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宁愿从没生过他。妖孽,给我滚,滚出去,别在我家。若再不走,当心我找道士收了你。”
妇人对秀儿的话全然不认同,连连退后否认,说着转身四看。
发现旁边一根木棍,想都没想,扔掉手中扫帚,木棍如跟李容白带着很大仇恨般抬起就朝他身上打着,叫骂驱赶他。
“啪啪”两声,李容白只站在那儿没动,任由着妇人打骂。
虽然他的表情一直平静,冷清欢却看不下去了。
“够了……”在妇人手中木棍第三次打向他身上前,她挺身出手抓住妇人手中的木棍阻止道。
“你是哪里来的泼辣女子。”
手中木棍被抓,妇人眼带同样的恨意对冷清欢道。
看她死拽着木棍不放手,脸色狰狞向她说着李容白的种种,“我告诉你,他是个怪物,凡是沾染他的人都会倒大霉。他爹就是当年上山找他才摔断腿,我家之前的好房子也是他,带来大风雨给冲倒的……”
“这只是巧合,别人怎么说他,你是他亲娘,你难道不明白他是怎样个人吗?”
实在不理解这妇人脑子到底怎么想的。
虽然冷清欢清楚这一世他是李容白,想着他离家前受的委屈,她还是疼惜为他报着不平。
“亲娘?哈哈,我是他亲娘。我宁愿从没生过他。你跟我滚,滚出我家门,若再继续在我家杵着,我一定找道士收了你。”
妇人对她的话,有些疯般对天大笑。
说着,虽然夺不走木棍,还是双眼满带怒意看着李容白叫骂。
“哥,你们先出去吧。娘她……”
一边秀儿,面色为难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容白道。
“滚,给我滚,滚呀……”
妇人有些疯狂般大叫,抓着扫帚又向李容白冲来。
“我们先出去再说,走。”冷清欢当前挡在李容白跟前,说着和四根一起拽着他向外。
直到出了院子,院门又从里面关上,三人心事都是沉重。
“容白。”看李容白定定站在他家院门口,面色如常,但眸子满带痛楚,冷清欢疼惜靠近他,握上他的手担忧低呼。
“我没事。走,先找个地方落脚再说。”
许久李容白才恢复了平静,垂首看着身边担忧握着自己手的少女,说着转身而去。
李容白带他们到了一处破旧好象很多年都没住过人,在院外都能看到院中长满长草的大院门口。
随他推开,院门口依稀可见的朱漆大门应声倒地。
李容白当先进去道,“就在这破院暂住一晚上吧,四根去山上打些吃的。”
“好,”四根应声,转身出去。
冷清欢被他握着手直穿过宽大的正厅,进入里面的院子。
院子依然满眼荒草。
“你在这台阶上稍休息片刻,我整理出来咱们再进去。”
李容白看了一处还算宽敞,也只是容几个人站脚还没被草覆盖的平地,说着拿出长剑砍着那些草。
其实要住地方,他们大可以随意找个地方栖身就成,不用废工夫清理这院子。
毕竟这院子草多,房间虽还算完好,但长草还真让人难进。
清楚他现在心情不好,冷清欢也就任由他砍着,自己等了会儿,看他已砍了条小路,跟着上前道,“我帮你。”
“不用,你休息下就成,到里面就没草了。”
李容白抬手背擦着下额上的细汗,对她道,手中长剑挥舞的更快。
草屑四飞,很快清理出一条路,也到了这正屋的正门前。
同样是朱漆大门。
想他们进村时,周围都是低矮的草房,这院子虽有些破旧,按规模在村中算是好人家的去处了。
冷清欢狐疑对着执着进这院子的男人问,“这院子你很熟悉?”
她在一边可是根本没看出正堂的方向在哪儿,满眼都是快一人高的长草,他轻易找到路,还砍出这么条路,不得不让人怀疑。
“十五年前,我就住在这里。”李容白低叹,轻推开一边的红木门。
看着房中落着厚厚的灰,墙上还有蜘蛛网的房子道。
“你家之前是村中大户?”冷清欢又问。
李容白点头,对她说着多年的印象,“恩,当时我这身体的爹是这个庄的庄主,附近的农户什么都是我家的庄户。当时山外有集镇,我们在集镇有几家铺子,院中还雇了长工和短工十多个。“
”哪为何会?“
冷清欢靠前,坐在他身侧问。
“十岁那年,这家的小少爷不小心落水没了生命。”李容白抬眼看着天边仅剩的余光道。
“然后你进入他的身体?”
他这么说,冷清欢总算明白了。
“恩,当时我才进入他的身体,没完全和这具身体融合才……”
李容白点头。
“这些年真的苦了你了。”
虽然后面他没说,冷清欢却也猜到了。
他以这小身体的主人存活,也曾想过孝顺父母。然后他身体上的怪异还引得母亲的惊恐和害怕。
“爹和庄中的庄户都认为我是得了怪病,才好好的身上有蛇鳞,有蛇尾巴。只母亲认为我是妖怪,不止一次拿雄黄洒我身上,还找道士……”
李容白继续道,身体绷紧,被冷清欢握着的大手也跟着紧攥。显然那段记忆对他来说心惊肉跳又让他绝望伤心。
“都过去了,过去了。”
听着他这些话,虽然没亲身经历过。
冷清欢却真切体会到了心疼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