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跑上来三四个官差将郁惜月的马车围住了。
车夫不知道要不要喊出自己的身份来,便敲着马车,询问车里的郁惜月,“二小姐?”
知书收到郁惜月的眼神,挑着帘子说道,“大胆,我们是丞相府的人,车里坐着的是郁三小姐,我看你们谁敢搜?”
郁惜月不敢报自己的真实身份,让知书说她是妹妹郁明月。
“呵呵——,胆子不小,敢冒充丞相府的小姐。”那个打头的官差,冷笑一声,“郁府的千金小姐,怎么会坐这么破旧的马车?不用说,撒谎的一定是贼子了,来人!将他们从车里拉出来!本差要亲自检查!”
“是,头!”
几个兵差将车夫赶下来,有人挑起帘子,一把拽下知书,又有一个人将郁惜月从车里拖了出来。
态度蛮恨,将知书和车夫都吓着了。
郁惜月更是一脸的狼狈。
围观的嚷道,“啊,那个不是郁三小姐,那是爬了姐夫床的郁二小姐,躲在车里不出来,是怕被人笑话吧?”
“哈哈哈——”
“呵呵——,敢做不敢当,太没骨气了,居然说自己是郁三小姐。”
郁惜月那个气啊,也不敢对官差们发怒了,抓着知书的手,“回府!去敲门!”
知书也吓得不轻,扶着她,慌慌张张去敲了角门的门。
也不知府里的仆人都跑哪儿去了,敲了半天,那门才开,郁惜月不等门大开,推开门口的仆人,就闯了进去,急吼吼嚷道,“关门关门。”
然后,又是一口气地往自己的园子跑。
知书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惊惶的样子,像是见了鬼似的。
沿路都有仆人在好奇地看着她们。
当然,有知情的仆人已在小声的议论起来,“二小姐这是怕丑吧?”
“唉,真想不到哇,二小姐居然做这等事。”
“是呢,居然爬了三皇子的床,唉,亏大小姐对她那么好。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大小姐一定伤心透了。”
“是呀是呀……”
仆人们的话,传到郁惜月的耳内,令她又羞又气,恨不得钻个洞将自己埋了。
郁娇带着桃枝在府里散步,看见前方道上,郁惜月主仆仓皇跑回来了,她勾了勾唇角,笑道,“桃枝,走,我们去会会二小姐。”
桃枝笑道,“小姐,二小姐今后可会老实了吧?”
郁娇笑了笑,“那得看她的脸皮是厚,还是薄了。不过呢,老爷和老夫人,是不会再喜欢她了,她脸皮再厚,想在府里得到高地位,是不可能的了。”
“活该,谁叫她算计小姐的?小姐又没有惹着她,这不,报应了吧?”桃枝嘻嘻一笑。
两人从叉道上,走到主道上。
“二姐姐,你这是怎么啦?”郁娇眨眨眼,看着郁惜月。
只见郁惜月,发髻也歪了,衣衫上还沾着些泥土,哪里还有往日冰清仙子的模样?
看来,霜月找来的那些人,将郁惜月吓得不轻。
郁惜月扶着知书的手,冷冷望着郁娇。
郁娇还是那个郁娇,可这会儿在她看来,简直如蛇蝎一般恶毒。
为什么不是郁娇被三皇子凌虐?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郁娇喝了药酒,一点事都没有?
可恶!
“郁娇?是不是你害的我?是不是你将我弄到如意阁去的?”郁惜月上前就去抓郁娇的脸。
郁娇侧身一让,闪开了,郁惜月扑了空,因为身子虚着,她脚步踉跄了几下,差点摔倒。
“小姐。”知书慌忙扶着她。
这一晃,更显得郁惜月狼狈不堪。
郁娇转身看着她,微微一笑,“这话,三姐也问过我了,我哪里有本事,将二姐带到如意阁去?再说了,我也不知道,三殿下在那儿呀,我是头一次去三殿下府上,二姐这般认为,倒是看高我了。”
她朝桃枝点了点头,“走吧,天黑了,我们得回了,免得啊,路上又遇上什么人下绊子使坏。”
桃枝嘻嘻一笑,“是。”
等郁娇主仆一走,郁惜月气得踢翻了一旁的一盆盆花,咬牙怒道,“郁娇,她一定知道,她来了个将计就计害得我!”
好狡猾的死妮子,走着瞧!
知书叹了叹,“小姐,回吧,好多人看着呢。”
不远处,有几个仆人正往这里频频看来。
郁惜月的脸色,更气得铁青,“走,回园子去!”
……
因为郁惜月闹出的事,让郁文才和郁老夫人齐齐大怒。
两人同时下令,命郁惜月在自己的园子里闭门思过,只等三皇子府上派人接她为止。
又下令让郁明月和郁惜月抄写女戒一百遍,方可在府里行走。
郁惜月丢尽了脸,出不出园子行走,她已不放在心上,倒是郁明月,气得又狠狠地骂了一顿郁娇。
霜月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郁娇,郁娇淡淡一笑,“让她们气吧,她们自找的,我们过我们的日子。”少了那两个惹事的,她可以腾出手来办其他的事情。
……
一更天过半的时候,郁娇带着霜月,往长宁郡主住的静园而来。
她有些日子没来见着长宁郡主了。
母亲可以不见女儿,但作为女儿的,不能不见母亲。
园子门依旧关着,敲门的话,也不晓得辛妈开不开门。
郁娇便对霜月道,“我们翻墙跳进去。”
“好。”霜月伸手揽