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芳渠最近霉运连连,先是找谢逸棠的晦气,然后被这个小子护短的爷爷说了一顿,还被关了禁闭。昨天暗中想要给谢逸棠颜色瞧瞧,却发现这个小子的爷爷又坑了她一把!
尼玛,有本事别躲在谢留霆背后!你小子有本事让她看不顺眼,有本事站出来让她撒气啊!
白芳渠几乎要将肺都气炸了!恨不得现在就将谢逸棠撕碎,恨不得现在跑到全天下人面前说谢逸棠这个小咋种是他父亲和他四伯母的孩子,让谢逸棠直接身败名裂!
大家族不乏这些混乱关系,但一直都捂得严严实实,不会轻易爆出来,因为这些事情关系到颜面问题,而大家族最是珍惜羽毛,对名声看得非常重要,自然不会允许这些事情露出去。
但白芳渠现在都要气疯了,内心在这种怒火的支持下变得极为暴烈冲动,若是面前有记者,她恐怕会不管不顾,直接将消息爆出来。谢逸棠也好,谢留霆也好,都别想阻止她。
不过谢四爷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白芳渠离开之后没多久,谢四爷也跟着退席了。
不过这次他没有惩罚白芳渠,而是冷冷地警告了一句,“我知道你心里正在想什么内容,不过你要找死不要紧,别将别人也拖下水了。谢家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以为向媒体爆料这种消息就有用了?我告诉你,你敢这么做,我第一个就杀了你!”
谢四爷阴翳得宛若毒蛇的眸子紧紧盯着白芳渠,将她看得全身打颤儿,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二十年前那个混乱的夜晚。那个时候谢四爷也是这么冷静冰冷地看着她,伸出纤细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将她的脖子扼住,一点一点收缩力气,让她尝到濒死的感觉。
那也是白芳渠那么多年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靠近死亡,整个世界的声音和感知都离她远去,呼吸困难得让她胸腔都要炸裂了,因为窒息脸上火辣辣得疼,涨得难受要死。
哪怕是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清晰地记得那种感觉,记得恍惚之间看到黄泉路的景象。
虽然她极力告诉自己要忘记,但每当谢四爷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眼神,那种好像在看死人一样的无情眼神,往昔的记忆就会如潮水一般涌来,痛苦得要将她淹没。
过了一会儿,谢四爷薄唇微启,冰冷冷地吐出一句话,“你要是还想多活几年,就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都收起来。我当初不杀你,只是因为不想让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脏了我的手,为了你背负杀人罪名,实在是不值得。当初不杀你,不意味着现在也不杀……”
白芳渠哪里敢怀疑谢四爷这些话的真实性?连忙后怕似得抬手捂着脖子,一脸怯意。
这个男人若论手段,自然是比不过谢留霆那个阴辣的老狐狸,但若是说心狠手辣的程度和折磨人的花样,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绝对是一骑绝尘,让谢留霆难以望其项背的。
白芳渠和他也当了二十年的夫妻,做了二十年同床异梦的冤家,不敢说将谢四爷了解得透彻,但基本的概念还是有的。宁惹谢留霆,也不能惹这个毒蛇一般的枕边人!
虽然白芳渠不知道对方当年为什么没有直接杀了她,而是将她禁锢在身边用软暴力折磨,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她只要知道谢四爷是个小心眼又狠毒的男人就行,不能违背他的话。
看到白芳渠合作的模样,谢四爷露出一丝阴柔却带着毒辣的笑容,抬手用昂贵的折扇轻敲白芳渠的额头,说道,“看在你这么配合的份上,明天带你出去看看画展,也顺便散心一番。”
去看画展?白芳渠心中猛地一跳,却讷讷地不敢出声询问。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有什么打算,但那个笑容……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是针对自己的吗?他想出新的折磨方式了?
白芳渠心肝惴惴,第二天,也就是愤怒从谢宅离开的第二天周末,谢四爷一副简单的装束,带着白芳渠出戏那个画展,路上说道,“今天表现好一些,一些生意上合作的伙伴也会出现。”
谢四爷没有杀掉白芳渠,除了觉得自己直接杀了她太便宜这个水性杨花背叛他的女人之外,还有便是白芳渠的确是一个长袖善舞的女人,【夫人公关】一直做得很不错。
而且谢四爷也不想让谢留霆有机会在他身边插一个别有心思的新夫人,白芳渠虽然讨厌了些,但智商不高,不适合做谍战工作,还能占着谢四夫人的位置,也不是全然无用。
其实谢四爷结婚之初还一些天真地想着和这个女人好好过日子,只是亲眼见到这个女人背叛他之后,这个念头便像是一个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然后被他打进垃圾桶了。
白芳渠紧张又害怕地捏紧拳头,不甘地点点头。夫妻两人私底下关系极为僵硬,但在公众场合却表现得极为恩爱,好像帝都的模仿恩爱夫妻一般,但真相如何只有当事人知道。
“白芳渠!”白芳渠下车之后,耳边似乎隐约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然而她想要转头却被谢四爷牢牢捏紧了手腕,这是他的警告,让她别耍花样,别惹他不快。
和谢四爷一道进了画展大门,她有些鄙视地瞅了眼那些展出的画作。
白芳渠也是按照千金小姐的标准培养的,嫁入谢家之后什么阵仗没有见过?世界最顶级的画展她也参加好几次,而眼前这种草台班子一样的规格自然是入不了她的眼睛。
然而相较于白芳渠的鄙视,谢四爷则耐心了许多,一双眼睛专注地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