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理会他,穆镜迟又握住我的手说:“又生气了?”
我将手从他手心内抽了出来说:“我能够生谁的气,反正我说什么话,都是在挑衅,那以后我干脆不说便好了,免得你说我上房揭瓦。”
他又再次握住我的手,用玩笑的口吻说:“现在的脾气愈发的大了。”
穆镜迟自然不会随着我的性子来,他今天的心情明显没之前那几天好,哄了我一会儿,便没有继续哄下去,而是对一旁的春儿说:“小姐大约是火大,叮嘱厨房这几天多炖些下火的东西,给她降降火气。”
他说到这里,也不再多言,便从沙发上起了身,离开了大厅,上了楼上书房。
他一走,春儿当即看向我说:“小姐,先生好像生气了,您刚才好好的,怎说出些这样的话来,您清楚先生不喜欢您挑事情的。”
我自然知道他不喜欢,也并未在意,只是悠悠的端着手上那杯茶饮着说:“我不过说了几句实话而已,他不喜欢我如此,便不喜欢就是。”
春儿叹气说:“您和先生关系才刚好点,怎么如今又要因为夫人而闹矛盾。”
我饮着茶,笑而不语,过了一会儿,我对春儿问:“你也认为我刚才的话是乱说的?”
春儿说:“可不是吗?夫人怎么可能如您所说的那样。”
我笑着说:“你若不相信便不相信吧,王芝芝现如今什么心思,昭然若揭,如果穆家真的就此退出江湖,倒时候的局面左右不过是风儿接手穆家的钱财,可钱财这些东西要来有什么用,人一但钱足够了,那么他们要的就不只是钱这么简单了,还有权利,如今的金陵,穆镜迟什么地位,所有人都清楚,他若是就此卸职,就此隐退,就相当于放弃了自己的半边江山,他放弃不要紧,可王芝芝的野心却远不止如此,她要替风儿出谋划策,为他谋取穆镜迟没命拥有的东西,她现在可是看清楚了面前一切,早就抛弃掉了感情,选择了利益,当然,穆镜迟心里也一清二楚,他只是不说破而已。”
春儿说:“不管如何,就算夫人真有这样的心思,可先生刚才不悦的原因,是因为这些事情不应该是小姐挑起,本就不关您的事情,您非要掺和进来,这不是在给自己找事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在心里笑着想,为何不掺和进来,现在这样的局面,就像是灶内架好的柴火,你不添火,怎么烧得起来呢,何况我要的远不止让它烧起来,而是让他烧得旺,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双方在这场烈火中化为灰烬才是我想要看到的结果。
春儿见我端着茶杯坐在那不说话,便也不再说话。
穆镜迟那天自然是不太待见我的,也没怎么招我去他书房,我当然乐得自在,在房间待着,不过待了没两天,我又亲自打了一通电话给良子,约她继续去程园用餐。
良子自然是在电话那端想都没想答应了。
我们挂断电话后,时间正好是早上十点,我在那坐了一会儿,便让春儿给我备车,我要出门,春儿见我又是去跟良子见面,她不是很乐意说:“小姐,您怎么又跟那日本人见面了。”
我没有理会她,而是走到柜子旁后,便拿着衣服在那换着,不过衣服换到一半,我便回头看向站在那的春儿说:“去啊。”
春儿哭丧着脸说:“我不去,要去您自己去。”
我将衣服往床上一甩,冷着脸看向她。
春儿见我表情一变,哪里还敢跟我僵持,只能灰溜溜的出了我房间,下楼去给我通知司机备车,等她离开后,我才又回身将床上的衣服拿了起来,挂在了柜子内。
等准备的差不多后,我便下了楼,没有进穆镜迟书房,这几天我们两人说不上冷战,但也说不上和气,两人都不咸不淡着。
我直接入了车后,春儿这次学聪明了,哪里还敢跟我多话,直接钻进了车内跟我坐在了一起,我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多说,而是直接让司机开车。
我跟良子依旧约好在新华路的电话亭处,等车子到达那后,良子看到我的车,便立即朝这方走了过来,春儿吓了车去了副驾驶上,良子坐在我身边,她笑着用日语说:“今日怎有事情来找我了?”
我说:“上次我有点唐突,所以总得请你吃顿完整的饭,顺带我有事情要问你。”
良子听到我这句话,大约猜到了一些什么,她笑着跟我说:“没问题。”
车子到达程园门口后,那经理自然是认识我了,连位置都不需要预定,便直接引着我朝楼上走去,我和良子跟在他身后,到达一处包厢后,春儿想跟我们一并进去,我对她说了句:“你在外头等着。”
春儿很不是满,憋着嘴说:“小姐,我不放心您。”
她不放心的自然是我跟日本人在一起,我懒得跟她啰嗦,直接牵着良子走了进去,在她想跟进来时,我放手关上了门,把她直接关在了门外。
等屋内只有我跟良子后,我拉着她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便开门对良子问:“良子,如果两个人血型相同,是不是就证明两人是亲人关系?”
良子说:“你今天就为了问我这个问题?”
我说:“对,很重要。”
良子笑着说:“不一定哦,血型相同并不能代表什么,毕竟血型相同的人很多,可他们并没有任何亲戚关系,因为人的血型是分abo型的。”
我陷入了沉默。
她反而主动问:“你怎么了?还在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