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嫂说:“我是听丫鬟们跟我说的。”
我说:“王氏夫妇倒是有礼的很,只是王家那两个外来的亲戚,倒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桂嫂说:“他们现在是什么意思?一来穆家,竟然就如此对您,还真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吗?”
桂嫂气愤的很,听桂嫂如此说,我便说:“行了,你管他们是将我放在哪个位置,这是王家的亲戚,又不是我家的亲戚,自然是对我没什么好感的,何必要求他们怎么看待我呢,尽量避着点就好。”
桂嫂说:“我又何尝不知道,我听人说夫人的那个表姐可不是什么善茬,今天一来便在穆家给下马威,立自己的威信。”
我没说话,只是朝着屋内的沙发上走去,桂嫂跟在我身后,菊香怕我饿了,便又从别处端了些糕点过来,放在了我旁边的桌上,我接过桂嫂递过来的扇子说:“在他们王家人眼里,如今穆家算得上是他们王家的一半,来这里,自然不能失了威信。”
桂嫂说:“这才刚开始,以后可得了?若是夫人真掌管了穆家,穆家可还有穆家这边人的立足之地吗?”
桂嫂大约还是觉得不是事儿,她又说:“小姐,这样的趋势,我看啊,您真应该听桂嫂一句劝。”
我坐在那摇着扇子说:“好了,穆家到底归谁这种事情轮不着我们操心,他王家的人全部搬过来,也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情,这些事情都是他该操心的,您在这急什么。”
桂嫂被今天这样的情况急得团团转,许久,她只能叹气说:“哎,您啊,论无我说什么,您都不听,迟早您是要吃亏的,如今这样的架势,我都看着急死人了。”
我没有理会桂嫂的话,只当桂嫂聒噪,便坐在那吃着东西。
这个晚上注定是个热闹的晚上,王家的人来后,楼下一直都有丫鬟走来走去,脚步声一直走动到一十点,平时这个时候,穆家几乎都已经睡了,可今天晚上,外头的灯竟然还没熄灭。
我躺在床上被楼下走动的脚步声,吵得心烦意乱,便干脆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唤了一句:“菊香。”
灯开了后,菊香便朝着我走了过来,她到达我身边,便唤了句:“小姐。”她以为我是饿了,便又问:“您是想吃点什么?”
虽然晚上吃了些糕点,可还是有些饿的,听菊香如此问,我便点了点头说:“有点饿,想吃点东西。”
菊香便说:“那奴婢下楼替您拿些上来?”
我说:“我同你一起去吧。”
我直接从床上下来,床上了鞋子,菊香想说什么,我便已经朝着那端的门走了去,我将门拉开后,果然见到楼下的大厅内正打开着灯光。
我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便问身边的菊香:“他们还没休息吗?”
菊香便也随着我朝楼下看了眼一,过了一会儿,她才说:“没呢,楼下一直有灯,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奴婢也没敢下去看。”
听菊香如此说,我也没有再多问什么,便出了房门,朝着楼下走去,菊香想伸手拽住我,似乎是想阻止出房门,不过已经来不及了,我比她的手先出房门一步,菊香有点急了,在我身后压低声音说:“小姐,我看咱们还是先别下楼,您要吃什么跟奴婢说,奴婢帮您去端就是。”
我并没有理会菊香的话,而是径直朝着楼下走去,不过阶级才走到一半。
便听见有声音从客厅内传了过来,是曾艳芳的声音,她对自己丈夫说:“你瞧见那陆清野了没有?”
两人正一人占据一个沙发脚,各自在那翻着报纸,桌上全是一些他们吃过的水果核。
有两三个丫鬟大约是因为他们还没休息,便侯在客厅内的角落处。
戴维新听妻子如此问,他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懒洋洋翻着报纸说:“白天不是瞧见了吗?”
正坐在沙发上绣花的曾艳芳说:“你瞧她那一副高傲的模样,几乎都没把咱们放在眼里,和她说话也是爱答不理的,咱们不就是早上的时候把她当成穆家丫鬟了吗?她有必要这么给咱们甩脸色吗?而且她也不过是个姨太,在我们芝芝眼里一根葱都算不上,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这么牛气。”
戴维新躺在那说:“要我说,你也真是,怎么就半点眼力见也没有呢,人家明显穿得跟丫鬟不是一个档次,你怎么就乱认人,别人好歹是个姨娘,你拿别人当丫鬟认,人家当然会介意。”
曾艳芳说:“这怪得了我吗?谁叫她那天穿的衣服颜色跟丫鬟的是一个模样,我会认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她自己不也没有跟我解释吗?凭什么来怪我?”
戴维新说:“我劝你还是收敛收敛吧,毕竟这里不是咱们自家,人家穆家是什么人家,怎容得下你如此胡闹。”
曾艳芳;冷笑说:“穆家怎么了?芝芝是我们的表妹,我们是穆镜迟的表姐表哥,论辈分,他可要好好恭敬着我们,我们来这里,难道什么话都不能说了吗?”
戴维新冷笑说:“你还真是看得起自己,还真拿自己是皇亲国戚了。”
戴维新似乎不想跟她再说下去,又翻了两下报纸,不过他才翻了两下,便干脆又将报纸放下,在沙发上翻动了两下,然后舒服的叹了一口气,盯着眼睛上方的屋顶说:“你说咱们要是能够每天住在这样的房子,那可该多舒服啊,这么多仆人,数都数不清。”
曾艳芳听丈夫如此说,便也将手上的活停了停,她说:“你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