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成军忽然恍然大悟问:“镜迟的意思是……我越不认为是霍长凡,就更有可能是霍长凡?”
穆镜迟继续替袁成军添着茶说:“这只是我的猜测,当然真正的情况还是等调查结果出来才清楚。”
对于穆镜迟这似是而非的话,让袁成军笑了出了声,他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说:“你们这些文人啊,说话永远都是这样不清不楚,像是给了我答案,又像是没给我答案,所以,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和你们这种人打交道,跟羊肠子一般,绕来绕去。”
穆镜迟也淡笑了一声,然后朝袁成军举杯说:“我以茶代酒,先干为敬。”
穆镜迟一杯下了肚,袁成军自然也爽朗的一口干掉了那杯茶水,接着他放下手上的茶杯说:“话不多说,既然他霍长凡敢用这种下三滥手段,那我袁成军也没必要再敬他三尺。”他起身站了起来,朝穆镜迟说:“先告辞。”
穆镜迟唤来了周管家送袁成军。
袁成军离开后,我对穆镜迟说:“连姐夫都认为是霍长凡吗?”
穆镜迟往炉子内添着炭火说:“是不是他,过几天便知道结果了。”
我不知道他这句话什么意思,看了他一会儿,穆镜迟却朝我招手说:“过来,陪我喝杯茶。”
我端着糕点在那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走了过去,将糕点扔在了桌上,坐在了他面前。
他替我倒了一杯茶,然后将杯子递给我,我接过看都没看,一口给喝掉了,穆镜迟笑着说:“粗鲁。”
我说:“是你们故作文雅,一杯茶而已,难道还让我捧在手上品了又品吗?”
穆镜迟笑着没说话,又替我倒了一杯。
这次却没让我先喝,而是教我怎么品茶说:“茶不能一口喝,要分三口,第一口茶,用舌尖尝茶汁的甜味。”
他端起了茶杯,我瞧着他,便也跟着他照做,刚喝了一口后,只有苦味。
穆镜迟又说:“第二口茶,用舌身尝茶汁的涩味。”
在他的注视下我又喝了第二口,涩味是有的,还带点苦。
他又说:“第三口茶,用舌根尝茶汁的苦味,回过味来会有点甘甜。”
我含了一口在嘴里,按照他的说法尝尝。
他见我表情变化莫测,笑着问:“怎么样?”
我摇着头说:“不怎么样。”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甘心,又朝他递过去杯子说:“不管再给我倒一杯,我倒要看看,能不能品出来。”
穆镜迟无奈的笑着说:“你啊,还是用茶止止渴算了,品茶是没希望你会了。”
我不理他,等他倒了一杯后,又开始分三口喝着。
穆镜迟翻着一本关于茶的书,悠然说:“一观其色,二闻其香,三品其味。三口方知味,三番才动心。”
我没品出他所说的妙处,后来又灌了水几杯,把肚子灌得涨涨的后,我放弃了,歪在竹椅上感叹说:“袁成军说的果然不错,和你们这些读书人打交道,真是没意思,一口茶嘛就是用来喝的,还搞这么多花样。”
我刚说完,小腹一股酸意,我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不行了不行,喝太多水了。”接着飞快离开,去了房间的洗手间排了排身体的水。
之后这件事情是怎样处理的我,我也不清楚,也没有再问过穆镜迟,只是一直想打电话问问外公情况,可是如今的穆家却再也不如以前那般好找机会,找来找去还是没有找到,怕反而引起穆镜迟对外公的注意,我干脆放弃了这个念头,只是时刻关注着外面的风向。
青儿休息了几天,也终于把自己休息得回过了神,之后那几天我也不再吵闹要穆镜迟带我出去玩了,每天都窝在后花园的秋千上,晃荡着。
青儿和碧玉跟在我身后,见我除了上次对天下第一美人有点兴趣以外,又开始变得有些沉闷,便又开始想着法子逗我说:“小姐,不如我们踢毽子吧?”
我坐在秋千上晃着说:“懒得动。”
碧玉又说:“剪窗花呢?您前段时间不是要拿着学吗?”
我将脑袋靠在了绳子上,没有回答。
这个时候,我身后忽然传来孩子的哭声,我立马抬起脑袋在周围环顾了一圈,青儿问我:“小姐,您在看什么?”
我问青儿:“你有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
青儿似乎没有听到,问了一句:“有吗?”
我没有理她们,迅速从秋千上跳了下来,迅速朝后面走去,还没十步,就看到有个两三岁大孩子,哭着摇摇晃晃朝我们跑了来。
青儿也讶异了一声说:“呀,宅子里怎么会有个孩子!”
青儿刚说完,那孩子便一下跌坐在了地上,手上握着的糖果撒了一地,当即便又哇哇大哭了出来,这哭声不知道怎的竟然引来了王芝芝,她从花园的小路跑了过来,一看到那孩子在我们面前,便焦急的说:“焕儿,你怎的跑来了这里?!”
显然这个孩子是王芝芝带过来的,她到达孩子身后后,便一把将他给抱了起来,孩童抱住她颈脖在她身上哭得撕心裂肺,王芝芝哄着,正哄得大声时,她忽然瞧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我们。
她动作一顿,不过很快,她便抱着孩子朝我走了过来,那孩子也停止了哭泣,从她脖子上抬起头来看向我,乌溜溜的眼睛里是一汪泪。
王芝芝见我紧盯着那孩子,便笑着说:“这是我表姐家的孩子,表姐因为家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