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感觉。”我笑着说道。
我说的不假,都是实话,啤酒的确是有些冻的冰凉,但是喝下肚一点感觉都没有,从口腔里过去的时候,只是感觉到一阵凉意而已。
“年轻人就是厉害。”程师傅说着就再次将啤酒瓶给扬了起来,只见他的喉结上下活动,啤酒瓶里的酒就少了不少。
“啊~”程师傅将啤酒瓶重重地放在了茶几上,此时我发现程师傅的脸色已经有些红通通的了。
“我一喝酒就脸红,你要习惯。”程师傅有些腼腆地笑了笑说道。
我摆摆手说道:“喝酒脸红也不是一件坏事。”
“哎!这样会被人笑话的,我本来就不是个能喝的人。”程师傅拿起筷子尝了几口菜。
“对了,张洛,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我是后来才从潘哥那边知道的你,潘哥那时候天天给我说道你的名字,恨得咬牙吱吱响。”程师傅抬眼看着我说道。
“我啊,以前是做催乳师的....”我吃了口菜回答道。
“催乳师?哦,我好像有点印象,就是给人推奶的吧。”
“不是不是,我这个是专门给那些母乳难产的妈妈催奶的。”我连忙否定道。
不得不说,这就是社会上的大部分人对催乳师的误解,他们将催乳纳入了按摩单一方面里了。这样的理解着实就是个错误,催乳既是按摩也是医护。
“这个呀,我没有老婆,我不知道。”程师傅露出了老光棍的模样说道。
“你这个好歹也是个正经职业,而我就不一样了,我以前是个在赛场上的无名小卒。”说到这里,程师傅露出了回忆的神色。
“年轻时候的我只是个在赛车场上打杂的人,专门给人擦擦车什么的,到了后来学会了一点手艺就给人修车,直到后来我第一次坐上了赛车的车座上。”程师傅笑了笑,这才接着说道:“从坐上去的第一刻起,我就知道我这条命就是该在赛车场上的。你不知道,那种观众席上一片呐喊,赛车场上赛车引擎的尖叫,以及争分夺秒的快感,真的是令人无法自拔,比踏马的吸毒还要爽,虽然我没吸过毒。”
“但是好景不长,虽然我的赛车事业如日中天,但是我的生活却是乱成一团。我的父亲是个无恶不赦的恶霸,在家乡那边名声差的连一条狗都不如。我母亲生下我就死了,家里也就是个不识字的爷爷养的我,家里唯一值钱的就是那台电视机。后来父亲不知道是被谁给制裁了,留下了一帮子外债砸在我的脸上,我的爷爷给追债的逼死了,就剩下我这个毛头小子。劳资知道我父亲欠下那么多的钱之后,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你说是不是?”程师傅此时不知道啥时候又喝了一瓶,完全就进入了自己的情绪当中。
我能够理解,程师傅今天也是跟着我们经历了一次生死时刻,所以倾诉也是一个法子。
“的确。”我应了一声。
“我当时真的是想死,但是到了大城市看到了只有在电视机里才能看见的赛车跑道,我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赛车给了我钱,给了我生活,但是也给我带来了麻烦。追债的那批人看上了我的能力,有一天我喝醉了,一个人回家,路上就被他们给拦下了。他们威胁我,要是我不给他们分红,就把我的腿给打断,让我一辈子都不能再碰赛车。”
“我怎么可能不碰赛车,这是我一辈子的希望,要不是我在赛车场上搏命,我也没钱给我母亲和我爷爷迁坟!他们让我给他们钱,白日做梦,一群沙雕!”程师傅说到这里,就开始骂骂咧咧了起来。
“那个时候我答应了下来,他们给我拍了照片,你懂的,用来威胁我。在那以后我参加了不少的比赛,我的赞助商出的钱给我的工资也是越来越多,但是人心,真的就是永远没有满足的yù_wàng。那些人的胃口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我的钱基本上都是给他们拿去了,剩下的只有我的奖杯。”
“我给他们钱,自己也是在找人想办法给这几个和我父亲一样的恶霸惨痛的教训,过了一段时间后我碰到了潘哥。潘哥当时还没去当兵呢,只是个富家子弟,平日里没事就来看看比赛,那一次我和他见面了。那时候他还是个毛小子,而我已经是上了点岁数了,在赛车手里算得上是年纪大的人了。你知道这个毛小子看到我第一句话说的什么吗?”
我摇摇头说道:“不知道。”现在程师傅讲的兴起,我也听得入迷。
“他说:‘你这车开的还不如我!’我他么的当时就不乐意了,手上的三明治对着他的脑瓜子就甩了过去,他脸上带着菜叶和莎拉,我看的爽。指着他的鼻子就骂,有种的你开啊!被我这一怂恿,这小子还真的自己上去开了,没出我的意料,过第一个弯道,这小子就把我车给开翻了。”讲到这里,我和程师傅同时笑出了声,我实在是没想象过潘哥吃瘪的样子,再加上程师傅说的活灵活现,顿时就没忍住。
“嘿,这小子一下车,不顾自己额头上的血,到我身边就叫板,‘你这车不行,便宜的我不开!’说完,他就从手头上给我写了一张支票,上面的钱是我拿三个冠军的钱。我当时就愣住了,我见过有钱的,但是没见过出手就这么豪气的。我拿着支票本来以为是假的,到了银行人家还真的把钱给我了。自那以后,我就算是和潘哥认识了。”
“我们俩虽然年纪上差了点,但是处的来,在一起都是胡吃海喝,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