
我没想到竟然被她发现了,我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不过很快,我便挣扎着说:“小眉是我的本名。”
我将手腕往她手心内拽着说:“你捏疼我了,快放开我。”
这个丫鬟却早就不相信我任何的话,她死掐着我手臂,抬手环顾着周围试图找人过来,我一见他这动作,便开始死命的推着她,两个人当即便在那相互推搡着,我知道这样下去绝对不是长久之计,这丫鬟将我拽得无比之紧,显然是不打算善罢甘休,时间一长,必定会引来一些人,我干脆从将之前的簪子从头上拔了下来,然后朝着那拽着我的丫鬟狠狠的手狠狠扎了过去,她没料到我竟然会有这一招,吓得立马在那闪躲着,可就在她闪躲那一瞬间,她脚一崴,未站立的稳,整个人便朝着灌木丛中重重倒了下去。
那灌木丛中钉满了木桩,她摔下去那一瞬间,脑袋正好磕在那木桩上,整个人甚至连挣扎都未有,竟然直接没有了动静。
见她倒在了那里头,我手抓着簪子,不稳的往后退着,勉强站稳后,我左右看了一眼,见四下无人,想都未想,便朝着出口的位置狂奔,等终于到达大门口,我迅速刮着身上的衣服,往一旁的箱子一塞,便朝着不远处停着的车走去。
司机刚回头看向我,我便立马对他说了句:“开车。”
那司机见我一脸慌张,刚想问什么,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下了,便立马按照我的吩咐将车子开动,之后直接开出了这里。
车子一路出了城,之后便朝着山上开了去,一路上,我脑子里全都是刚才在那房间看到的一切,穆镜迟竟然跟日本人有关系?而且关系看上去还密切的很,难怪他听得懂日本,也难怪,他看得懂法文。
只是他除了看得懂,听得懂以外,我从未见过他开口说过别的语言过。
以前我还在纳闷他怎么什么都懂,如此看来,这一切都说的通了,穆镜迟必定在日本待过,留过学,而他有个日本老师,叫蓝田。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日本医学这方面确实有个名师叫茨木蓝田,这个人在医学界的学问极其之高,十年只招收三个弟子,在日本享有很高的地位,听说他曾经有一名继承他衣钵的弟子,名字叫修介,不过当年的修介年纪很小,大约在十五六岁,可以算得上茨木蓝田众多弟子中最年轻的弟子了,当然同时也是他最看重最寄予厚望的一名弟子,只不过修介在十七岁那年,便消失在了日本,之后茨木蓝田带弟子出席各种授课堂会,都未再见到修介的身影。
到如今,修介渐渐被日本人遗忘,几乎未再被人提起过。
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在日本待过几年,听木村提起过几句医学界这方面,毕竟如今日本医术,到现在算是数一数二的先进了,国内的医学教授,都是极受人尊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