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申请成功了,你是不是就是底下的人”
宋一杰还是点头,“你这不是废话吗。”
宫莫良摊了摊手,“你看,这不就有人服我了吗。”
宋一杰惯性的还想点头,理智却告诉他这样做有违天理,“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又不能代表底下的所有人,我一没权二没势,你照样还是个光杆司令啊。”
“这么说,你也看好我当选副社长了。”
宋一杰越听越糊涂,“不是,我刚才那是假设,就是不当数的那种,你不会真还信以为真了吧。”
宫莫良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梦想的咸鱼,一辈子都翻不了身。”随后拿着牙刷,哼着小曲走进了洗漱间。
“咸鱼翻身那不照样还是咸鱼吗”
深陷其中的宋一杰,一晚上都是数着咸鱼进入到梦乡的。
“你们要加入电竞社”
第二天一早,宫莫良就把两张申请表递到了学习委员,也是电竞社的社长,徐寒面前。
看着略显意外的徐寒,宫莫良理所应当地点着头,“是呀,上面的名字应该写的够清楚了吧。”
宋一杰在背后拉了拉宫莫良的衣襟,“说话客气点,这不是人家求你,而是你求人家。你要再这么目无尊长下去,别说副社长了,组员你都没得当。”
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宋一杰的嘀咕,徐寒面带微笑的拒绝道,“不好意思,你已经错过了入社的最后期限,所以,很遗憾的通知你们,申请被驳回,不予通过。”
“完了。”宋一杰拍着硕大的脑袋,撞树的心都有了,“叫你说句好话都不听,早知道你是这么冥顽不灵,还不如换我亲自出马。现在可好,昨晚一晚上的折腾,全白费了。”
话虽如此,宋一杰不肯露面的原因还是在于清楚自己的几斤几两,人家能网开一面的收留他,全是看在已经露出过大腿,以及数不清腿毛的宫莫良身上。
“但是。”徐寒朱唇再启。
“感谢上帝,我回去一定烧香拜佛,再在床头挂上乾坤镜,以此报答真主的恩泽。”
一句话里容纳了东西南北四方神宿,足以验证宋一杰的博爱之心。
“凡事都有例外,所谓法理不外乎人情,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人挪活,树挪死,对于有着大才的人,我们还是能够特殊关照一二的。”
宋一杰没有听出这段话里潜藏的意义,宫莫良却玲珑剔透,“什么意思”
徐寒听到宫莫良的疑问,更是赞许的点点头,“什么意思,你不是已经明白了吗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虽然没有领悟真谛,但宋一杰了解宫莫良的秉性。如果只是板着臭脸,那说明事态还在掌控之中,如果皱眉,那就代表有些棘手,如果面带怒容,那就得为对方默默祈祷了。惹谁不好,非要招惹智商和耐心都是超一流的怪物。
但是现在,宋一杰可就不能按常理出牌了。仰仗别人的鼻息,还要对别人蹬鼻子上脸,宋一杰觉得慈母多败儿,也没有这么过分。
“什么情况,我看人家不是同意了吗,难不成你还真要当那什么劳子的副社长,小心贪心不足蛇吞象,把你给活活噎死。”
话音未落,打脸的话就飘了过来,“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只要你点头答应,副社长也不过一句话的事,怎么取舍,我不逼你。但我要多啰嗦一句,给你不是因为这个职务很廉价,相反,许多人可是梦寐以求都得不到。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一语双关,一边是大好前途,还能脱离苦海,却要独自西行。一边是忍痛割爱,继续维持住不变的友谊,却要从此以后夹着尾巴做人。
独木桥还是阳光道,最讨厌选择的宫莫良不得不面对人生路上的又一次抉择。
看着不急不躁的徐寒,又看了一眼稍微一动就满头大汗的宋一杰。
宫莫良缓缓地闭上了眼,入定一般纹丝不动。
良久,炯炯有神地直视着徐寒的俏丽脸庞。
“我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