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相貌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那不如看诗词如何?”英国公提议道。
“这样也好?”定国公点了点头。
杨峥看了看状元郎林震道:“林大人以为如何?”
场上七人以林震的官职最小,除了一个状元郎的名头能拿得出手外,并无其他功勋难以与杨峥等人抗衡,他也有自知之名,知道今日不过是来走走过场的,所以并没有表现得太积极,此时冷不丁的被杨峥询问,微微感到意外,但也只是一刹那的意外而已,很快便恢复了神色,道:“正有此意?”
按照规矩,七个主考官当意见不能统一的时候,就以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定国公、胡滢加上英国公、林震七人当中有四人已统一了意见,只能按照四人的意见来,杨峥颔了颔首道:“就这么办,不过这第二题嘛——?”
杨峥话还没说完,胡滢便笑着道:“这花榜是杨大人你亲自定的,这规则也是你想出来的,老夫不相信你还没题目,再说了,就你的本事,议出一个题来也不是什么难事,这第二题老夫看就由你来出吧?”
英国公道:“这话儿在理?”
杨峥一笑,道:“既如此,小弟也就不推辞了,我听人说,女人的微笑是半开的花朵,里面流溢着诗与画,还有无声的音乐。一举步,一伸腰,一掠发,一转眼,都如蜜在流,水在荡……?”
杨士奇默默叨念了几句,忽的哈哈大笑道:“好,好,女人如花花如梦,好题,好题啊?”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胡滢冲着众女子,道:“诸位姑娘这题可听清楚了?”众女子颔了颔首,用极动人的声音做了应答,只是这题或许是对于她们难了些,题目出来后一个个皱着眉头,没出现第一组水珠儿的惊艳,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低头思索。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见十个姑娘里走出一个姑娘来,对着众人福了福,道:“诸位大人小女子思索了一首……?”
杨峥笑了笑道:“姑娘不必紧张,只管说来便是?”
这姑娘叫秋菊,是一品居的头牌,平日里也有些才学,京城偶尔也流传她的诗词,不少的曲子都是她亲自所写,在京城有今日李易安的雅称,今日之所以慢了些,并非她不能应景做一首诗词来,实则是想来个一鸣惊人,但“花“这题目看着简单,写起来却不容易,好的词儿都被大家写完了,翻过来覆过去也有那么两首,可诗词着实有些拿不出手,与她当世李易安的美名不符,所以才犹豫着迟迟没上前来,此时看时候差不多了,怕杨峥等人等得不耐烦了,不得不走了出来。
听杨峥这么说,她略松了一口气,略一沉吟,便幽幽的将自己思索的诗词给念了出来:“红满苔阶绿满枝,杜宇声声,杜宇声悲!jiao欢未久又分离,彩凤孤飞,彩凤孤栖。 别后相思是几时?后会难知?后会难期?此情何以表相思?一首情词,一首情诗。雨打梨花深闭门,孤负青春,虚负青春!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