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勇从来不是胆小之辈,自小就跟着父辈在深山老林之中捕猎狩猎的他甚至于生死危机也不会有多大的恐惧,这样的他却被穆渊的一招手段弄得那般的狼狈,可想而知,穆渊这一招手段的凶残性和恐怖性。
可是一个人的神魂相对一个人的肉身,从来都是羸弱的。
骁勇的神魂也属于羸弱的类型,自然这是和他尚算健壮的身躯相比。
而逆道之种于骁勇的神魂上边凝出的虚影,虽说的确能够起到防御防护的作用,可是那种防御防护针对的是伤及神魂的攻击,且它终是因为与骁勇的那一点联系而来做的凝出,就与逆道之种守护自身之时凝出的虚影有着不小的差异。
简而言之,骁勇神魂上头的虚影并没有达到穆渊认为的坚不可摧的层次。
不及这样的层次的虚影,就能被攻破。
穆渊的凶残手段式的秘法就将此防御防护给攻破了。
因为穆渊这一秘法赫然是将自身的神魂浓缩压缩的,外加施加某种狠辣之物的,变作了宛若毒蜂尾后针一般的凶悍存在。
而且这样的“毒针”凶悍也就罢了,偏偏如此凶悍的毒针,穆渊都还以牺牲自身神魂上头的神魂之力来做威力上的加持,使得所谓的“凶悍”变得“凶残”了。
对上这般的毒针,因为那么一点联系而给予骁勇的神魂虚影相互的逆道之种,没有再给予防护相护,毕竟如此毒针的攻击目标乃是骁勇,而非逆道之种。
然后逆道之种没有予以更多的相护防护的,就那么一点联系而有的虚影的防御防护就根本防不住。
于是乎,如此毒针就刺中了骁勇的神魂。
骁勇的神魂就受伤了,而神魂上的伤势,因之而来的痛楚什么的,可比肉身上的痛楚恐怖无数倍。
骁勇也是因此恐怖了无数倍的痛楚,神魂才会颤栗,肉身才会不由自主的冷汗直流。
相对于痛楚痛苦之类,骁勇其实更担心自身神魂的安危。
逆道之种果然是只护自身的类型,当穆渊的攻击不会波及伤及到它的时候,它就能够“心安理得”的选择冷眼旁观。
骁勇也感受出了逆道之种的冷眼旁观,就在心起莫名的愤然的同时,不得不想办法保住自己的神魂。
神魂一死,亦或者被人吞噬,迎来的就是必然的死亡。
骁勇怎么可能去迎接死亡?他得活下去,他必须要活下去。
骁勇要活,就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就需要将穆渊的神魂化作的凶残毒针给拔除。
当然了,将之拔除是不稳妥的自救,因为穆渊完全可以在被拔除之后,再以毒针之身来攻击骁勇的神魂,因此骁勇或许就该一不做二不休的将穆渊所化的毒针直接毁掉。
可是骁勇即便倚仗着夺血升灵诀修出了炼气三层的修为,然则时间太短,他的神魂还没有因为这般修为而有多大的提高。
再说了,即便骁勇的神魂也是炼气三层的层次,和穆渊的神魂相比,依然差了太多太多。
着实是穆渊本身就有筑基层次的修为,神魂也是那样一个层次的,虽然马失前蹄的意外身死在秋水天心的长剑之下,导致了神魂受了损,可其后夺舍了侯平剡,吞噬了侯平剡的神魂,令神魂受损的部分得了相应的补回。
不见得补回的部分就能与原来的部分相媲美,可到底有补回不是?
因而穆渊的神魂强过骁勇的神魂太多太多,骁勇的神魂想要反过来的将穆渊的神魂毁灭,就有点像一个小孩想要战胜一个壮汉,且还是浑身武装的那种,根本就是不可能成功的事情。
不能成功,哪怕是根本不可能的“不能成功”,骁勇绝不放弃尝试。
因为他若放弃了尝试,就是放弃自己的性命,那他就真的要死了。
然而如何尝试呢?
骁勇不敢把期望放在逆道之种上头,谁让逆道之种只护自身呢?骁勇能予以希望的,就效果不错的夺血升灵诀和秋水天心。
秋水天心好说,她的光球宝物妙用无穷,且本身就能伤及神魂。
骁勇就觉得秋水天心和她的光球宝物能够在此事上给他不小的帮助。
至于夺血升灵诀……
此功法是“夺血”再“升灵”,看似不涉及神魂,但以当中的灵力和兽元皆能转化成为“真灵之气”这一转化事实来看,是不是说,神魂之力也能被转化成为“真灵之气”?
神魂之力是神魂的构成力量,这种力量往实质上说,它也是一种能量。
而这种能量当然不会是凭空得来的,是身体消化所得的能量转化而来的,是修炼修出的灵力转化而出来的。
自然了,这两种转化并不一定涵盖了神魂之力的来处,却也可以证明神魂之力与灵力等等能量有着些本质上的关联。
这种关联,往深刻了的说,何尝不是相似?
而有相似,骁勇的夺血升灵诀或许就能对其有效。
话说……雪白小狗呢?这个小家伙可是有着直击神魂灵魂的手段的,骁勇怎么将它忘了?
不是骁勇忘了它,是这个小家伙很是萎靡,一副寡欢无助的模样。
好吧!雪白小狗的寡欢无助是因为它的直击神魂灵魂的手段对穆渊当真无效。
是前前后后,雪白小狗好几次的来上那种直击,结果都是“无效”,以致它的“幼小心灵”遭了打击。
这种打击,放在不够坚韧的成年人的身上,说不定都能一个人打击得再无信心,遑论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