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在威胁无涯宗吗?”
季彬目光呆滞的看着方白,觉得这个世界有点混乱。
无涯宗有两位雷劫强者坐镇,在天罗罗绝对是一等一的强宗,一直以来,都是无涯宗威胁别人,哪有人敢威胁无涯宗?
哪怕眼前这年轻人的实力强大如本宗长老,但他终究只是一人,怎么就敢挑衅有着数万弟子、其中分神强者便有数十位的无涯宗?
谁给他的胆量这么做?
“他若杀上无涯宗最好,到时候宗主出手,一巴掌便能将他拍死!看他还嚣张不嚣张!”
季彬的心里,突然涌出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巴不得方白现在就去无涯宗。
“前辈的话,晚辈一定带到!”
季彬表面上装出一副敬畏的模样,恭恭敬敬的道。
“滚吧!”
方白像驱赶苍蝇似的挥挥手,于是季彬等几名无涯宗弟子,带上被方白击伤的那名同门,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
远处观望的一些武者见状,也都各自散去,只是他们在临走前看向方白的目光里,都带着几分怜悯和同情。
现任无涯宗宗主归峥嵘,可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如今门下弟子受辱,归峥嵘岂能善罢干休?
还有,管理着这无双城的城主府内,也没有一个是善茬,若叫他们知道方白与无涯宗弟子发生了冲突,恐怕方白连这无双城都出不了。
毕竟城主府那里,也有一位雷劫一重强者坐镇,是方白无法抗衡的。
因此,在那些武者眼里,招惹了无涯宗的方白,已经和死人无异。
而方白在来到无双城之前,也已经打听清楚了这城内之事,知道城主府一帮强者和无涯宗早就沆瀣一气。
尽管如此,方白在驱赶走季彬等人后,依然是一副风轻云淡、不以为然的样子。
在方白眼里,没有永远的盟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据他打探到的消息,无双城的城主府与无涯宗之间的联盟关系,远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坚固。
无双城城主陆雄飞,是个素有雄心壮志的人,不甘久居无涯宗之下,始终想着能够逆袭翻盘,只是缺乏足够的实力和合适的时机。
方白坚信,只要自已能够拿出足够的利益以及能够与无涯宗抗衡的实力,便能让这无双城的城主府一帮强者站到自已这边,与无涯宗反目成仇。
看着季彬等人在街角消失,方白大步走进旁侧的院中,将林柔和李大娘安置在房屋里的床上,然后在房屋四周布设下一个小型防御阵法,这才独自一人,向着无双城的城主府走去。
此时此刻的城主府大殿内,陆雄飞正坐在上方的那张石椅上,听手下一名心腹汇报不久前发生的季彬与方白冲突之事,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石椅边缘的扶手。
“在我无双城内肆意闹事……无涯宗弟子愈发的放肆了!”
听那名心腹说完,陆雄飞的手掌重重拍打在扶手上,脸色难看的道:“哼,这无双城是我陆雄飞的地盘,可不是他们无涯宗的领地!”
那名心腹小心翼翼的看了陆雄飞一眼,低眉垂眼的道:“城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咱们如今的实力,远不足以与无涯宗抗衡,只能忍辱负重……”
陆雄飞神色间流露出屈辱之色,长吐了口气,这才恢复如常,叹道:“你说,此事该如何处理?”
那心腹眼珠转了转,道:“此事咱们不能不管,否则万一无涯宗那边怪罪下来,咱们不好办啊!”
顿了顿,又道:“依属下之见,可以让薛副城主带人,将那名击伤无涯宗弟子的武者抓起来,然后送往无涯宗,听候他们发落。”
陆雄飞目光闪烁,思忖了片刻,点头道:“好吧,就依你的意思去办。”
便在这时,一名负责值守的弟子在殿外禀报道:“城主,府外有一位自称是方白的武者,说要面见城主,有要事相商!”
“就说我正闭关修炼,不见!”
陆雄飞还以为是有武者来挑战自已的城主之位,面露不快之色,轻哼一声,冷然说道。
三千大世界各大城的城主,都是由武者自荐,然后经过比试,由实力最强者担任,每一任五年。
而到达五年之期后,其他任何武者都可以在三个月内向老城主发起挑战,胜者便取而代之,若无胜出者,则老城主继续担任城主。
陆雄飞担任这无双城城主已达三十年余年,如今又到了一个五年之期,这期间偶有挑战者登府,欲挑战他的城主之位。
陆雄飞虽然不胜其烦,但受规则所限,也只得接受挑战。
这三个月来,陆雄飞已击败众多强者,眼看着再有两日时间,为期三月的挑战期便过去,他便以正在闭关修炼为由,拒绝接受挑战。
无双城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老城主在挑战期内的最后三日,可以选择修养生息,不必再战。
“城主,那方白说,他要与您相商之事,不但与无涯宗密切相关,而且和城主您的前途命运也息息相关,若城主不见他,会后悔终生。”
那名值守弟子又道。
陆雄飞听到“无涯宗”三字,双目中闪过一道厉芒,皱眉看了一眼大殿中那名心腹,问道:“你觉得我见是不见?”
那心腹道:“对方既敢如此说,或许有他的理由。见一见也无妨!”
陆雄飞对那名心腹似乎颇为看重,闻言便道:“也罢。那就劳烦你走一趟,带那人进来!我倒要看看,那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