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格调,她的高度,岂是一个内宅妇人能比及的。
她心中有天下仓上,黎民百姓,而不是内宅的一些小争斗,一些所谓的面子。
门第在她身上,丝毫没有占据到任何的优势。
再说,就算是有门第之见,现在她已然成为将军夫人,门第在她跟前,只有优势,哪有劣势。
“哦?你是谁,竟然敢反驳本夫人,看来南楚使臣前来,并非是真心实意呢。”丞相夫人怒骂道。
此话一出,陆景行和成乐对视了一眼,眼中有情绪,然而她看不到。
但是可以确信的是,这次,应该是南越王的授意了,若非是南越王的授意,在外邦使臣跟前,丞相夫人再如何的蠢笨,也不该如此猖狂。
能坐到丞相夫人这个位置,岂能是普通人?
按照南楚的规格,完全没必要来南越,倒是南越,在过去几十年,一直仰仗着南楚生活。
可以说是很讨好南楚的了。
这次不同,为了边境的黎民百姓,南楚必须站出来,扼制这场战争。
所以,陆景行出使南越,给南越莫大的面子,同样,也给了南越膨胀的资本。
南越自然是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畅快。
可不,这时候,可劲儿埋汰南楚的使臣。
“在下不过是个无名之辈罢了,不足以让丞相夫人挂心,但是,丞相夫人若是说我们陆将军是贪慕陆夫人的美貌,那你就是有所不知了,陆夫人的才华,可不低。”
“什么叫做不低?”丞相夫人来了兴趣。
“陆夫人曾做过一首诗,无题,诗句是这样的,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尽倾江海里,赠饮天下人,这般的胸怀,在在下看来,容貌也是其次了。”
男人的眼中,也不是只有容貌的,才华也是极其重要的。
“听你这般说,那陆夫人长得不怎么好了?”丞相夫人的脑回路果然是和他人不同。
林归晚听得嘴角都抽了好几下。
这算是什么逻辑。
“真是劳烦丞相夫人担心,陆夫人如同天仙般的人儿,才貌双全,陆将军和陆夫人可是京城的风云人物,夫妻同心。”那官员真的是林归晚忠实迷弟。
“所以,你是肖想陆夫人的美貌了?若非是如此,你岂会替她说这么多的话?”
丞相夫人的无理取闹,害得那官员脸都黑了。
正想辩驳,陆景行一个眼刀子过来想,顿时熄火了。
也是,陆景行这个作为夫君的正主还没说什么呢,他也没必要参与。
“丞相夫人开玩笑了,我媳妇如同天仙般的人儿,谁人不知?南楚的京城早已传遍,他也不过听到的罢了。我媳妇乃是深闺妇人,岂是他想见就能见的。”陆景行冷着脸说,眼底的警告,让丞相夫人不敢再说话。
哪怕得到了南越王的授意,但她也曾听闻,陆景行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
征战沙场多年,他早就是一个冷心的人了。
动起手来,可不是虚的,她哪敢一直招惹。
没看到陆景行的脸已经黑成了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